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无忌被苏小牧绑在一个树上,月光下的树林中,她手中的狗腿弯刀闪着令人胆寒光,“说吧,你到底是谁的人?为什么你敲诈那些江北官员,不多不少的要了200万?”
宇文无忌整个人都蒙了,他跟苏小牧从凌小小山庄出来才三天,她就突然翻脸不认人了,早知道就不答应她请求,老老实实在凌小小的庄子里待着了。
“我……我能是谁的人啊!”宇文无忌一脸害怕:“我也就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
“在庄子里,有些事情我不方便问,我也知道你不方便说……”苏小牧一刀削断了他腰带,裤子掉了下来,冰冷的刀锋在这个深冬的夜晚,抵在胯下甚是寒气逼人,“老实交代,如果你还想做男人!”
“啊——”宇文无忌吓得尖叫了起来,彻底玩脱了,原本那套撒泼打滚,现在是不能用了,眼前这个女人是个女魔头,还是老老实实说实话吧。
“我说,我说——我全说……”他竹筒倒豆子一般的把实话全撂了出来:“……女侠饶命,我真的真的,就是个无赖混混儿……”
“你真姓宇文?”苏小牧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声音明显有些疑惑:“凌小小说你可能是是宇文家的人,你到底是不是?”
“哎呦喂,我说的全说了,我就是一个穿越者,我真姓宇文,但是我跟那个什么,狗屁宇文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宇文无忌都快被吓哭了,蛋蛋皮上不是凉飕飕的,而是冷冰冰的,更是在隐隐作痛,“这位女侠,您看我就是这么一个胆小无赖,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能成事儿,本来我是抱着必死决心,去搏一搏的,谁成想这事儿居然还真就成了……”
苏小牧的刀向上提了一下,“啊……奶奶喽……”宇文无忌吓尿了,噗嗤紧跟着屎也出来了,眼泪也不争气的哭了出来。
刀收了起来,苏小牧脸上满是嫌弃,她捂着鼻子闪到一边唾骂道:“呸——没种的软蛋,你这样怂货当然是成不了事儿的!”
“哇哇哇——奶奶喽,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您就放过孙贼吧!”宇文无忌哭嚎起来:“我那里是什么大英雄,我就是个胆小懦弱的软蛋,我能知道什么啊……您就可怜可怜孙贼,把孙贼放了吧!您的大恩,孙贼来世做牛做马……”
“滚——”苏小牧捂着鼻子,斩断了他身上的绳子,“给老娘滚得越远越好!别让我再看见!”
宇文无忌提起裤子便跑的无影无踪了,苏小牧淡然动怀中掏出一个像是鼯鼠的小东西,把它放在了地上,然后它就爬到,刚才绑宇文无忌的树上嗅了嗅,接着便爬到了树梢上,展开四肢张开翼膜,顺着宇文无忌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哼——”苏小牧捏着鼻子冷笑了一声:“我就不信找不到你的主子!什么都不知道?你骗鬼呢!”
昀桀正在给萤卫洗脚,萤卫一脸歪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你说这个小子是怎么认识的那些人?”
“凌小小参与其中是没跑了……”昀桀一边给萤卫擦脚,一边说道:“我们回来的路上,她就来信,把事情告诉了咱们,这件事三监的人已经在秘密调查了,咱们还是别再跟他车上关系了!”
“两厂三监,都是宫里的密探内卫……”萤卫缓缓闭上了眼:“凌小小也是,她这样江南第一侠女,都能被捉住,身不由己,这件事没有宫里面掺和是不可能的!”
昀桀把萤卫的脚擦干,站起身子,一旁的仆人赶紧把手巾递上,然后端走了地上那盆洗脚水。他一边擦手一边坐在萤卫旁边的椅子上说:“是啊,咱们真的是小瞧这件事了,到底劫走那小子的人是谁呢?凌小小一直在路上盯着,到现在她也不来信,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不测啊!”
“三监介入了,她一个小小江湖盗匪,能不知道问题严重性?怕不是已经有人让她闭嘴了……”萤卫闭上眼缓缓开口,“这段时间,咱们就不要去见太子了,他给咱们信让咱们一回来就去找罡凤,说明他大概已经了解事情是怎么回事了,这都城恐怕要有大事发生!”
昀桀握紧了手巾:“七姐,你是说?”
“父皇出关可能会有点麻烦啊!”萤卫的表情冷峻起来:“有人这是在故意挑唆我们兄弟姐妹的关系,让咱们忙着内耗,而无暇顾忌宫里,就是为了转移众人视线!这一切的幕后黑手真是毒辣啊!”
“这会不会危言耸听了?”昀桀说道。
“还记得半路劫杀我们的外厂厂卫吗?”萤卫睁开眼:“一方面,他们是要抢我的凤仪,但是更重要的是,他们就是要致我们姐弟于死地!就是要杀了咱们!”
昀桀捶了一下大腿:“是啊!外厂的人本身就是流散的全国各处的皇家眼线密探,这些人岂会不知道我们的身份?居然还那么明目张胆劫杀我们,这到底是……”
萤卫登上棉拖站起来,在房间中缓缓踱步分析着:“外厂不同于内厂,内厂负责的都城的情报跟宫里安全,是受到三监的严密控制的。而外厂就是一群在全国到处跑的探子,三监难以监控,这就给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以可乘之机了,凌小小来信不是说了吗?那小子能掀翻江北官场,完全是因为江北的外厂厂卫协助……”
“是啊,这真是太可怕了……”昀桀掏出了海泡石烟斗与烟包说:“与其说我们是被那小子坑了,不如说是被外厂厂卫给坑了!短时间的那么精准的引导那个小子去找纪五三,看来这帮人对江北的官场相当的熟悉。还有凌小小被他们控制玩于股掌,连我们都只能被牵着鼻子走,如果不是凌小小被他们放了,最后联系上我们,我们还要被蒙在鼓里……”
“到底是谁在从中作梗呢?”萤卫坐下深思起来。
“会不是利奎?”昀桀呼的一下站起来急切的说:“是不是他想要趁着陪父皇闭关的时候,趁机谋害父皇,挑拨我们兄弟姐妹争斗……”
“不会……”萤卫眼珠一转否定道:“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他又不能继承大统,他谋害父皇不就是想上位吗?他有那个资格吗?先不说太子答不答应,老十七也不能由着他胡来啊!况且这次还把老十七在江北的官员……嘶……”
萤卫愤恨的拍了一下桌子:“这一切都是老十七阴谋!他这是想趁机造反,登基大宝!”
昀桀也是扶额慨叹:“父皇如果顺利出关,以太子现在威望跟地位是无人能动摇的,十七哥这是在赌啊!现在他风头正劲,朝中跟地方不少官员都支持他,父皇真要是有个万一,他正好可以借此事发难,把脏水泼到咱们跟太子身上,挑动群臣不对太子的满,为他取代太子,自己登基造势啊!”
“可恶……真是着了他们道了!”萤卫愤愤的站起来,“走我们现在就去见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