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露，我怎么觉得你的眼神火辣辣的。”种天津没头没脑地说道。
“你的眼里都快喷出火了。”李承露回敬道。
“不能再看了。这玩意儿，看多了伤身体。再说甘棠和明堂哥快回来了。”种天津边说边关闭电脑上的视频，很快把电脑也关了，收拾起来装进了电脑包里。
“大学生天天看这玩意儿？”李承露忍不住问道，他此时觉得大学生就是好，什么好东西都能先轮到大学生的头上。
“没有！没有！”种天津摇着头说道，“这哪里敢天天看，身体内的烈火还不把自己烧死？一般一星期总要看一两次，有时是整个宿舍里的人在寝室里一起看。”
“这样看会不会出事儿呀？”
“出啥事儿？谈恋爱呗！女生也看，都是人嘛！”
李承露到门后移开顶门的椅子，又把门锁打开，坐在床边以羡慕的眼光看着种天津说道：“大学生的生活就是丰富多彩！还是大学生好呀！”
“有多好呀？还不是一天三顿饭？！”甘棠在门外说道，和她的声音混在一起的还有哥哥李明堂“啊啊”的声音，不知道他说的什么。
刚刚沐浴出来的甘棠，浑身散发着一股清清的香气，李承露想起刚刚看的电影和种天津说女生也一样的话，心里感觉怪怪的。甘棠会不会也在宿舍里看这些玩意儿呀？她在他的面前时，即使脱光了衣服，也能表现出一种圣洁的美来，怎么着也和岛国*****里的女人有着本着的区别。本来不应该扯在一起的两件事物，在李承露的大脑中纠缠在一起，怎么也分不开来。
甘棠像一个家庭主妇一样，把哥哥李明堂换洗下来的衣物浸泡进一个盆子里。她看到了床上的笔记本电脑，问道：“天津，你把你们宿舍的电脑拿来干啥？”
“啊，电脑系统出了点问题，我找了个同学帮着修一样。他也住在附近。”种天津早想好了解释的理由。
“不会吧，前一段时间我借用时，不是还好好的吗？”甘棠的手插进水盆中，开始有规律地搓洗衣服。
甘棠的话，让李承露吃了一惊，她前一段时间还借用这个电脑，那电脑中的视频，她一定看过了。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看了一眼甘棠。她正坐在一个小凳子上，低着头洗衣服，看不到表情。刚才播放的视频中似乎也有个背对着人低头洗衣服的女人，李承露的脑海中记下了这个片段。
“新生事物，还很脆弱，难免有个磕磕碰碰，出点儿小问题。”种天津为电脑出问题找的解释，还算合理。
第二天是星期天，李承露磨好了当天的豆腐，给学校食堂送去了。老板高兴得合不拢嘴。他笑着说道：“承露，你去忙吧，我这里今天没你什么事儿。有冰冰在，就完全可以了。”林冰冰听到自己的名字，朝李承露笑了笑。
自从昨天看了种天津播放的视频，李承露觉得一向朴实的林冰冰也似乎变了味儿。她的嘴角似乎有一抹淡淡的微笑，和视频中某个日本女人的表情相像。他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回到出租屋里，安顿好哥哥，李承露闲下来，整个人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好像身处云端，可以随风而动。脑海里不断涌现出昨天视频中的内容，右手不自觉地伸进了裤裆里。
猛拍自己一巴掌，李承露从一个美好的梦幻中清醒过来。他在心中告诫自己，不要这样，不能这样！待在屋子里可不行，要出去转转，用阳光驱散自己大脑中的黑暗。
基本上到了要去买黄豆的时间，他昨天本来要买的，但遇到莫愁耽搁了，就没有买成。莫愁，他的大脑中立马蹦出了莫愁机灵可爱的模样，并且顽固地停留在脑海里，再也挥之不去。他来到菜市场，左右看看，他很想遇到她，可她一直没有在菜市场出现。
李承露遇到了一个卖黄豆的农村人，他种的黄豆外表看比美国大豆略微逊色一些，不过，李承露知道，这种豆子才能做出最正宗的传统豆腐来。买下五十斤扛在肩上，李承露的身体被重物压着，心里的杂念反而没有了。真是应了古人那句话：温饱思**，磨难出英雄。
他的心中有种重见阳光的喜悦，一个身影在菜市场的出口处出现，很快又把他的大脑状态倒退到了扛豆子以前。
莫愁，那个长相清丽的小姑娘，确切地说是一个女人。她穿了乳白色的薄毛衣和淡蓝色的牛仔裤，显出一个年轻女性精干利索的美丽。同时，她略小但坚挺的胸部紧紧地吸引了李承露的目光，李承露的大脑很快燃烧起来了。
“哎！你昨天怎么跑了？你就那么怕我？”莫愁“咯咯”笑着走过来，身体故意在他身上摩擦了一下。他觉得她的身上很温暖，或者说是热乎乎的。他好像碰到了刚出锅的馒头一样，软软的但有弹性，浑身上下冒着热气，能给人带来能量。
“你在这附近住呀？”李承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见她两次在菜市场附近出现，只能问她了这么一个问题。
她很快揪住了这个问题，眉毛往上眺起来，眼神中透出一股挑逗的光芒，射在李承露的眼中，说道：“来我家坐坐吧，扛这么一大包东西。”
她提醒了李承露。见到她后，他已经忘了自己的肩上还扛着五十斤黄豆。女人，特别是漂亮女人的魔力是何其大呀！
李承露跟在她的身后，温顺至极。他想到了视频中去女主人家中帮助修理管道或者电器的工人。原来岛国*****的影子还在他的大脑中，他意识到了这是日本鬼子在灵魂上对我们的侵略，但他抗拒不了，无法抗拒，也找不到任何可以抗拒的武器。
日你娘的日本鬼子！他在心中诅咒他们，可是他的行为却由不得他自己做主。
莫愁住在菜市场旁一个小区里，房子是个宽敞的三室一厅。室内的物品看起来都很上档次，但乱七八糟的，摆放得没有秩序。
放下肩头的一袋黄豆，来不及多想，岛国*****的一幕幕立马冲进他的大脑中。莫愁对此似乎早有准备。她刚开始忽闪着眼睛看着他，一会儿又定定地看着他。她细长的眉毛下，仿佛两个无敌的深渊，里面传出无穷无尽的诱惑。李承露注意到，她细微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其实他自己早就气喘如牛了。
两个人都没有什么顾虑，相互撕扯着脱掉了两身衣服，很快缠绵在一起。在地板上、沙发上、床上纠缠了有一个多小时。事后，他拥着她白嫩的身体，含着一种无可名状的感情说道：“你知道吗，这是我的第一次。”
她拿来一包烟，自己点上后，又递给他一根。他破天荒地抽起了烟。
“我也是第一次。”她吐出一口浓烟，悠悠地说道。沉默了一小会儿，看着他的眼睛，她深情地说道：“这是我第一次真的动情！以前都是玩的。”她的脸上有感伤，也有一种无奈的调皮。
“咱俩以后——”李承露突然觉得该谈谈以后的事情，因为他想到了甘棠，心中就像蒙了一团雾，看不清楚个所以然，也不明白该怎么办。
莫愁薄而细腻的嘴唇用力地吻在了他的嘴上，打断了他的话。她吻得太深，几乎阻碍了他的正常呼吸，也把他朦朦胧胧的大脑彻底变得没有半点儿思考能力，完全进入一种放飞自我的感觉之中。
“莫愁，我该走了。”李承露穿好衣服，站在床头处。
“放心，不用你负责！”莫愁轻松的语调中带有一丝丝苦涩，“是我自己乐意的。”
李承露扭过头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从小培养起来的价值观要求他需要对她负责，可事情的实际情况是他可能负不了责。
“看着我干嘛？这是我喜欢的生活方式。”莫愁说道，“快走吧，快走吧，回去晚了豆腐磨不出来了。”她催促他快走。等他走远了，她趴在床上哭哭笑笑，差不多有一个小时。她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只是遵从着内心的意愿，让自己舒服一些。
李承露浑身酸痛，一袋黄豆压在肩上，更似有了千斤之力。他不知道回去该怎么面对甘棠，仅仅一天的时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甘棠一直为他保留第一次，还要保留到两人新婚之夜。他现在不知道还有没有那种可能，反正自己的第一次已经没有了。可是自己也不能对不起莫愁呀，人家不让负责，难道是真的不让负责？应该不会是真的，哪个女人把自己交出来，不用负责的？岛国*****上的女人好像都不用负责呀！想到这里，他的心中舒服了一些。可转念一想，她们能和莫愁比吗？
怎么不能比？都是人呀！这个观念很重要——都是人呀！李承露的脑袋里乱成了浆糊。他举起拳头在脑门上狠狠地打了一拳。
“承露，你头上怎么了？”甘棠的一双明亮的眼睛中闪动着亮晶晶的泪珠。她看到李承露受伤，心里难受极了。
李承露愣了一下，迷迷糊糊地居然已经回到了出租屋。甘棠正在收拾哥哥的衣服。那是她昨天洗干净后，挂在阳台上已经晾干了。她几乎承包了他们兄弟的所有内务，用电视上“贤良淑德”几个字评价她，一点儿都不过分。
她越是“贤良淑德”，他就越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越觉得亏欠她。
“没事儿，背黄豆时没站稳，碰了一下。”李承露勉强笑着说道。在他的心里，他骂道：怎么没把你碰死，碰死了倒一了百了。
甘棠赶忙准备了热水，把他的伤处擦洗了一遍，又用紫药水给他涂上。她手里忙活着，嘴里却埋怨道：“你还没长到一百岁哩！这又不是第一次去背黄豆，看把自己——”
自从她说了“第一次”三个字，他像是被施了魔咒，两只耳朵里有无数只蜜蜂“嗡嗡”直飞。她后面说了什么，李承露一个字也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