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一边记着笔记一边问：“杨婷婷，你说的被闻华强奸的地方是蓝汀庭院吗？”
“是的，每次补习都是去那里。”
杨婷婷似乎放开了自己，开始积极的配合。
“那你这次来朝阳是为了什么？”
杨婷婷酝酿了一下情绪。
“我回到家乡，对外说是找了个有钱的老公，等过几个月他会来娶我，可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却并没有人来，我实在受不了村里人的眼神了。”
“就连我父母每天都要活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下，我只好把父母安排去了别的地方，自己过来投奔闻华。”
林森弄明白了全部事情经过，也查到了杨婷婷确实有不在场的证明。
“杨婷婷，对于你的遭遇我很同情，不过闻华却是不能让你见的，他涉嫌杀人，目前正在被监控。”
“他真的杀人了？”
杨婷婷有些不敢置信，随即又对自己的以后感到迷茫，如果是真的，自己这算怎么回事儿？孩子生出来还能拿到钱嘛？
林森见她陷入了沉默，便跟马户走出了房间。
“也是一个可怜的人，是非对错谁又说的清楚呢？”
林森冷脸闪过一丝诧异，看着马户，似乎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老同学说的话。
“感慨一下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走吧，这条线又断了，回局里吧。”
两人交代了看守所同志，注意保护杨婷婷，便回到了局里。
公安局门口，两人刚刚停下车。一道黄色身影突然冲了出来。
一头撞在了两人的车头上，两人急忙下车，发现是一条狗。
“卧槽，吓死劳资了，这是什么事儿啊？”
没理会马户的大呼小叫，林森蹲下身看着这条狗，突然想起了什么，抬手轻轻掀起狗的嘴巴。
果然，少了一颗牙，这是那只叫朵朵的拉布拉多犬。
这时，公安局前面已经围着不少人了，林森便叫马户帮忙，两人把朵朵抬到了法医科。
“干嘛，请我吃狗肉啊，把我这儿当什么，什么都往里带啊？”
夏雪抬眼瞅了两人一眼，略带讽刺的说道。
“咳，小雪啊，这条狗是重要证物，得解剖一下。”
马户有点不好意思，似乎挺怕夏雪的。
夏雪瞪了他一眼，便准备解剖工具。
“你们两个愣着干什么，换衣服打下手啊，没看见现在人手不够啊。”
林森两人闻言，讪讪的跑去换衣服。
“林森帮我剃毛，老马你去弄些开水，准备几条干净毛巾。”
林森把狗毛剃干净发现，这只狗肚子特别大，隐藏在毛下边之前都没有发现，随即似乎意识到了这是什么。
夏雪拿过开水浸泡过的毛巾，一遍遍的从狗身上擦过，不一会儿一条条血红色的痕迹露了出来。
“这是被皮鞭抽出来的，狗的活动量大瘀血化开了，平时看不出来。”
“看着痕迹估计，狗主人每天都有抽打它，挺可怜的。准备解剖吧。”
随着夏雪轻轻划过的手术刀，狗的肠子流了出来，红的黄的黑的让人一阵恶心。
还好两人都不是寻常人，并没有闹出笑话。
“胃部小肠大肠全部扩充了三倍左右，准备托盘分别装不同位置的残留物。”
两人依言而行，首先划开的是胃部，流出来却是很多碎塑料。被胃酸包裹着。
小肠里面则是一些还没消化完的烂肉，几人相视一动，喊人过来拿去化验。
大肠里面堆积了很多干燥的粪便。
“这只狗，很多天没有排泄了，胃部的塑料应该是它故意吃下去，阻挡自己消化的。这是一条很聪明的狗。”
“喉咙，肠胃都表示，生前被强制填鸭式灌入食物，应该就是林婉儿的肉了，林婉儿的肉全部被割下来大约四十多斤，也就是说这只狗被强行灌入了相当于自身三分之一分肉。”
林森两人有些沉默，这只狗自己跑来自杀，就是为了让人们发现它肚子里的秘密。
好几天都没有排泄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毅力呢。
化验部门出来了结果，确定狗肚子里面肉就是人肉，DNA对比显示，那就是林婉儿。
对于结果，几人没有一点意外，只是对于闻华这个表面的大学教授背地里的衣冠禽兽感到恐惧。
毕竟是结婚十年的夫妻了，居然下得去手，真是毫无人性，丧心病狂。
“你们两个走吧，剩下的我会进一步调查，争取有新的发现。这样冷血的凶手，一定要把他绳之于法。”
林森两人回到专案组办公室，一时有些萧索，线索全都断了，虽然已经确定凶手了，可是却没有证据，不可能抓人的。
王鹏回来了，留下了几个同事盯梢，他说他们刚到这只狗便冲了出来，他一路追着狗，结果跟丢了。
得知狗的情况后更是破口大骂，恨不得马上就去抓了闻华。
随后众人都陷入了沉默，证据，似乎成了凶手的免死金牌。
林森脑中疯狂转动着各种想法，突然想到林婉儿消失前的那句“狗男女我杀了你们。”
对了，既然死了的林婉儿会骂狗男女，说明她死前见到的是两个人，还有一个女人，如今却消失不见了。
身边柔风一闪，杨小曦出现了。
“木头，有个叫虞美霞的女人，她是杀人凶手。”
原来杨小曦一直跟着闻华，今天闻华在公园用公用电话给虞美霞打电话被她听到了。
“美霞，现在问题不大了，已经过去两天了，他们找不到证据的。”
“放心吧，在等几天，案子成了悬案就没事了，到时候我们两个结婚。”
“好了，不多说了，现在有警察随时盯着我呢。嗯，你也注意。”
以上就是通话内容了，闻华有些有恃无恐啊。
“啪啪”林森拍了拍桌子，把众人的精神震了起来。
“现在调查一个叫做虞美霞的全部信息，她应该是闻华的帮凶。”
虽然众人不明白林森为什么这么肯定虞美霞有问题，但是还是照做了，服从命令是职责。
“虞美霞，今年42岁，华大医学部医科副教授，婚姻状态离异。”
很快虞美霞的信息就被锁定了，林森要求马户让两个同事把虞美霞监控起来。
现在一切便等虞美霞自己露出马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