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脉!幼体?”
王昼的眼睛登时通红,爪子都麻了,哆嗦着指着三条小鱼:“它们?”
“绝对错不了!”
最强十分肯定:“天生的灵脉在特殊环境之下,阴阳相合,会有极小的概率诞生出新的灵脉,这里的九十九条灵脉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下一两条崽儿,很正常的事。”
“这里深处地下,估计只有历代宗主可以进入,灵脉更是一个门派发展的根基,果然是私房钱!”
咽了咽唾沫,王昼欣喜地看着鱼瓮中的三条灵脉幼体,感慨万千:“果然想致富,偷大户,古人诚不欺我呀!”
“你还要不要个脸?赶紧收了,撤!”
三条发光的小鱼仅仅一寸多长,有幼儿的小指粗细,懒洋洋地在瓮内游动,煞是可爱。
王昼想连盆儿都端走。
“当然不行!”最强撇嘴:“你见过几个小偷抱着保险箱跑的?你是山岳神好不好,在这等灵气充盈的地方,你的实力应该大大增强,伸伸手指它们就能跟你走信不信?”
王昼不相信地伸出食指,刚刚碰到一条小鱼,那小鱼就化作一条白色光线顺着食指溜进了他的身体。
“果真,我感觉到它的存在了!”
王昼大喜,食指连点,将剩余的两条小鱼都吸引到体内。
“在灵脉幼体未曾找到新的地方之前,山岳神不能解除,否则灵脉幼体被外界的浊气一打,肯定粉碎!”最强叮嘱着:“你就在有殷城下用开采出的精矿给它们砌个池子,保证每天都疯长。”
“明白!”王昼舔舔嘴唇,目光向盆地内直瞄:“大的能带走几条吧?”
“可以啊!”最强冷哼:“走三步你就爆炸信不信?”
成功地将三条灵脉幼体收入囊中,王昼感觉自己有了底气。
有了灵脉,商国的土地将变得肥沃,森林会变得葱郁,矿藏开始凝聚,连河流中的鱼个头都会长大。
商国一定要摘掉贫瘠落后的帽子!
小心地行走在地下,三转两转地,王昼终于再度发现屠臣钧的踪影。
他正凌空站在毁坏的阵基旁边,目光四处探索着,想从虚空中看出些端倪。。
“好机会!”
王昼暗想,反身游向护山大阵之外,魔月宗的进山大门口。
差不多有个两三百米的距离,王昼小心地从地下浮上来,然后跌跌撞撞地向着魔月宗跑去:
“救命啊!屠臣钧是谁?屠臣西的爷爷在哪里?要命啦,屠臣西要死啦!”
一声救命遥遥传出几百米,在寂静的深夜格外响亮。
屠臣钧当然听到了,他眉头一皱,下面有一个赤色的影子已经扑了过去:“哪里来的宵小之辈,擅闯宗门,找死!”
一道火光在手掌中酝酿,如果打中了王昼,他肯定会化为灰烬。
突然从后方探出两根指,轻轻捏住了赤影的手腕,顿时他如遭雷击,胳膊软软地耷下去。
“急甚?听听他说什么!”
赤色影子回头,顿时冷汗直流:“霍、霍长老……他这么来路不明……”
“来路不明才要问呐!”霍长老轻闪身站到屠臣钧身后:“不认得的都打杀了,这是什么道理?”
王昼吓得腿软“啪嗒”倒在地上,突然很惊奇地指着赤色人影:“诶?我认得你,你是屠臣西的爸爸!”
此话一出,石破天惊!
虎空几乎吓死,你不要乱说,屠臣西的正牌爷爷还在现场!
“胡、胡说八道!”虎空指着王昼:“无知小儿,休要信口雌黄!”
“就是你!”
王昼咬紧了不撒嘴:“我从天梯锁链爬上来,说要见见魔月宗的宗主,结果他们喊了你来,你说你不是宗主,你是屠臣西的爸爸,对不对!”
王昼此刻戏精附体,表情真诚而沉痛:“我拿出屠臣西的金血生牌你都不紧张,问你他何时断奶你都不晓得,你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爸爸!”
“枉了屠臣西有大事还想求救于你,你竟然不管不问,何等的狠心!”
“如果屠臣西能够活着回来,一定要让他和你断绝关系!”
王昼正说得起劲,猛听一声大喝:“够了!”
黑夜中一个人走到近前,也是威猛,面相却和屠臣西有了五分相似。
“我才是屠臣西的父亲,他究竟发生了何事,要你前来报信?”
“将你的信物拿出吧,仔细说与我听!”
这是王昼第一次看到屠臣西的父亲,副宗主屠臣冠,他时刻都阴沉着一张脸,仿佛看到的人都给他打过欠条一样。
王昼当然早有准备,举起手晃了晃:“看,这枚宝贝戒指就是屠臣西给我的,他说是送消息的跑路费,你们可不能要回去!”
可怜屠臣西第一次见面的“见面礼”,被他说成了呈堂证供……
从储物戒指中拿出屠臣西的金血生牌扔过去:“他的牌子,从胸口抽出来的,看着都疼——你们天人都这样吗,没事在肋骨上雕花?”
“记着啊,他还答应我如果他能够活着,就给我救命费;如果他死了,就和你们要仁义费,买卖不成仁义在嘛,当然,如果你们不仁义,不给我也不说什么。”
“他还说了,要让他亲爷替我介绍几个天人美女,当我后宫的妃子,可是我王后很爱我的,这条就算了吧……”
在场所有人都听得青筋直冒,这青年有病吧?
“你们那是什么眼神?我可是商国的国君大王,能当跑腿的小卒已经很给面子了!”
几个人的脸色却是大变,屠臣钧不知如何就来到他面前伸手抓住衣领,下一刻已经没了踪影。
后面有几个身影也跟着一同消失。
霍长老晃晃悠悠走到虎空面前,很和善地笑:“虎空啊,戒律堂走一遭吧,谈谈你是屠臣西父亲的问题……”
虎空早已颤抖似筛糠,求救的眼神乱瞄,却没能够找到救他的人,不禁苦求:“霍长老,我只是想和他玩笑而已……饶命!”
王昼感觉眼前景物飞速变换,停下时已经身在一处空荡的房屋内。
几个蒲团放在地上,四周墙壁上镶嵌着夜明珠,没有桌子板凳,连个茶杯都没有。
“你是商国的国君?”屠臣钧盘坐在他对面:“商国那种贫苦之地,不是已经破城了?”
王昼没好气地看着他,嗤鼻道:“当然被破城了,有你们在后面捣鬼,猷国军队势如虎狼,我这个小小的商国怎能不破?可怜我,一个亡国之君,自己几十万的子民被敌军当做奴隶,我却如此的没志气要来替幕后黑手送信,当真寒了我那死去的父王的心呐!”
屠臣冠却是在旁边冷笑:“无关紧要的地方,你若是想当你的国君,魔月宗自会给猷国传递消息,让你回你的商国去!”
“不要!”王昼冷哼:“老子是被人打出去的,老子要回去的话,自己会打——只是我要是灭了猷国,你们可别有废话!”
“哼!”随旁的另一人,王昼不知道他的身份,此刻满脸不屑:“就算你打下周遭所有国家,魔月宗也不会关心这等凡俗之事,闲话休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王昼清了清嗓子,皱眉:“我爬了一天的天梯锁链,没吃没喝的,你们能不能先给沏杯茶啊?”
屠臣钧却是扔了颗药丸过去:“服下它,三日内不饥不渴,你可慢慢说来。”
拿起药丸仔细端详了几番,王昼也不管周围人的目光,直接塞进储物戒指:“可是宝贝啊……事情是这样的……”
“……就这样我和屠臣西算是在山林中相识,他非要认我做大哥,盛情难却啊,我们就磕头拜了把子!”
在场的几人听得直皱眉,不知道他是胡说八道还是真的,只得耐着性子听。
“……后来我终于找到了国都的子民,却是被猷国都送往郊外开矿,那里被一个黑袍的天人看守着,还有一个血色袍子的天人,有腰带,胳膊上还有副串子,正在将猷国的士兵用血风杀了吸人呢!”
“我用祖传的训虫之术去探查,意外就发现了屠臣西居然在山谷里挖矿,这可吓了我一跳,他认得我的虫,就给了金血生牌和储物戒指,说了几句话而已。”
“快去救他吧,顺便救我那几十万百姓,他们受苦,可也是你们造成的!”
王昼不耐烦:“本王还和屠臣西有笔大买卖要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