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和刚打开一条门缝,乐正龙牙便做了一番自我介绍,其身后还跟着洛天依和乐正绫两人,因为大雨依旧在下,所以还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外面。
“那个,张言他现在不在家,有事的话能否把联系方式留下来,等他回来我会告诉他的。”
言和说话间的笑容有些牵强,让人感觉像是很艰难地挤出来的
“发生什么事了吗?”
乐正龙牙敏锐地察觉到言和不仅笑的很牵强,且说起张言时眼睛有些泛红,直觉告诉他绝对有事情发生
“没什么,你们请回吧,家里不太方便。”
言和用门掩住屋内的一切,仅仅将头露在外面,目光躲闪着
乐正绫见此对着言和说道
“张言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不方便出来?还是担心我们是坏人?我们和张言也是认识的。”
听乐正绫说她与张言认识,言和看向了乐正绫
“张言他真的不在,如果真的认识的话我会让他联系你的。”
乐正龙牙心中对言和的隐瞒充满好奇,突然推开大门,让言和猝不及防地摔了一跤
一看屋内,众人被眼前的景像惊呆了
墙壁上到处都是坑坑洼洼地绿色凹陷不少家具被腐蚀得破烂不堪,但却摆放整齐,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这里发生了什么?”
乐正龙牙皱眉问道,如果说是玩硫酸爆炸而产生的这个景象,那么不可能有这么多绿色的东西残留,并且这个绿色的东西似乎比硫酸效果更加猛烈。
言和从地板上站起来,表情上对乐正龙牙的擅闯不满表现得十分明显
“我只能告诉你,张言不见了,其他的我无可奉告。”
言和从未见过乐正龙牙他们三人,而且那天晚上从黑袍人口中听说张言得罪了冢山门的人,她不排除眼前这三人就是冢山门之人的可能。
“不见了?之前他不是还和你一起做了首歌吗?”
洛天依满脸疑问,张言可是请了她吃了一顿甜点和帮她们解围的人,在她的印象中对张言还是挺有好感的。
“我是来找张言和你与我们乐正集团签约的,这是我的名片。”
乐正龙牙将名片递给言和,并不对房子里的事情追问下去,而是直接告诉对方自己来这的目的。
言和接过名片查看
“乐正集团董事长,乐正龙牙?”
言和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个不过二十出头的男人,二十多岁就当上了总裁,这让她难以想象
嘟嘟——
几人还未开口,言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看着屏幕上“虎哥”二字,言和一阵欣喜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刚接通电话,就听见电话对面沉重的语气
“言和小姐吗?张言已经找到了,你来市医院看一下,顺便做点心理准备。”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市医院?心理准备?
这两个词让言和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
“言和小姐,张找到张言了?”乐正龙牙离言和最近,自然听见了电话的内容
言和点了点头,对着乐正龙牙拜托道
“能请你带我去市医院一趟吗?”
“乐意效劳。”
乐正龙牙此行就是来找张言与言和的,而如今有了张言的下落,他自然也是想去与张言当面会谈……
半小时后,四人终于来到了医院,虎哥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只是他满面愁容,见到言和到来,他赶紧上来迎接,但也看到了一边的乐正龙牙与乐正绫二人
“乐正总裁好,大小姐好。”
“带我们去找张言。”
乐正龙牙丝毫不客套,直接用吩咐的语气道
虎哥听到乐正龙牙也要去看张言,沉默在了原地,看了一眼言和的脸色
“快带我们去吧,为什么张言他会在医院?”
“是。”
虎哥带着四人一路前往四楼,几番转折,来到了一间病房外,门口还有一个虎哥的手下在看守,几人来到时,虎哥对着手下做了个眼神,然后带着几人进入了病房内
一股扑鼻的医用酒精味充斥了众人的鼻腔
“张言……”
见到张言的一瞬间言和眼睛便红了,一把冲到张言的病床前
乐正龙牙则是沉默一阵,转身带着乐正绫和洛天依离去
病房内的张言在病床上昏迷不醒,而且整条左臂都消失不见,除了头部其他部位都包裹着一层层的纱布,他的身体伤得很重……
“言小姐,我们发现他时,他就昏迷在城西的野外,浑身是血,手下发现时都被吓了一跳,我来到医院确认过之后我才通知了你。”
虎哥语气沉重,他不知道怎么才能安慰言和,只能将发现张言的过程告诉她
言和没有回应虎哥的话,只是趴在张言床边啜泣,虎哥见此,安静地离开了病房
顿时病房内只剩下了昏迷不醒的张言和暗自伤心的言和
言和低着头,说话中带着哭腔
“你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你走之后究竟经历了什么?”
卷轴也在这时候自己飞了起来,对着张言的身体一阵扫描,然后一串信息出现在了卷轴之上
“目标:张言
状态:昏迷
机体状况:头部曾遭受重击,左臂缺失,肌肉断裂,肋骨断裂,判定为严重受损。”
看着卷轴做出的分析言和陷入深深地无力
这种受伤情况太严重了,哪怕医院为张言做过了措施也是杯水车薪
“张言,你不是喜欢听我唱歌吗?你不是让我学着唱锦鲤抄吗?我已经学会了啊,你听听吧。”
言和坐在床边,微笑的脸上滴落着泪水,随后在毫无伴奏情况下,言和为无法听见的听众清唱着一首自己学了好几天的《锦鲤抄》
“蝉声陪伴着行云流浪
回忆开始后安静遥望远方
荒草覆没的古井枯塘
匀散一缕过往……”
独自唱完这首歌,言和的眼泪也终于堵不住了,不知为什么,看见这个样子,她心里十分难受
自从张言进入她的生活,她便对张言一直有着莫名其妙的感情,似乎是自己与他曾经牵连过的缘丝,自己对他有一种依赖于信任感,让自己对他很在意
“你……为什么在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