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溱看了他一眼,便知道他是无法破解星灵胎的封印,所以才这么说,根本不是真心想要留下来陪她。
但她口中偏偏不说破,而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好。”
郝南跨步,重新进入冰棺,在她身旁靠着冰棺内壁坐下。
他们两人就这么肩挨肩、静静地坐着,也不说话,坐了大概半刻钟后,郝南到底是忍不住先开口道:
“阿溱,你的身子感觉怎么样,使得上力气吗,要不要我帮您揉揉肩、捶捶背?”
律溱的身体现在已经恢复了不少,也能使得上些力气了。
她侧过脸颊,瞥了他一眼,感受到了郝南内心的一股焦虑的情绪,猜到他是想讨好自己,让自己出手帮他破解星灵胎封印,他才好离开这里。
可郝南越是焦虑,她越是不急,反而心头产生了微妙的得意感。只是她也不清楚这是掌控局势的优越感,还是对郝南、只顾着朋友不在乎自己这个道侣的报复快感。
律溱轻轻摇了摇头,微闭上双目,轻语道:“不用,我想好好休息,你走吧,不要打扰我。”
可她低估了郝南脸皮的厚度,他也不管律溱的话,直接伸出双手,替她揉起肩膀来。
“哎~我们道侣嘛,不用这么客气,这个力道怎么样,重了还是轻了?”
律溱活了十六年,还没有遇到过这么无耻的男人,也从没被男人揉过肩。
她背对着郝南,一时间稍微有些慌乱,霞飞双颊,口中却没有服软,“好,既然你要揉,那便揉久一点,叫你停再停,没叫你停不许停。”
郝南听到她这句话,心头一跳,明白她已经猜到了自己的意图。
他知道自己必须改变策略了,时间紧急,既然示好不成,那便只能开战了!
他想到便做,双手从律溱的肩头向下游走,不知不觉间滑动到她柔嫩的细腰间,指尖压在她紧致的腰肉上。
律溱感受他双手的异动,立马睁开双眼,惊道,“你要干什么?”
郝南满口正经地说道:“你躺了一年,腰部肯定缺乏运动,我也帮你揉揉。”
他说着,手上便动作起来,两手指尖在她的腰间软肉上不断骚动,试图逼迫她就范。
一般来说,被别人挠腰间是非常痒的,很让人受不了。
郝南以为她会因受不了痒痒而求饶。
可他没想到的是,他的动作居然没有对律溱造成丝毫影响!
律溱嘴角一翘,任由郝南在她的腰间做些小动作。甚至享受地闭上双眼,说道:“好啊,那你便用心一点,揉久一点。”
律溱明显不怕痒。
郝南面色一呆,揉腰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他又深吸一口气,心中发横,我还就不信了,除非你全身上下每一处都牢不可破,否则今天这个痒我一定要挠成功!
接下来,郝南几乎挠遍了她的全身上下所有可以挠痒的地方,咯吱窝、腰、小腹、玉足、颈后......可遗憾的是律溱硬是没有一丁点儿反应。
她真的不怕痒。
律溱全程配合,可郝南几乎快快要放弃了。
律溱感受到郝南失落的的情绪,心中又是一阵快感,身子也舒爽了许多,口中却说道:“阿布,我身子还是有些僵,好难受,你可以继续帮我揉揉肩膀吗?”
郝南想了想,打算改变方针,用诚实打动律溱,他说道:
“不揉了,你根本不怕痒。我跟你说实话,我是想让你帮我破解星灵胎的封印,出去看朋友的比战。”
律溱早就洞悉了他的小心思,嘴上却装作不知道,回道:“是吗,原来你是出不去,我还以为你是好色,故意回来占我便宜呢。”
“这个…其实也有一点点…”
“……”
郝南看律溱沉默,赶紧接话道,“但主要还是想你帮我破解封印,占你便宜只是顺带的!”
他言下之意是,自己不是那么好色的人。
可落在律溱耳朵里,她就认为郝南是嫌弃自己丑,因为她半边身子是蓝色的、太丑,所以连占她便宜都是顺带的。
可她口中却没有揭破,只是淡淡道:“是吗。”
在被杀死前,活过的十五年里,律溱为了掩饰自己的特殊的左半身,已经习惯于掩饰自己的情绪、感受,和真实想法。
不能让人知道自己是个混血怪物,否则便是刀剑加身。
一旦暴露。
甚至连自己的父亲,都会对自己刀剑相向,将自己利刃穿心。
郝南感受到她伤感的情绪,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不是不是,其实我就是故意回来占你便宜的!顺便让你帮我破解封印。”他赶紧纠正自己前面说的话。
可律溱仍旧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是吗。”
“不信我占给你看!”郝南见她不相信自己,急着伸出右手,大手一伸便朝律溱挺翘的臀部拍去。
“啪~”重重地一声响,回荡在狭小的星灵胎内。
“嗯~”律溱被他拍的忍不住发出一声低鸣,心中是恼怒无比,这人是个傻子吗?还真的是说占我便宜就占我便宜?女子那里是能随便拍的吗?!
她转头冲郝南怒道:“不许拍!再拍你这辈子都别想出去了!”
郝南赶紧撤手,有些尴尬,悻悻道:“抱歉,我不拍了,那你可以帮我破解一下星灵胎的封印吗?”
她听他的意思是,只要可以出去,就可以不拍了是吧?说到底还是为了他的朋友。
而不是为了她这个道侣。
律溱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怒道:“你就这么想出去,帮你那个海渧族小情人收尸吗?!”
她通过蓝晶柳监控全城,郝南和蓝碧螭的事情自然瞒不过她。
郝南不解其意,忙问道:“收尸?我是去看她的比战,什么收尸?”
律溱冷笑道:“她是不是以为夺得跨境之战的冠军,就可以救回她的哥哥?”
“呵呵,天真!从你把信交给那个恶人的那一刻起,她哥哥就注定要死!”
她口中的恶人指的是便是她的亲生父亲——绿柳城城主、律飞。
郝南虽然不知道她口中说的恶人是谁,但他只把信交给过一个人——城主律飞。
“我把信交给城主,螭儿她哥哥就注定要死?这是什么道理?”
他听得一头雾水,忙向律溱问道。
律溱吼了两句后,心情平复了不少,又开始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不知道,我乱说的。”
“你说清楚!”他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