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些车上并没有下车,张北川不用想也知道那些黑漆漆的窗口里一定会有那么几个空洞的枪口指着自己。
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反正现在他们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除非他们当中真的有人练成了传说中的金钟罩铁布衫,否则最多也就是同归于尽。
“你就是张北川?”
“我是张北川,你又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挑衅B市的整个地下世界,这一点让我很不爽。”
张北川微微有些侧目,地下世界貌似不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地方。此时此刻吴健站了出来,说了一番看起来是要为地下世界这个团体打抱不平的话。张北川有些愣神,仿佛自己面前站着的不是一个存活于地下世界的人。旋即他就笑了起来,这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丝毫眼前这人能代表地下世界说一句话了,只要这一点就够了。
“让你不爽的话,我先道歉,不过现在我有一笔债务要和大家清算一下。”
张北川面带微笑的对着吴健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底下的人群突然间爆发出一阵哄笑声。有一笔债务要和他们清算一下,这还真是一个没有多少人会说出来的笑话。
“喂,长头发的那个家伙,你有什么债务要和我们算清,莫不是之前我和那个女人一夜风流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过来找老子要抚养费了?”
底下人群中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接着便引起了一阵大笑。张北川看着说话那人,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笑着。下一刻,整个人便化为虚影,向着那人身前刺过去。这一下原本还在笑着的人都发出一声惊呼,然而笑声未停惊呼声未起。张北川已经站在了刚才说话的那个人的身前,手中的木剑直直的指着那人的喉结。那人的喉结上下缩动,已然是如临大敌。反观张北川,依旧是一脸春风和煦的笑着不过要是仔细看去,能看见这人虎牙紧咬。
“抱歉呢,先生,由于你先天性**发育不完全并且不能人道的原因,所以你只能赔给我精神损失费了呢。”
张北川的声音里充满了惋惜的意思,然而被他用剑指着喉结的那个人则是亡魂大冒。他只是长着嘴,犹如一只脱了水将要死的鱼儿。虽然张北川手上拿着的只是一把木剑,但是没有人会怀疑这一剑刺下会有多大的伤害。只见他手里的剑轻轻的贴着那人的下巴,往上抬起又放下。这样一来,算是强迫他点了头。旋即张北川又喜笑颜开的退了回去,站到了带着头盔的罗俊身边一脸微笑的继续说道。
“诸位诸位,听我说,你们都认识我对吧?”
“对。”
“认识!”
“·······”
吴健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张北川。他是个聪明人,只是聪明人也很难理解神经病的思维。他并不知道张北川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他知道张北川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张北川微微一笑,对着下面所有人大声说道。
“这可就奇了怪了,你们都认识我,可我却不认识你们一个也不认识,你么说说这是为什么?”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特么被人通缉了,一百万,呸,奶奶的那可是一百万啊。”
底下有人恨恨的骂了一声,人群中也传来了几声附和。张北川此时真的很想找到那个说话的人然后给他一个热烈的拥抱,这人简直就是自己一分钱不花请来的托。不过张北川并没有着急说话,只是冷笑了一声说道。
“那你们今天过来也是为了拿我张某人的项上人头去换那一百万喽?”
这次底下没有人说话了,寂静的气氛开始蔓延。虽然说底下的那些人过来基本上都是想要拿张北川的人头去换点钱花花,但是毕竟谁和张北川也不是真的有仇。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你好我想拿你的人头去换点钱花花’他们还是做不到的。不过他们显然是忘了自己的对手是张北川这样的人才,张北川见他们没有说话,脸上的神色开始变得悲愤起来。
“你看看你看看,什么叫做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我只是一个山里出来的小青年。平日里和各位大哥那也是井水不犯河水,我就是在人家大保健的店铺里帮忙卖个避孕套。我真是招谁惹谁了,你们居然想要拿我的人头去换钱花?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啊?”
张北川这一连串带着哭腔的质问让底下的人一时间也摸不着头脑,吴健的脸色又黑了一点。不过说起来也是,张北川进城半个月没到已经出了这么多幺蛾子,现在又被人通缉。说实话这一段日子以来,张北川对于这帮人基本上没有什么好印象了。最开始害自己跌进麻烦里的张百万就算是半个地下世界的人,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这些想要用他脑袋换钱的人也是在地下世界里生活的人。
说实话,这帮人在他眼里那就是一帮唯利是图的畜生。对于这样的人,怎么样对待他们都不算过分,至少张北川是这么觉得。只见他带着哭腔,继续说道。
“没事,反正今天出去之后也活不成了,总有一天你们当中会有一个人过来要我的命。虽然和你们单挑我很有信心能赢,但是我也是人啊,总有松懈的时候,你们肯定会有机会的。”
张北川这么说着,就好像受了极大的打击一样,整个人蹲坐在地上肩膀耸动着似乎在抽泣。罗俊一时间也不知道张北川到底想要干什么,不过他确实是一个好观众,此时他只是站着并没有任何行动。几乎就在下一刻,张北川猛的抬起了头,对那一群人狞笑着说道。
“他喵的,反正老子都活不了了,今天你们来的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特么给我死在这。喂,拉一个,我听听。”
张北川上一句话还在对着底下的那帮人说,后一句话就是对着罗俊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