《道德经·第五》: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唉!”王老古说道:“刚才沙州城中最有名的大夫,李鹏大人来给诊治过了,荷儿的病,能医但难治,唉!”
刘如玉一脸懵逼。
原来刘如玉和王玉荷双双昏迷后,突厥人就收兵了。牛进达安排亲兵去督促打扫战场,亲自带人把他俩送回了王家大院。由于沙州地处西域,情况特殊,牛进达既是沙州守将,也是最高行政首脑,因此不能多耽搁,送来人后,就回守将府处理军事民生事务去了。
看到自己女儿女婿双双昏迷被送回,尤其是女儿身上五颜六色,甚是诡异,老王头差点昏过去。王玉蓉也是,看到最亲的姐姐和姐夫这样,眼泪当场就掉下来了。小狐狸雪白的毛因为今天一天在战场上之上也沾染了血迹,变成了猩红之色,见到王玉蓉,跳到她身上,一脸焦急,吱吱乱叫。整个王家大院一片混乱。
幸喜,福伯稍有理智,稳定住了王老古的情绪。王老古情绪恢复后,派人照顾好自己女儿女婿,然后亲自去了城西寻找郎中——原本天色已黑,不能外行,尤其是战争时期,夜间巡查更是严谨,不过幸好有牛进达给留下的亲笔手令,倒也没受到巡街武侯们的阻拦。
城西有一家著名的郎中,姓李名鲲。原本是前隋大业年间太医署的首席太医,很受重用。隋炀帝当年巡视西域三十六国时候,曾特下令让李御医跟随。李鲲太医有一女,长得花容月貌。后来隋炀帝贪图其女美貌,欲纳为妃子,此女本已有了婚约,性烈,不从,触怒炀帝,炀帝大怒,下令将其满门抄斩。幸得监斩官曾被李御医救过命,于是冒着杀头危险,偷梁换柱,将其一家救出。后来此事败露,监斩官干脆反了,领着几个兄弟投奔瓦岗寨去了,而李御医一家难以在中原立足,于是奔赴西域避难,隐姓埋名,后来暴隋被灭,一家人又重见天日。
这家人初到沙洲之时,正值乱世,生活艰难,王老古听说此事之后,对这一家多有所照顾,后出资帮李御医建了一家医馆,李御医一家算是在此扎了根。王李两家关系甚好。
王老古亲自去了李府,当时李鲲御医正从军营救治伤员归来,听得王老古前来,慌忙迎接。知晓事情原委之后,便亲自来王家大院出诊。
李御医诊治之后,刘如玉没什么大碍,只不过后背撞到城墙之上,擦伤撞伤,涂点药膏即可。而王玉荷就危险的多了。王玉荷中了突厥国师的三虫毒尸液。这种毒李御医恰巧知道。以前随着炀帝巡视西域的时候,李御医在突厥献礼的时候,曾经与突厥国师有过交流,国师忍耐不住,显摆此毒,李御医记在心中,今天正巧用上了。
“王员外,此毒能治但难治!此毒是用草原和大漠最毒的三种毒虫毒液制成,解药呢,我倒是能够制作出来,但是这解药的材料难寻啊,可以这么说,此解药需要的药材世间难寻,非有大机缘者难以找到!”
“请李老告知,若能救得小女,哪怕本人散尽家财也在所不惜!”王老古焦急道。
“此毒乃是三种毒物制成,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但上天亦有好生之德,万事万物相生相克,想做解药,需要找到三样克制毒物的事物,还得需要和着药引服下。”李御医说道。
“敢问李老,需要何物?”王老古一脸焦急。
“第一样事物是中国第一神山,昆仑山上的冰原雪蛟的心,此怪与平常的蛟不一样,平常的蛟多潜伏于大江大河或者深渊之中,而此种蛟却生存于雪山冰雪之中,数量极少,多做潜伏。不过昆仑山的瑶池之中,多有奇花异草,此怪多守护这些天地精华,寻得昆仑山瑶池奇花异草或许能找到冰原雪蛟。”
“第二样事物是极西沙漠之地深处的沙漠金蝎王的蝎胆,此物倒是好找,曾有丝路商人到达大食国,在离大食国不远的沙漠之中,就有金蝎群,但此物甚毒,尤其是蝎子王,不仅身有剧毒,而且极具灵性,阴险狡诈。”
“第三样事物是极北之地冰原大陆上的神熊血,传说大陆之北,是为北海,北海之上有仙家居住的地方,此地方四季皆冰,终年皆雪,气候冷冽异常,有神兽护卫于此,此神兽高约一丈,通身雪白,如人似熊,力大无穷,等闲数人近不得身。”
“此三样乃是制作解药之物,但是服食解药还需要药引,药引更难,需要龙须凤发。”
一个接一个的话语犹如惊雷,把屋中的众人惊得不轻。
“那龙与凤都是传说中的神物,怎么得来龙须凤发,这么说来,我姐姐不是死定了吗”王玉蓉悲从中来,眼泪哗哗掉落。
“二小姐莫哭,此龙与凤不是神话中的龙凤,而是当今天子的胡须和皇后娘娘的秀发。天子为龙,皇后为凤,是为龙须凤发。可两位圣人,千金之躯,万乘之尊,我等小民,又如何见得天颜呢?就算见得天颜,可觊觎龙须凤发,这也是株连九族之罪名啊。”李御医一边摇头一边叹道:“或许这就是天意啊。大小姐此毒,最多撑不过十天,可这些神物,这些龙须凤发,实乃难得啊!”
“李老,难道没有别的方法了吗?”王老古一脸期待。
“除此之物,别无他法。不过小老儿倒是可以用金针刺穴,将其意识封存,暂时令其进入深睡状态,但是其肉身已中毒,恐怕会腐烂,唉!若是有冰就好了,用冰块冰住其身体,亦可压住其毒性,可如今正值六月,气候如此炎热,又何来冰块之说啊。”李御医一边叹气一边说道。
听得太医此话,王老古愁眉不展,王玉蓉泪眼婆娑,福伯等几个服侍的下人小厮也是一脸愁容。李御医开了几幅药汤就走了,这时候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起码弄些汤药暂时缓解一下昏迷中的王玉荷的痛苦也是好的。
整个屋子愁云密布!
……
刘如玉听完王老古说完事情的前因后果后,亦是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