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五狱行宫。
张师量对钟毅说道:“参座,昨天一天,汉口、汉阳两个战场加起来,我军一共阵亡了将近六千官兵,击毙鬼子三千多!”
朱良成道:“就是说,敌我伤亡比已经拉近到一比二!”
“这是意料中的结果!”钟毅淡淡的说道,“随着战斗的持续深入,只要士气不受损,我军的战斗力只会越来越强!双方的伤亡比还将进一步拉近,甚至出现反超!”
“这是肯定的!”朱良成点点头,又问道,“对了子韧,现在让你搞的,我都不知道我们还剩多少人了,现在我们还剩多少人?”
“十万人!”钟毅答道,“不过在鬼子那边,我们已经只剩下75000人!”
“鬼子呢?”朱良成道,“现在东久迩宫捻彦的第二军大概还剩多少人?”
钟毅答道:“综合各方面的情报,东久迩宫捻彦第二军大概还剩135000人左右!”
朱良成道:“兵力差距不是很大,继续这样消耗下去,最先撑不住的肯定是鬼子,而不会是我们!”
……
转眼之间,六天又过去,时间来到8月30日!
今天的东久迩宫捻彦一反常态,早上六点就早早起来,并且在写着中日两军剩余兵力数字的黑板之前,一坐就是一个小时!
只见,黑板上的两组数字已经有了变化!
中国军队的兵力数字已经从六天前的74000变成了14000。
不过,在这个14000的后面,打了个问号!不知道为什么,越到最后,东久迩宫捻彦的心里就越没底!
再看日军的兵力数,也已经从六天前的137000人变成了116000人,短短六天时间,第二军又战死000余人!
毫不夸张的说,第二军的兵力数量已经下降到了一个很危险的数字!
因为第二军现在是孤军深入,离他们最近的日军都至少在五百里外,而在他们周围,则窥伺着中国的两大战区,五战区及九战区的至少六十万军队!一旦中国人的两个战区六十万大军不顾一切猛扑过来,还是让人十分头痛的!
但是好在,武汉守军的兵力已经接近枯竭!
拿下武汉,已经是指日可待!
……
一阵脚步声忽从帐篷外传来。
回头看时,只见第二军参谋长町尻量基挎着军刀走进来。
“殿下!”町尻量基一顿首说道,“昨天皇军又阵亡了3000余人!”
“八嘎!”东久迩宫捻彦低低的咒骂一声,当即拿起粉笔擦将黑板上的日军伤亡数字擦掉,重新写上113000!
再然后,东久迩宫捻彦问道:“那么,干掉多少支那军?”
“哈依!”町尻量基一顿首道,“今天干掉的支那军比昨天还少,只有六千不到!”
“纳尼?”正好在旁边的第116师团的师团长清水喜重凛然道,“皇军阵亡三千多,支那军却阵亡六千不到,这岂不是说,双方的伤亡比已经小于一比二?”
“哈依!”町尻量基一顿首道,“不过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随着支那守军的大量阵亡,剩下的都是真正的精锐,战斗力相比之前肯定会有提高!甚至跟皇军也是十分接近,打出一比二的伤亡比十分正常!”
顿了顿,町尻量基又道:“但好在,支那军的兵力已经接近枯竭!”
一边说,町尻量基一边走到黑板前,将中国军队的兵力数字从14000改为8000!
“哟西!”东久迩宫捻彦欣然点头,又道,“这也就是说,武汉的支那守军的兵力,已经只剩下八千余人,连今天都未必能够撑过去!”
停顿了一下,东久迩宫捻彦又道:“町尻君,鉴于支那军的兵力已经不足一万人,所以用不着再像之前那么保守了,完全可以投入更多的兵力,发动更大规模的进攻!务必争取在天黑之前拿下汉口以及汉阳!”
“哈依!”町尻量基顿首道,“殿下,投入多少兵力为好?”
东久迩宫捻彦沉吟片刻后道:“汉口、汉阳两个战场相加,至少要投入四个联队、一万三千多皇兵!”
“哈依!”
……
在重庆,统帅部作战大厅。
常校长再一次驾临统帅部。
“为章!”常校长问刘声道,“现在武汉是个情况。”
“校长!”刘声神情凝重的回答道,“情况很不妙!”
“情况很不妙?”常校长心头一突,又道,“怎么个不妙法?”
刘声道:“根据武汉卫戍司令部提供的情报,武汉守军的兵力已经接近枯竭,截止今天早上,全加起来都已经不足万人!”
“什么,已经不足一万人了!”常校长脸色大变道,“这也就是说,汉口、汉阳很可能会在今天失守,对吗?”
“是的!”刘声苦涩的说道,“若不出意外,汉口及汉阳将会在今天失守!”
顿了顿,刘声又轻叹一声说:“我早就说过,除非发生奇迹,否则武汉三镇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守得住的!”
常校长便立刻将目光转向五战区代理总司令长官白崇悲,沉声道:“健生,如果五战区现在就反攻,你大概有几分把握?”
白崇悲皱眉道:“五战区原本有五十万部队,但是在阻击日军向武汉推进的过程中,损失了至少二十五万,现在经过几个月的整补之后,部队的数量虽然又恢复到了四十万人,但是战斗力却很堪忧,这时候反攻,半点把握没有!”
常校长便又把目光转向陈实,沉声道:“如果加上九战区的部队呢?”
“还是没把握!”白崇悲两手一摊说道,“九战区原本虽然也有五十万部队,但是在湘赣边境跟冈村宁次第十一军恶战两个多月后,已经锐减至不足二十万人,其中十万人还要扼守田家镇要塞附近,根本抽不出多少兵力来武汉!”
常校长的脸色便彻底垮下来,沉声道:“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校长,恐怕是的。”刘声无奈的答道,“武汉会战,我们又打输了。”
霎那间,整个作战大厅变变得死一般的寂静。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