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车儿,你说你自己错了没有?!”
潘龙说着话就向方才胡车儿站的位置瞧去,却发现人不见了,于是众人皆左右观看,胡车儿确实不见了。
潘龙撸了撸袖子,道:“哼!这家伙就是个无赖,还敢跑,跑得了和尚他跑不了庙,本将军这就把他抓回来!”
“顶天!”
曹操又开口了,见潘龙回过头来,又接着道:“人跑了就算啦,此事纠缠太久,别人还以为朝廷欺负人。”
“哇特?”潘龙一脸的惊讶,他觉得曹操还真是个令人费解的动物,他可以一念仇恨,也可以一念消恨,一笑抿恩仇这句话被他完美的诠释了。
曹操看到耍赖的人总是会网开一面的,因为他在这些人身上能找到自己的影子。
当然了,天下没有白捡的便宜,曹之所以能网开一面放过胡车儿,是因为他觉得胡车儿是个值得拉拢的人才。
如果说女人的衣柜里永远少一件衣服,那曹操的阵营里就永远少一个人才。
宴席结束了。
“嘿嘿嘿嘿。。。。。。张将军,宴上的不愉快,就此翻过去吧,你我二人皆是朝廷的臣子,又何必斤斤计较呢?”
曹操拍着张绣的肩膀,意思是咱俩现在已经是好兄弟啦。
“好,翻啦,哈哈哈哈。。。。。。”
张绣哈哈大笑。
张绣可能是真的不计较了,但曹操的话,十句信一句就行了,翻篇儿这句话是打死也不能信的。
人生总是带点儿遗憾才完美,胡车儿与典卫到底谁能喝酒更利害,没有人知道,因为他们错过了此生唯一一次拼酒的机会。
潘龙觉得典卫应该喝不过胡车儿。
潘龙回到了房间。
这次宴席他没喝什么酒,肚子全让鸡腿儿塞满了,若一般人这么吃,下次看到鸡腿儿铁定是会反胃的,但潘龙偏偏不会。
“我听说胡车差点儿把夫君砸死,这是真的吗?”张焉问道。
“何止要砸死,简直要砸成肉饼,太可恨啦,老子迟早要跟他算帐!”
潘龙说着就撸了撸袖子,然后坐在了书案边,道:“夫人帮我研墨。”
正在刺绣的张焉步步生莲的走了过来,在潘龙旁边轻轻坐下,伸出了纤细而洁白的手,缓缓的研着墨。
“夫君要写什么?”
“信,给你姐姐写的。”
“姐姐?”张焉一愣,秀眉微蹙,道:“我哪里来的姐姐?”
潘龙轻轻的叹了口气,笑道:“夫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呀,你忘了在下还有一位夫人的吗?你不叫她姐姐叫什么?”
张焉这才恍然大悟,噗嗤一声笑了。
潘龙思索良久,根本不知该从何说起,这无疑是一封请罪信,受一夫一妻制的熏陶,他始终觉得对不住杜紫,两刻钟过去了,他仍是一个字也没写。
潘龙觉得,杜几身为一方太守,这种重要的消息他也会格外关注,相信他娶二房的消息,杜紫也应该知道了,怕就怕杜紫到时候会闹得鸡飞狗跳,以杜紫的脾气,很难与别人共侍一夫的。
从张焉随身配剑的情况来看,她应该也会点武艺,只是不知道剑法如何,反正潘龙觉得,两个会武艺的老婆在一起,武刀弄枪是迟的事,潘龙只希望这种事情不要发生,要不然他不知道该帮谁。
“夫人,不如你代为夫写吧?”
潘龙坐起身来,让张焉坐在他的位置,然后又接着道:“你比较了解女人一点,把这件事告诉你姐姐就行了。”
张焉思索片刻,便开始下笔了,她以她的口气给杜紫写信。
无论张焉态度如何好,当女人收到情敌的信时,就会。。。。。。
“咚咚咚”
有人敲门,潘龙问道:“何人?”
“荀彧。”
荀彧在门外站着自报家门。
潘龙开门走了出来,然后又把门关上。
潘龙看了看天空,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但他还是看了,然后才对荀彧道:“文若,天色也不早啦,你不歇着,跑我这儿来干嘛?”
荀彧当时就白了潘龙一眼,道:“顶天兄这是什么话?倘若没急事的话,谁跑来打扰你们这对儿新婚燕尔?”
“哈哈。。。。。。”
潘龙呲牙一笑。
荀彧却仍是板着个脸,没空跟他嬉皮笑脸,此刻已经转身往院子外走,然后冷冰冰的甩下了一句话,道:“要是不想挨板子的话,就快些来见司空!”
荀彧说完,人已经到了院子外面。
“哇靠?”潘龙一脸惊讶,觉得荀彧这个动作十分拽,拽到姥姥家了。
潘龙向张焉交待了一下,便来追荀彧了。
曹操的临时住所也是很气派的,他与曹氏家人住在一个院子,这样是为防事情有变。
曹操房间的门是开着的,郭嘉,程昱二人在里面站着。
潘龙知道,只有站着的时候,才是真正要谈事情了,并且事情很重要。
荀彧与潘龙二人礼毕后,分站两旁。
曹操这才走到门口,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便迅速的把门关了起来。
曹操眼睛扫视着众人问道:“诸位对张绣归降这件事,怎么看?”
程昱把手一拱,道:“禀主公,在下以为,那张绣明明不把主公当回事啊,进城的时候就将咱们晾在城门口晾了半天,说什么沐浴,在下发现他根本就没沐浴。”
“仲德何以这么说?”
程昱接着道:“主公若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张绣虽然衣着干净,脖间却还有污垢。”
潘龙听后不禁一愣,心想:哎呀,这程昱可以啊,不愧是曹操身边有头有脸的谋士,脖子上的灰他都看得到,当真是火眼金睛啊。
曹操听后,脸色马上就变了,直接把胡子吹起多高,道:“哼!张绣竖子,可恨至极!曹某迟早跟他算总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