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不代表脆弱,是情感的宣泄,也是情感的表达。
哭过后,俩人又咧嘴大笑,就像两个疯子。
不过鲍小妹可不这样认为,见到这种场景,连她都控制不住流出了眼泪。
什么是友谊?
这就是!
鲍小妹给二人递上纸巾,程风说道:“让小妹见笑了哈!我们真是好久不见了!”
鲍小妹说道:“其实你们真让我羡慕,如果我能有这样的朋友就好了!”
张小白和程风心有灵犀一般,同时不悦的看向鲍小妹,说道:“我们不就是?”
只是一句话,鲍小妹泣不成声。
程风说道:“要不说女人是水做的,这么爱哭呢?”
鲍小妹哽咽道:“你俩不也是?”
这下轮到程风哑口无言了,人家说的倒是对,刚才两个大男人还抱头痛哭来着。
只是过了一小会儿,鲍小妹情绪恢复自然,这种场合不适合她宣泄和表达。
哥俩已经喝到这三杯,程风终于说到了正常的问题,“老大,你们这次来燕京到底干嘛来了?”
以老大的性格,带着一个小姑娘千里迢迢来到燕京,肯定不是为了跟自己叙旧。
张小白缓缓喝了一口酒,说道:“姚远让来的,以后我要进远大集团了!”
程风惊喜万分,“那就太好了,咱哥俩离的近了!远大集团我知道,在燕京郊区,没事咱俩经常喝酒啦!”
张小白摇摇头,说道:“我做销售,肯定得去外边,不过来燕京的机会应该不少!”
然后张小白将跟姚远相见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一下子当大区经理,应该是个好事,程风本应替老大高兴,可他并没有表现的那么兴奋,似乎隐隐有些担心。
程风说道:“老大,远大集团是燕京城的著名企业,我还是有些耳闻的,这个公司是个家族企业,姚远只是前任董事长的女婿,虽然他是现任董事长,并不一定能说了算。不是我泼冷水啊,这么大的事情,极有可能得经过董事会的同意,希望是我想多了吧!”
对朋友,好事坏事都得说,这叫坦诚。
张小白微微皱眉,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情,当初跟姚远老哥谈的时候,他可是没有犹豫,直接说让自己当大区经理。
如果这事不成,可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还不如在畅饮发展下去。
张小白端起酒杯,说道:“算了,不想这些,听天由命吧!喝酒!”
对于自己无法干预的事情,多想无益。
酒量是能练出来的,程风真的印证了这句话。上学那会儿喝酒,程风最多喝三杯,而今天两人分别喝了四杯,或许这也叫酒逢知己千杯少。
从十二点喝到三点,饭局这才结束,哥俩相拥着走出,鲍小妹拎着一大袋子菜跟着。
司机一直在外边等候,三人上车。
程风说道:“老大,先给你们送宾馆去。”
张小白愣了下,“怎么睡宾馆?你那没地方了?”
张小白知道程风在外边还有套房,上次来的时候就住在那里。
程风欲言又止,似乎有难言之隐。
张小白笑道:“如果你是金屋藏娇,咱们就去宾馆,如果你怕我睹物思人,我可是还想住那里。一是没道理花这个冤枉钱,二是住那里方便自在。”
程风叹口气,说道:“成,那咱们就回家!”
其实他是怕老大住在那里会想到周舟。
又回到熟悉的地方,鲍小妹很识趣的进卧室休息,两个男人坐在沙发上抽烟。
程风问道:“老大,你在燕京留几天?”
张小白说道:“不一定,姚远让我这两天过来,然后给他打电话,我就先找你来了!”
程风吸了一口烟,笑道:“希望多待几天!”
张小白说道:“无论我在这待几天,你也不能像今天这样,毕竟得工作,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胡闹了!”
张小白心里明白,程风今天那个饭局必定很重要,不然那个秘书不会那时候开口说话,可还是没有阻止他,怕寒了兄弟的心。
如今面也见了,酒也喝了,话也说了,老二也得回归正轨,踏踏实实工作。
程风红了眼睛,说道:“老大,其实什么我都懂。可你知道吗?这些日子真他吗憋死我了,咱们哥四个相处惯了,真不习惯跟别人相处!就这几天,你就让我好好开心开心吧,等你走后,我还得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
张小白说道:“成!”
程风突然站起身,在客厅里走了两圈,随后站在张小白面前,“老大,有两件事我得跟你说!”
张小白递给他一支烟,“这么不痛快了?有屁赶紧放!”
程风说道:“老大,我对不起你,让高达进入了我们公司!还是我心软了!”
张小白想了想,说道:“你的性子就这样,表面看上去爱憎分明,其实心挺软,对于曾经的朋友以前的情义会一直记得,是好事也是坏事,性情中人,可是很难成大事,高达这个人可以用,但不能重用,明白吗?”
程风说道:“这点我知道,回到燕京我终于找到了高达,而且狠狠揍了他一顿,我保证,他的妈妈绝对认不出了。随后没多久他就找我来了,跪下跟我说被公司开除了找不到工作,我一心软就收留了他!”
张小白不想听关于那个人消息,摆摆手说道:“第二件事是什么?”
程风犹豫了片刻,说道:“在燕京我遇见过周舟!”
张小白只是哦了一声。
程风继续说道:“有一次我跟几个朋友逛商场,遇见了包裹很严实的周舟,当时我没有认出来,只是发现有个认一直跟着我们。”
“我还笑嘻嘻的走到她面前,调侃说是不是看上本少爷了?然后她忽然摘下口罩帽子,当时我就傻眼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那些朋友当场蒙圈了。”
程风顿了一下,又说道:“她含着泪跟我说,老二,我求求你,你告诉小白去哪里了好不好?”
张小白脑子嗡一下,酒似乎一下醒了,“你怎么说的?”
程风说道:“我只说了五个字,你不配知道,然后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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