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钱槐听铁道说着,就掩不住心中的兴奋,爽朗的笑了起来,边笑边往这边走,他来到山脚下后,也根本没闲着,几天都是吃的干粮,他正在想办法抓野味儿,厨子的世界里,永远不会少得了吃这个字。
虽然没抓到野味儿,但他的心情还是很好,在这样的环境里,想心情不好都难,走到铁道身旁便道:“我说老铁啊,这地方虽说景色宜人,却也有不足之处。”
“哈哈哈哈,你这矮子,真不懂欣赏,这地方要山有山,要水有水,要鸟有鸟,还有什么不足的?”
“说的也是,但这么一座大山,按说野味儿应该十足的,但老子转了好大一圈儿,别说是野兔了,连一只野鸡也没看到!”
铁道又是哈哈一笑,道:“这还不简单,到时候这地方归老子之后,老子就在这里养上三五群鸡鸭鹅兔,想吃野味儿,那不是一伸手的事吗?”
钱槐咧了咧嘴,不以为然的蹲在了一棵树边,慵懒的伸了个懒腰便靠了上去,道:“老铁你说的倒是让人流口水,但远水解不了近渴,再说啦,等你拜官封候,不得等到猴年马月?又再说啦,能不能活到那时候还说不定呢,这连年征战的,人有失足,马有失蹄,说不定哪支箭就射进了肚皮,还又再说啦,就算真到那个时候,哪个婆娘愿意跟这大老粗的,又或者再说啦。。。。。。”
“说你爷爷!”
“砰——”
铁道听钱槐说着花儿底下晒裤子的话,在地上抓起一块儿土旮旯,咬着牙狠狠的就朝钱槐的头砸了过去,土旮旯砸在钱槐的头上,马上就化作沙土四散开来,钱槐的嘴里,鼻吼里,衣服里,马上就被沙土入侵,他像只猴子一样从地上蹦了起来,一边使劲儿的吐着嘴里的沙土,一边用手猛抖自己衣服里的沙土,抖完便“刷——”的一下将腰间别着的杀猪刀抽了出来,气极败坏的朝铁道喝道:“姓铁的!老子不过说你几句,你还长胆子了,居然敢用土砸我,自从你得到新兵器之后,胆子肥了很多,老子早想与你一较高下,今天正好,把老子惹毛了,老子要剁了你!”
铁道见钱槐一股风似的朝他冲了过来,也把牙咬了咬,抡着大铁枪就朝钱槐窜来,大喝一声:“丑人多作怪!揍回姥姥家去!”
一时间二人战作一团。
“咣咣咣咣。。。。。。”
只听杀猪刀与大铁枪的碰撞声不绝于耳。
周健见二人打了起来,有心想上来劝说,看到潘龙仍一脸悠闲的躺在草地上,他便不再动了。
韩清也动了动头,翻了翻眼皮,望了望潘龙,见他对这场内哄无动于忠,便悄声道:“顶天啊,你不打算劝架吗?”
潘龙面带笑容的叹了口气,悠悠的道:“打吧,小打怡情,该多练练,以后上战场了,情况比当下惨烈十倍,你与周健有空也得多练练。”
韩清笑道:“各有专攻吧,我可是神偷手,天下东西没有我韩清偷不到的,周健就更不用担心了,飞天腿无人能追的上,飞檐走壁不在话下。”
潘龙将口中的草拿掉,坐起身瞧了一眼铁道与钱槐,这二人功夫孰强孰弱,一眼便瞧出来了,要不是铁道让着钱槐,钱槐早就被抡废了,他也就是嗓门儿高点儿,一打一声怪叫,嗷嗷的叫着,杀猪般的声音不时在这山间回荡,没打几个回合,就来一句“剁了你!”
“爷爷剁了你!”
“老子剁了你!”
其实他连衣袖也碰不到人家,潘龙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看得啼笑皆非,然后回过头回答韩清方才的话:“每个人似都有护身的本事,我只是担心你,虽然你有神偷手之称,功夫却真有待提升,以后可能要深入敌营去盗取文书机密,十分凶险,你还是多练些武艺才好。”
周健这时也走了过来,听潘龙说着,便道:“潘将军,这一点不必担心,在下与韩清搭挡过多次,从未失手。”
潘龙点了点头,差点儿忘了他俩是搭挡,这二人一人手上功夫了得,一人脚下功夫了得,搭挡起来简直天衣无缝。
潘龙望着铁道与钱槐仍在打个不停,便有意无意的吼了一声:“你二人想吃肉吗?”
“想!”
“想还不住手!到徐州城里就有肉吃啦!”
潘龙双手架在腰间,居高临下的喊着。
铁道与钱槐还是没有停手,潘龙无意间回头,却看到追龙马正迅速的狂奔过来,在马的身后,居然有五六十个人排山倒海般冲他们直窜过来。
就在一眨眼之间,这群人一窝蜂似的便将潘龙几人和马围在了中间。
铁道马上小声的埋怨钱槐道:“老钱啊,都是你害的,咱俩力气消耗太多了,现在这么多敌人怎么办?”
钱槐把脸横了横,眼睛恶狠狠的瞅着四周的敌人,道:“怕个鬼!老子照样把他们一个个剁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