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见解,实在是精辟,着实令在下佩服。”潘龙适时的拍了一下张绣的马屁,这真不是他的作风,但没办法,为大局着想,也只能昧着良心这么做了。
会说话的人,总是能给人带来欢笑,张绣突然就笑了,对潘龙道:“哈哈,顶天啊,你我一见如故,今日就别走啦,咱们痛饮三百杯!”
潘龙听到此处,方知古人的聪明,根本不是现代人能比的,应变能力也超乎想像,刚说到正事上,张绣就来了个喝酒,顺利的把话题给转移了,但潘龙也不是吃素的,脑袋清醒的很,于是打太极一样又把话题扯回来,道:“张将军,喝酒咱们随时都可以,在哪里喝都一样,将军若同意到许昌做客,不如现在就大开城门,让朝廷的兵进城吧?毕竟外面荒郊野邻的,兄弟们还在喝粥吃干粮呢。”
“这个。。。。。。哈哈,这个好说,只要潘将军今日能将在下与胡车儿任何一人灌醉,在下明日就大开城门,绝不食言!”
张绣很认真的说着,字字如板上钉钉,很有说服力,一般人绝对会相信他。
潘龙却咧了咧嘴,人心险恶,他见多了,食言而肥的人,他也见多了,哪个朝代都有这种不要脸的人,现代也不比古代少,只是现在潘龙在人家的地盘,也只有按照人家的意思来,若论喝酒,谁能比得过西凉兵?
西凉兵喝酒就像喝水一样,几斤下去就跟没喝一样,到了这时,潘龙也只有硬着头皮往上顶了,是个男人就该雄起,真的不行就装醉,喝酒喝死的那是二货,他才不做那样的事,于是道:“一言为定,在下虽说酒量不怎么行,喝个十来坛还是没问题的!”
吹牛不要脸的,潘龙绝对可以算一个。
张绣听到这样的话,眼珠走马灯一样的转着,心想:十来坛,牛也喝不了这么多,这不会是真的吧?
酒菜很快就备好了,潘龙尝了一口菜,觉得和许昌的菜根本没有可比性,厨子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酒却都差不多。
胡车儿听说要比酒,把肚子清了个空空如也,大号小号全上过了,在武艺上他比不过潘龙,誓要用酒放倒他。
胡车儿肚子圆得像个酒坛,这是他从小喝酒练出来的,他有天生的优势,最多的时候他喝光过一整坛酒,好几十碗,不管在哪里,他喝酒没输过。
张绣之所以敢提出来比酒,是因为他有胡车儿这个杀手锏。
潘龙就不一样了,在二十一世纪,一般情况下是滴酒不沾的,两瓶啤酒保准倒地,这次要比喝酒,他就要阴沟里翻船了,却还是吹着自己能喝十来坛,这个逼他装的有点儿大了。
夜幕降临,酒宴上请了一些重要的人,互通姓名后各自坐下。
潘龙把胡车儿打败了,应该致以最崇高的慰问,所以他自斟了杯酒,举了起来,冲胡车儿道:“胡将军,来,白天的事在下向你深表歉意,干了它,咱们一笑抿恩仇!”
“一笑抿恩仇?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姓潘的今天我不放倒你,我就不姓胡!”胡车儿想到这里,便咬了咬牙,用食指狠狠的搓了一下鼻子,他明显感觉到,潘龙那句话,是强者对弱者的怜悯之语,黑着个脸,斜视着潘龙道:“哼!恩仇没那么好消,你若能喝得过在下,在下不但不计前嫌,还叫你一声爷爷!”
潘龙听到这里,觉得胡车儿玩得有点大了,换爷爷是对祖宗大大的不敬,再说要潘龙突然收这么大个孙子,他一下子就老了好几辈儿,他也不大愿意干,他只觉得宛城的武将,和许昌的武将差距可不是一点儿的,就许褚那样的挨了揍也就当吃了个哑巴亏,现在还拄着拐棍儿到处遛弯儿,别提多老实了。
胡车儿却记上了仇。
“胡扯兄,这个在下还真不敢答应你,万一你要喝不过在下,岂不是很尴尬?这样吧,兄台若输了,就叫在下一声大哥,占你便宜的事情在下不能做。”
潘龙还没喝,胡话却说了一大堆,要说吹牛,谁不会?
“哼!美了你了!就按照我说的,输了就叫你一声爷爷,你若输了,也叫在下一声爷爷,要是认怂的话,现在就可以叫在下一声爷爷!”
胡车儿把声音调高了八度,说完了话,屋内还在嗡嗡的回响。
张绣坐在帅案后面静静的瞧着,也不做表态,明显他想让胡车儿扳回一局,羊毛还是长在羊身上的,胡车儿赢了的话,他脸上也光彩。
潘龙已陷入两难之境,若再赢胡车儿,明显就是打绣的脸,若不赢,就要当胡车儿的孙子,他突然感觉到这就是做人最难的地方,好像人生中会遇到很多这样的决定,要不苦了自己,要不苦了别人,但无论如何都要选一样继续生活,所以大多数人还是会选择苦了别人愉快自己,只有少数人会将刀割自身,宁愿自己受苦,也见不得别人伤心。
潘龙明显不是后者,他自问没到那种境界,所以他继续选择打张绣的脸,却决定在别的事情上弥补一下。
潘龙摸了摸肚皮,感觉肚子空了许多,至少能装下一缸酒,这当然得感谢他体内的超级DNA。
“好啊!喝就喝,有一种人永远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潘龙也来气了,见张绣任由胡车儿胡闹,他决定再给这些人点颜色看看。
胡车儿见潘龙手上还举着杯子,马上就“啪!”的一声拍到桌上,吼道:“杯子太小!上碗!”
“哟呵!”潘龙一声惊叫,心想这小子还真来劲了?不给你点儿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爷有超级DNA!
于是潘龙也“啪!”的一声拍到桌上,对正要去拿碗的仆人道:“不用拿碗啦!碗是娘们儿用的,是汉子就直接用坛子!来!”
潘龙说着就满腔热血的单手把酒坛举了起来,这才是铮铮铁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