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纲的声音一落,其身后的三千白马义从同样弯弓搭箭,同时口中齐声高吼。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随着三千白马义从大喊出这十六个字来,一道雪白色的辉光突然将三千白马义从尽数笼罩,而当这一道辉光出现的时候,严纲再度怒吼:“放!”
声音未落,严纲就松开了手中的弓弦,随后原本搭在严纲手中长弓之上的箭矢沐浴着雪白色的辉光飞射而出。
严纲射出的箭矢之后,是三千支同样沐浴着雪白色辉光的箭矢急射而出,在半空之中形成一道雪白色的箭雨,将冀州军左翼尽数笼罩。
“再射!”
严纲再度怒吼,随后又是一阵沐浴雪白色光芒的箭矢冲天而起,落入冀州军左翼阵列之中。
“再射!”
雪白色箭雨再现。
一连三波箭雨,近乎不停歇的近万支箭矢射出,严纲也是率领三千白马义从杀到了冀州军左翼之处,之前原本在冀州军左翼之处与冀州军交战的公孙军因为白马义从的出击而早已撤走,所以此刻败在三千白马义从面前的只有冀州军。
而且,在白马义从三波箭雨之后,冀州军左翼之处至少是倒下了数千人,战阵比起一开始的时候已经是稀疏了不少。
最重要的是,他们还没有与白马义从正面交锋,就已经有了这么惨重的损失,让冀州军左翼之处的将士的心惊胆战,面对冲锋过来的白马义从还能握紧兵器已经算是不错了。
“拔刀!”
三波箭雨之后,严纲果断下令,三千白马义从顿时将骑弓收回,拔出了腰间的战刀,驾驭胯下的宝马灵驹,朝着冀州军冲杀而去。
此刻的三千白马义从之上雪白色的辉光更甚,将每一名白马义从士卒笼罩,宛若给他们披上了一层雪白色的甲胄一般。在这一层雪白色辉光的笼罩之下,三千白马义从如同一道雪白色的洪流一般冲入了冀州军左翼。
冀州军将士虽说不错,但也只是不错而已,面对白马义从,那完全就是如同稻草人一般任由白马义从屠戮。
虽说这样的比喻有些夸张,但是其实也是差不了多少,面对三千白马义从,冀州军左翼将士固然有心反击,但是他们的反击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在白马义从的屠刀之下失去了性命。
三千白马义从一出击,冀州军左翼顿时大乱,而此时,公孙瓒将寒星槊再度前击,公孙范提枪策马而出,一万两千公孙军骑兵在他的率领之下对冀州军正面发起了冲锋。
潘凤看到三千白马义从一阵冲击,自己的左翼军阵就是被破,面露怒色,裂山斧向前一挥,石甲兽四蹄踏动,载着潘凤朝着冀州军左翼冲去。同时潘凤身后的未曾动作的冀州军也是在潘凤的率领之下朝着左翼方向冲去。
白马义从不解决,冀州军必败无疑,但是白马义从速度极快,潘凤现在也只能是用人命去填,看一下能不能将白马义从给阻挡下来。
虽然很残酷,但是这就是事实,也是潘凤在面对白马义从时所能想到的唯一的一个办法。
双手紧握裂山斧这件灵器,潘凤的一双眼眸已然是精神高度集中,身先士卒朝着白马义从冲去。
潘凤这是想要以自己凝罡境的实力来扼制住白马义从的杀戮态势,不然若是让白马义从继续这么狂杀下去,那么冀州军将士心中必然会恐惧起来,到时候这场大战直接不用打了,认输就是了。
潘凤驱动着石甲兽拦在白马义从冲锋的路途之前,将裂山斧高高举起,向下方重重一劈,一道宽达十几丈的斧光从裂山斧之上爆发而出,朝着白马义从斩去。
潘凤挥斧重击,但是此刻冲锋在白马义从最前方的严纲却是面色不变。潘凤这时候爆发的斧光若是其他时候,那绝对是可以让严纲重伤,但是此时的严纲并不只是一个人,他身后还有三千白马义从。
“白马义从!”
只见严纲提枪高举,一声高呼从他口中爆发。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三千白马义从将士齐声高呼,之后笼罩着这三千白马义从将士的雪白色辉光突然一亮,严纲此时挺枪而刺,一道雪白色的光刃从三千白马义从将士之上喷射而出,凝聚成一道几十丈大小的光刃,狠狠的与潘凤斩出的斧光碰撞在了一起。
潘凤斩出的斧光与白马义从发出的光刃碰撞片刻之后就是化为无数光点在空中飘散,而那一道雪白色的光刃依旧朝着潘凤所在的方向飞斩而去。
看着那一道朝着自己飞斩而来的雪白光刃,潘凤一双眼眸闪过坚定之色。
这一道雪白光刃他其实是可以躲过的,但是他能躲过,他身后杀来的那些冀州军将士是躲不了,如果潘凤躲开了,那些冀州军寻常将士面对这一道雪白光刃,除了等死之外再无其他办法。
所以,潘凤的选择只有一个,那就是挡下白马义从发出的这一道攻击。
裂山斧高举,石甲兽四蹄紧紧抓在地上,一道道罡气在裂山斧的斧刃之上凝聚,而后潘凤向下一斩,一道璀璨斧光飞出,犹如天鸟凌空,朝着白马义从发出的雪白色光刃飞速斩去。
两道光芒在空中碰撞,一声巨响之后,两道光芒尽皆湮灭于空中。
虽然挡下了白马义从的攻击,但是潘凤的脸上却无半点欣喜之色。直到现在他才是发现,白马义从的实力比起他想的要强太多了,以自己身后的这些冀州军将士的实力,面对三千白马义从,那是根本不会是对手。
但是现在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即使潘凤下令撤退,以白马义从的速度,他们也根本撤不走,所以,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一缕缕罡气环绕在潘凤的身躯之上,裂山斧超前一挥,石甲兽四蹄踏动,潘凤发出了自己的怒吼。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