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六阶风游鸟虽然是被银狼、猎修两队重伤,但实际上风游鸟脱离战场后,他们根本无力追踪,也没有可能拿到内丹。
郝南和侞珑拿到内丹,也是出于偶然,并没有故意捡他们便宜。
可银月在看到内丹被一个神通境的小子拿到后,便断定他是偷偷跟在他们后面捡便宜。
因为她根本不相信这个神通境的小子,有胆子单独进入密林深处,那肯定就是跟在他们后面捡便宜了。
我们几个拼了命猎杀妖兽,到头来就是给你个捡便宜的做嫁衣吗?若是世间如此不讲道理,我们又为何这么拼命?
黑箭明白银月他们心中不平,但他更明白运气从不和任何人讲道理。
更何况,郝南和侞珑也是赌上性命,深入密林去偷蛋的,甚至差点身死。凭什么你说归你们就归你们?
所以,黑箭同意让他们进行‘驭兽战’。
公会内的猎修之间,偶尔也会发生猎物归属不明的事情。这种时候,为了防止演变成互相厮杀,公会便制定了‘驭兽战’来决定‘有争议的猎物’的归属权。
让猎修们驱使他们驯养的妖兽来对战,而不是让他们自身互相厮杀。
这样既可以解决归属权问题,又可以防止死人。
公会规定,在‘驭兽战’决出胜负后,便决不可再私下战斗,否则便会受到会规的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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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月在宣布对战时间后,众人散去,银月也被队友拉回去治伤了。
至于郝南和侞珑,猎月直接在箭塔内给他们安排了一个房间,这样就不会有人敢来打扰他们。
“扑通!”侞珑一进房间便飞扑到床上躺着,“唔啊,累死我了!”
“侞珑,这‘驭兽战’到底是什么比赛,你可以给我仔细讲讲吗?”郝南坐在床边问道。
他还得来及问清楚规则,便被猎月打发了。
侞珑颇有怨气地说道:“比赛内容是很简单啦,就是两个人用自己驯养的同阶妖兽对决,谁的妖兽强,谁就赢了。可是银月他们都是老猎修,驯养的妖兽可多了,你才刚刚收养了一只小白鸟,怎么比嘛?这太不公平了!”
郝南又说道:“现在出去抓妖兽驯养估计是来不及了,也就是说,我手中可以用来对战的,就只剩下这一只小白鸟了是吗?”
“是啊,一般来说驯化妖兽要很久的,日久生情,否则就算你杀了它,它也不会跟你走的。”侞珑点头道。
郝南闻言抱起手中的小白鸟,左右上下仔细瞧了瞧,最后看着它头顶的那根青蓝二色的呆毛说道:“看你的羽毛这么白,以后就叫你呆毛把。”
“啁啾!”(妈妈!)小白鸟欢快地叫了一声。
他看着呆毛溜圆的黑眼睛,严肃地问道:“呆毛,你愿意为了我和敌人一战吗?”
“啁啾!”(妈妈,敌人是什么?一战是什么?)
郝南:“如果你同意的话,就‘啁啾’叫一声,让我明白你的决心。”
“啁啾!”(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郝南:“好!呆毛,你可真是个好孩子,居然为了我奋不顾鸟身,我很感动,今晚晚餐给你加个蛋,溏心的那种。”
“啁啾?”(???)
就这样,只会‘啁啾’叫的呆毛,“自愿”成为了郝南的决斗妖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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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一栋黑色猫形建筑的房顶上,夕阳余晖,天际橙黄近红。
有一人一猫正一起躺在房顶上晒太阳、睡夕阳觉。
这时,突然有十几个人从建筑下方一起跃上了房顶,落在一人一猫周围,隐隐将一人一猫包围。
道友A:“绝猎,我们说好的事,你是不是忘记办了?”
道友B:“不仅那小子没事,居然连侞珑也摆脱了咒器副作用,那小子现在可是成了侞珑的乘龙快婿,将来的【四季户】男家主啊!”
这一群年轻猎修有些恼火,刚才他们明明看到,郝南不仅没有被废掉双腿,甚至还成为了恢复身型的侞珑的相公。
虽然他们之前确实是想让郝南做侞珑的相公,可现在不一样了,侞珑摆脱咒器副作用,他们恨不得自己成为郝南,去做那侞家的乘龙快婿,好一步登天。
一身妒火无处发泄的他们,忽然想起了绝猎。
他们以神一般的逻辑认为,要是绝猎按照约定废掉郝南双腿,那侞珑肯定不会选择一个废物当相公啊!没错,这全都是绝猎没有完成约定的错。
当然,他们并没有胆子和绝猎较量,只是私下狠狠地骂了他几句。
而一起来这里,则是告诉绝猎约定作废,既然郝南已经成为了侞家女婿,那便不是他们可以招惹的。
他们怕绝猎傻傻地继续去执行约定-废掉郝南的双腿,要是真是这样被发现后,绝猎供出他们来,那就糟了
和侞家作对可是他们绝对承受不起的。
他们相信,以绝猎的实力,真要动手了,肯定是可以废掉郝南双腿,还好现在还来得及。
他们天真地以为,绝猎肯定还没动手,所以郝南的双腿才好好地。
道友B:“算了,不说了,我们只是来告诉你,约定作废,你不用出手了。”
绝猎闻言,终于睁开双眼,说出的第一句话便让他们又惊又怒:“两条腿两万狩点,事情我已经办好,付钱吧。”
道友C:“你说什么?不可能,那小子的双腿明明好好地!”
“你们的意思是,不打算付账了?”绝猎全然不理会他们的辩解。
道友DEFG:“绝猎,你听我们说,不是我们赖账,那个小子确实是完好无损,所以,这狩点我们是不能出的。”
绝猎冷酷道:“废话真多,你们不给,我就自己拿了,不过,可是要收利息的哦。”
绝猎话音未落,人已经瞬间起身,化做一道光影在十几人之间飞速穿梭,伴随着‘噗嗤噗嗤’刀刃刺入血肉的声音,和人的惨叫声。
“啊!”“啊!”“啊!”......
数息过后,绝猎又躺回了原处,只是右手指尖多了些鲜红的血液。他将沾血的指尖伸到黑猫嘴边,黑猫嗅了嗅,伸出粉色的小舌头,一卷一卷,帮他舔干净了。
在一人一猫的周围,十几个年轻猎修已经全部倒下,所有人的两条大腿上都出多了两个个腥红的血洞,正在汩汩地冒着鲜血。
“现在,你们打算付账了吗?”绝猎再次问道。
道友O**K:“付付!我们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