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这些团练,简直就是虐菜,可以说就是不堪一击。
铁甲刀牌手爬上城头,斩瓜切菜一般砍杀四处逃窜的练勇。顽抗的都被砍死了,头脑灵活的清兵纷纷丢弃武器跪在地上。
“轰”土城简陋的城门被炸开,淮军将士如潮水般涌入了城内。
练勇们见势不妙,纷纷跪地投降。有少数军官带着一些亲兵负隅顽抗。结果淮军新军杀到,几排枪,就把那些负隅顽抗的家伙全部打成了筛子。
“报,我军已经破城!”一名通讯兵前来禀报。
“这就破城了?简直是不堪一击!”韩大山笑着道。
李国栋哈哈大笑:“我们的打法就是简单粗暴,直接碾压!”
这一战,淮军以极其轻微的代价,就攻破了清军团练修建的土城,歼灭了五万团练。
投降的团练纷纷跪在地上,淮军士兵手里提着刀走过来,吓得那些练勇苦苦求饶:“饶命啊!饶命啊!我们已经投降了,不要杀我们!”
“别害怕,不砍头,只是检查辫子,有辫子的全部割了。”一名淮军军官道。
这些地方团练也没有每个人都有剃发留辫,比较因为李国栋的到来,再加上孙之獬早早就被李宏的人干掉了,所以多尔衮在入关之后,并未强推剃发令,只是要求当官的和绿营兵剃发留辫,民间百姓随意。当然了,若是读书人要考取功名,就必须剃发易服。而这些团练,大部分都是普通老百姓的子弟,他们不属于绿营军的编织,没有强令要求留辫。
淮军检查了俘虏,把那些剃发留辫的家伙都给拉了出来,强令他们剪掉辫子,再给送回到战俘营内。随后,这些俘虏都被编入了辅兵,只是简单的把号衣反穿了,就充为炮灰。
明军破了土城,刘举人逃回家中,犹豫不决的想自杀,可是真到了想要自尽的时候,却怎么也下不去手。他试着拔刀自刎,但刀子搁在自己脖子上,怎么都下不了狠心用力一拉;又换了想去投水自尽,想起自己会游泳,这个办法肯定不行;想要服毒自尽,又一时找不到毒药。
刘举人最后想到了吞金自尽的办法,他匆匆忙忙抓起了一把金叶子塞进嘴里,然后强忍着喉咙的剧痛,把金叶子一口咽下去。就在这个时候,推开门闯入的明军士兵刚好看到了正在吞金自杀的刘举人。
“这小子吞了金叶子!把他的肚子剖开!”为首的一名军官喊道。
几名士兵立即冲了上去,把刘举人摁在地上。那军官拔出刀,把刘举人的衣服扒了,一刀剖开他的腹部,在胃里没找到金叶子,又把刀子往上一拉,在食管里找到了金叶子。
可怜的刘举人还没死,被开膛破肚,拉出了满地肠子,还痛苦的哀嚎了半天,才死去。
刘举人的一家全部被抓住了,他的大公子因为为非作歹,横行乡里,被淮军经过公审之后判处死刑,押赴刑场斩首;他的老婆平日里欺负小妾和丫鬟,被判了送浣洗局充当奴隶;他的其他几个儿子,也都充为奴隶,分别发配琼州的铁矿和安南的煤矿。他的小妾、丫鬟,全部被关押到一间房间内。
数日之后,一大群喝得醉醺醺的彪形大汉打开了房门,兴高采烈的把这些女人扛在箭头,扛了出去。
大获全胜的淮军继续向北推进,一路上顺手牵羊,把周围乡村的团练都给歼灭了,周边五万余清军团练不堪一击,听说淮军来的消息,望风而逃。淮军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轻轻松松攻到了承天府城下。
虽然说承天府已经被满清改名为安陆府,但是明军仍然把它称之为承天府。
安陆府知府沈会霖,原本也是崇祯年间的大明官员,曾经抵御过闯军,但后来又向张献忠的大西军投降,被张献忠任命为汉阳知府。后张献忠西进入川,他跑回了老家。清军占领了襄阳,他又被洪承畴请了出来担任安陆知府。
知县高联捷道:“沈大人,如今明军北伐,城外十余万团练不堪一击,那些练勇中,竟然有这样一句话:望风而逃者为上勇!闻风而逃者为中勇,误听而逃者为下勇!如此乌合之众,又如何抵挡大明北伐?沈大人,你我曾为大明臣子,如今大明回来了,为何还要抵抗?不如打开城门,向大明投诚了吧。”
沈会霖苦笑了一声:“沈某本为明臣,先投西贼,再投建奴,如今再投回大明,这忠义二字,早就被我践踏完了。”
高联捷道:“既然都已经当了三臣了,再当四臣,又何妨?而且我们原本为明人,投了建奴后,建奴要我们当官的都要剃发易服。如今大明回来了,我们又能换回原来的官服了,可以剪掉辫子,重新蓄发,又为何不开门迎接王师?”
“好!”沈会霖点了点头,“传我令下,立即打开城门,恭迎王师北伐!”
驻守安陆府城的清军人数不多,说是有一个千总军官驻扎,但因为吃空饷的缘故,事实上只有不到五百人。
那名清军千总也无心恋战,听说知府和知县大人都打算开城投降,一口就答应下来。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清军撕掉了城头悬挂的绿旗,打开了城门,迎接明军进城。
就这样,明军兵不血刃的进入了安陆府,随后李国栋就下令,把安陆府改回承天府。
不远处的襄阳城内,安陆清军战败的消息传来。
“十多万团练,竟然在三日之内就全军覆没了!李老二竟然如此厉害!”洪承畴听到了消息,气得掀翻了桌子。
佟图赖道:“经略大人啊,我们的襄阳乃天下第一坚城,城高池深,只要我们固守襄阳,南蛮子大军再多人也难以攻克吧?所以下官建议,千万不要再出城了,我们就在城内固守。”
众将领纷纷赞同,表示佟图赖的这个计策可行。
洪承畴道:“倘若南蛮子围城呢?我们该如何是好?”
佟图赖回道:“经略大人,当年南宋守襄阳,还不是坚守了六年?”
洪承畴冷笑一声:“这北打南,和南打北能一样?北打南,襄阳凭借汉水,可以获得来自南方的补给!可是现在南蛮子北伐,我们固守襄阳,若是明狗围城,我们从哪里获得补给?”
众人都愣住了,这确实是一个严重的问题,谁都没有考虑过这一点。襄阳防御北方下来的攻击,是一座铁打的坚城;可是用来防御来自南方的攻击,那就成为一座孤城了!一旦被明军给围了城,那么襄阳就孤立无援,城内的清军就一个都跑不掉了。
洪承畴道:“我们必须出城野战,凭借着兵力上的优势,一举击败明狗!出城野战,即便是打输了,我们还有跑掉的机会,只需留下少量兵马守城,明狗就难以攻破襄阳!而襄阳还在我军手中,我军主力又退入后面的山区牵制明狗,明狗既不敢追击我军,也不敢围困襄阳!这样我军才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出城野战,或许是不敌明狗,但我们可以保存实力,还有机会伺机反击。”郑亲王济尔哈朗点了点头,赞同了洪承畴的提议。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