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势,风云变幻。
短短一段时间内,大事层出不穷,北方胡人有一大部出现,开始游荡幽赵二州之外,东方也有青州,也有渔民在海中救起遇难者,自称来自蓬莱。
南方局势变幻,更加的扑朔迷离,自刘通手持大夏龙雀,回到家乡以三百子弟兵起家,百战百胜,一路势如破竹,雄踞苏州,杨洲,攻陷江州,逼迫湖州投降,更是自称吴王。
一时之间声势浩大,有着席卷南方,贵为南方之主的声势,不知道多少人都已经对这一位吴王心折,认为吴王乃是南方之主。
但偏偏在此时,本已经无多少威胁的应华洲,也是有着窦姓英雄崛起,一统应华洲,自号楚王,陈州举州来降,立即雄踞二州之地。
称王时,更是诞生异象,有真龙衔九鼎而来,也是南方潜龙气象,已经具备能力和刘通一争长短。
南方局势变化,在短短时间内,就像是过山车一样,快的让人应接不暇。
一则消息爆发,更是如同惊雷,立即席卷天下,刘通勾结妖族,这才能够百战百胜,此等消息传出,立即让人瞩目。
北方胡人之患近在咫尺,南方妖祸也要爆发,对神州而言,这都是灾难,胡人勉强还能够称呼为人族,但这妖族彻彻底底的属于异族,其威胁更在胡人之上。
短短时间内喧嚣不绝,如同平静的湖水,开始沸腾一样。
应华洲,州城!
屹立的城门楼上,一颗巨大狰狞的妖兽头颅,此时高高的悬挂。
阳光源源不断洒落,照耀在妖兽头颅上,锋利的尖牙反射着光芒,如同一柄利剑,让看见此妖兽头颅者,无不都是望而生畏。
城门前望见这一颗巨大妖兽头颅者,外来者都驻足,亲自观看着这巨大的头颅。
一位壮汉,粗布短衫,此时站在城门远处僻静之地,语气平淡的讲道:
“想北方燕云天和杜北孝何等英雄,昔年胡人势大,依然敢于三百义士孤身入草原,杀克烈汗而归。”
“刘通这一位吴王,真是人族之耻,胆敢和妖族勾连,真是丢进了人族的颜面。”
“这样的人族败类,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壮汉愤恨之色来的快,消失的也快,看着身旁一位长袍老者,神色恭敬的讲道:“王老!”
“此番劳烦您亲自来一趟,也是关乎我牛家生死,需要您亲自一观楚王气数?”
老者伸手抚摸着自己长须,点头徐徐讲道:“老夫一脉,被你牛家供奉近二百载,此番观摩楚王气数,这是老夫分内之事。”
“应华洲为九州之一,陈州也是上州,楚王气数度过化龙一关不难,手中还有帝道神兵赤霄剑,但想要冲破虬龙这一关也是非常艰难。”
“虬龙和蛟龙,这是本质的不同,需要具备四洲之地才能够化为蛟龙,一统南方才能够凝聚出二爪来。”
“天下大半为三爪,直至到天下一统,为五爪真龙。”
“但天下灵气复苏,实力已经晋升,一统天下的真龙,不会局限于五爪,可能为六爪。”
“此时这楚王,就算有九鼎相助,能够打破这难之有难的关卡,气运一道上也最多只是一爪的蛟龙。”
“如今也是楚王刚刚称王不久,气数显化,迷雾未曾诞生,才能够让老夫一观虚实,要是等过一阵子,怕是老夫也会被迷雾所阻,更是会遭受蛟龙反击,陷入反噬中。”
王供奉话语徐徐诉说,条理清晰,把一切都分析的明明白白,慢条细理的自衣袖中拿出了洁白的手帕,用着手帕轻轻擦拭了一下眼角,然后把手帕收起。
一根青色的细绳,缓缓的捆绑在了自己额头上面,细绳上面呈现出浅浅的光泽,王供奉微微闭上眼睛,双眸再一次睁开,三尺仙光迸溅出,消失不见。
州城上面景色已经一览无余,本该产生的迷雾,已经消散的一空,一条盘踞起来的蛟龙出现于王供奉眼中。
气运蛟龙,不错预料,王供奉微微点头。
蛟龙腾云驾雾,气运演化的云海,像是雾气一样缠绕于蛟龙,黑色的鳞片清晰可见,上面有着精美的花纹,随着王供奉观看,花纹开始旋转起来,像是一道旋涡开始牵引着王供奉的心神。
王供奉不敢多看,视野连忙的挪移开,看着蛟龙腹部产生的龙爪。
一,二!
二?
王供奉智珠在握的神色,突然的发生了变化,浮现出不敢置信的目光,再一次郑重的数了一下,两只龙爪,连忙看向一只龙爪上面的龙趾,龙趾和龙爪相同,二爪要二趾,这绝对不会出错。
这一看,正是二爪二趾,隐约一声嘹亮的声音响起,巨大的蛟龙双眸,已经豁然睁开,看向王供奉,王供奉连忙斩断望气术,不敢再继续观看。
不过哪怕如此,王供奉的双眸中也生出了一行血泪,血液缓缓的滴落下,划过王供奉的面颊。
一旁牛达连连关心开口问道:“王老您没事吧?”
王供奉闭合着双眸,语气不敢置信的讲道:“蛟龙二爪二趾,这不应该啊?”
牛达听见此话,心中一稳,对于气运一道,牛达自不会陌生,蛟龙二爪二趾,这可是需要一统南方才能够达到的气数,眼前竟然出现于楚王身上。
这等气数,休要说撑起楚王,就是一统南方,那也是应该。
一股愤恨之气,骤然开始生出,连连开口骂道:“刘通贼子,不得好死,好好的人不做,竟然去做畜生,去当人奸。”
王供奉听见此言辞,突然心中一动,刘通勾结妖族,祸乱神州,此事传遍天下,有识之士无不都晓得,这不该出现的气象,难道真是刘通祸乱神州,自被神州气运所弃。
浑然不曾注意到,自目光收回后,本来蛟龙腹部上的一爪,宛如云气一样,开始溃散,消失的无影无踪。
隐约一本宛如晶石的书籍,一闪而过,消失不见。
王供奉低声的开口讲道:“牛家主,您该去见那一位了。”
牛达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开口就是高声讲道:“什么叫那一位!”
“那是我牛家老祖宗。”
“我牛达找了这么多,终于找到了老祖宗,我牛达高兴啊!”
“老祖宗!”
“云孙不孝啊,让您受苦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