罡凤的手颤抖了一下,他转过头看着萤卫:“七姐,那句禁语在五百年前,圣仁皇帝尽收民间藏书,毁禁异端邪说之后,便在民间绝迹了。除了我们这些皇室子孙,还有五大姓氏,以及少部分枢密院管密档的官员,这民间应该是无人知晓才是啊!”
“所以,我跟昀桀才感到事有蹊跷,还有他自称姓宇文!”萤卫说道:“有人在谋逆案发前见到过,他上了停在惠河码头的镇远铁甲舰!然后又出现在了我府上!”
“对了七姐,他到了你府上,你还带着他进了宫,这其中发生了什么?”罡风问道:“我希望您对我这个弟弟,不要有所隐瞒啊!”
萤卫莞尔一笑:“那么,我到要问问,这个人是怎么从,您那严密看护下逃出来的!”
罡凤表情一下凝固了,然后哈哈大笑:“啊——哈哈哈哈,七姐您真是会开玩笑,我岂能不知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只是这事关案情……”
“忌讳啊!”萤卫冷笑一声:“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哪怕对我这个弟弟也不行?”罡凤问道。
“你就不该这么问!”萤卫的脸刷一下拉了下来。
“啊哈哈哈……是我多嘴,是我问了不该问的!”罡凤赶紧赔笑,“那今天这问话,就算完了?”
“送客!”萤卫站起来生气回里屋去了。
罡凤从萤卫府邸出来,便上了马车,钺宸一直在车里等着他,“是不是萤卫那个婊子,死活不开口啊?”
“我还真是小瞧了这个女人了!”罡凤捻着手里的水晶珠串说:“直接把我顶的一句话也能说,一个问题也不能问,这个钦犯他真是要命啊!有些事儿不可说,不可说啊!利用他来打击太子,我看还是算了吧,不能因小失大啊!”
“唉,十七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钺宸急了:“现在正是我们把太子拉下来绝佳时机,咱们不能就此错过了,这可是千载难逢好机会,只要咱们落实了,太子就是江北假钦案的主谋,就是父皇想保他也铁定不敢保,太子不废,您永无出头之日啊!”
“住口,什么太子不废,我永无出头之日!”罡凤火了:“事关重大,这小子被人从我们手里劫走,你难道还没回过味来吗?你们是真要把我架在火上烤是不是?巳阳呢?他刚刚不是还跟你在一起吗?你不会又动了什么歪心思了吧?”
钺宸被这么一骂,脸上也很是委屈:“我这不是为了帮十七哥你吗?巳阳我让他去天牢了,让他去问问昀桀,看看能不能从他身上突破,他现在是代太子受过,心里一定有怨气……”
“老十九你怎么就那么蠢呢!”罡凤顿时火冒三丈。
巳阳进到天牢,径自奔昀桀的囚室而去,他们二人寒暄了几句,便直奔正题了,“江北一事,里面是不是有太子……”巳阳试探的问道:“三十弟,你别误会,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那个钦犯,在都城现身,就直奔了太子府上,还让人来给十七哥送信说,太子要杀他?你是不是也觉得这里面……”
“我不明白二十三哥的意思……”昀桀一脸茫然,“我也不知为什么那个钦犯会出现在太子府邸门口!”
巳阳凑近一些,他拿出那封信给昀桀看,“你看这是那个钦犯,找人送到我府上的信!”
昀桀仔细的看了几眼,然后开口:“这封信不是那个钦犯所写,他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怎么能有如此工整的笔迹?一定是有人为了嫁祸太子,伪造了这样一封书信!”
巳阳把信收回,然后开口:“这也许那个钦犯,找别人代写的也说不定。十九哥亲自提审了,那个送他到太子府门口的人,你知道那个人是什么人吗?”
“是什么人?”昀桀问。
“南直隶的一个知县,他坦白是钦犯自己去他那里投案自首,说自己是太子的人!”巳阳说道:“那个文无忌还允诺,只要他能把他送进京,把他交给太子,保准给那个知县加官进爵!”
“哦……”昀桀哼了一声:“怕不是这小子,又玩了一出江北的把戏啊!假冒自己是太子的人,骗过了那个愚蠢的知县,也说不定!我倒要问问那个知县,为什么那个小子,说他是太子的人,他就信了?还屁颠屁颠的,把这个钦命要犯送进了京!这贴满大街通缉令他看不到吗?如此一个钦命要犯,大咧咧的说自己是太子的人,那知县还就信了,你说他是蠢呢?还是坏呢?”
巳阳楞了一下:“我说,昀桀你怎么老是维护太子呢?那天晚上你到北亭大营去调兵,是太子的命令吧?你看看你现在,出了事他保过你吗?”
昀桀冷笑一声:“去北亭大营调兵,是我自作主张,与太子无关,那夜太子太过悲痛,想要寻死,被太医用银针麻醉,不能动弹睡了一夜,他怎么能命令我呢?”
“好……好,就算北亭调兵,是你自己自作主张,那你要杀那个钦犯呢?”巳阳话锋一转说道:“可别忘了,那个钦犯是被萤卫掳去,送到了你府上,此人多么关键你必定清楚,可是你居然要杀他,这里面是不是有太子的授意?”
“我说二十三哥你怎么,老是处处针对太子呢?”昀桀很是生气,“他好歹也是我们大哥啊!”
巳阳摆摆手:“三十弟你别误会,我们这也是为了查清真相嘛!现在外面谣言是满天飞,传言这个钦犯,就是太子跟七姐的人,我这也是为了太子跟七姐着想不是……”
“这还像句人话……”昀桀抱着胳膊坐下回道:“那天我要杀他,是因为他实在是太可恶了,居然敢对七姐出手,还摸了她身体,简直是可恶至极,那副猥琐奸邪的嘴脸,更是让人恨之入骨!”
巳阳凑了上来问:“这件事我也知道了,我也一直有个问题,忍着没问……等我想问了,那小子被人劫走了……”
“什么问题……”昀桀看着巳阳问。
“大吗?”巳阳很是认真问道:“自从咱们成年,可在没跟七姐一起洗过澡,我很关心咱们七姐成长!”他赶忙解释:“这都二十多年过去了,她现在还这么小,我真是担心她嫁不出去啊!”
昀桀一脸你在逗我表情,很快他就拉下脸说:“你想被七姐打死吗?”
“我绝对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巳阳赶忙解释道:“但是七姐也老大不小了,现在还是这么娇小可爱……”
“你他么还是问我太子的事情吧!”昀桀简直要哭了:“你是钺宸派来搞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