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半路买了七八个煎饼果子就去了警局。
不是不想买肉，实在是马户最近吃肉出现阴影了，吃啥都出现人肉。
林森倒是无所谓了，本身都成了行尸，吃什么都没有感觉。
不大一会儿，林森便赶到了警局，马户跟三个值班的兄弟一哄而上，抢光所有的煎饼果子。
“里郎我……”
马户连忙喝了一大口水，才避免了被噎死的惨剧，这时话终于说清楚了。
“你让我查的那个王雷，桐城给回了信息，说是早死了，在国外夜店调戏舞娘，出门被人枪杀了，都查不到谁干的。”
听到这消息林森畅快了许多，这就是他想要的答案，善恶果然有天管。
这样的世界，才值得用全力去维护。
“在帮我找一个叫李力的，应该是朝阳人，我去看看朱柔贵，少吃点能死啊你？”
说着林森从马户屯着的两个煎饼果子里抢出了一个，去了拘留室。
怕他们几人串供，都是分开拘留的，一人一个屋子，从外面翻了翻口供记录，林森便走了进去。
打开铁门后，看见朱柔贵靠在床边对着早饭正发呆，林森不由笑了。
“朱老板，怎么样，这边的猪肉真的贵吧？给，吃个煎饼垫垫吧，以后可没这待遇了。”
朱柔贵也没客气接过了就吃了起来，毕竟馒头白粥萝卜干不是谁都能对付的。
“别问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林森并不在意，知道昨晚一晚上他都是这句话。
“没关系，就是跟你闲聊几句，进货渠道又不是只有你知道，你老婆听到能减刑没准就说了呢。”
朱柔贵听到这话，咀嚼煎饼的动作顿了一下，又很快装作了不在意。
“其实你现在装作若无其事也没用，已经证据确凿的事情了，你承认不承认也不过是多几年少几年的事儿。
据我所知进货应该有质量检验吧，你如果偷检那就是十年往上的事儿了，当然如果你不知情的话那就更好了，现在我去问问你老婆，希望她跟你一条心。”
朱柔贵低着头眼珠乱转，却还是没有说什么，林森见状出了门。
同样的铁门，不过这次林森敲了敲门，得到同意后才进去。
朱柔贵的老婆田芳就显得识趣多了，早餐吃的只剩下了萝卜干，这是一个聪明人。
“昨晚没人打扰你，休息的还好吧？不知道一晚上想好什么要交代的没？”
田芳双手环抱放在腿上，两个大拇指无规则的相互划动，可以看出她心里的紧张。
“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别急着否定，我先跟你说说事情的严重性。”
林森准备给田芳下点重药了。
“现在已经有了物证，还是从你们家冷库拿出来的，不管怎么说贩卖毁坏尸体罪是逃不掉的，这个怎么也得三年，而现在你们还不说出幕后加工商的消息。
这又是一个包庇罪，如果最后找不到真凶，把罪名拨给你们的话，没有七年以上别想了，再想想事件对社会的影响性，卫生局的施压等等的，起码十几年的馒头萝卜干吃不完了……”
“别说了！别说了！我配合你们能减刑多少？”
田芳听到要坐牢十几年还没到头，不由的慌了，见状林森不动声色的打开了录音笔。
“只要你积极配合，帮助警局把案子早日破了，肯定可以减刑，把你知道的说说吧。”
田芳反倒有些犹豫不决了，嘴唇紧紧的咬着，渗出了鲜血也没有觉察。
“店里生意都是我老公跑渠道的，我只是在店里处理流水管理账面而已，我记得一次冬天他出门采购，店里突然来了新买主，要大量卷肉，当时库存不够了。
我跟我老公打电话，说了情况后，他让我去隔壁借了辆货车，然后去了青山那边的一家食品加工厂，从那里我拉回了卷肉，补充了库存，我想有问题的应该是那家食品厂，我们、不是，我是真不知情的。”
“青山什么地方？具体位置在哪？”
“……”
随后听完了田芳的叙说，林森也答应了帮她申请协助破案的事情，便出门准备去青山。
没想到出门却遇到了局长刘景峰。
“本来想通知你声，卫生局的事情的，见你在审问就没打扰，不过你这个审问方法似乎……”
刘景峰的话没有说透，林森明白什么意思。
“刘局，我本就不是警察了，我也没有骗她，他们的情况本来就判不了那么多年，我只是夸张一点而已，这些对马户来说不允许做的事情，交给我来做就好了。”
“嗯，卫生局已经去办事儿了……”
刘景峰话没说完，拍了拍林森的肩膀，转身就走了。
“木头，刘局什么意思，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像有什么深意啊？”
“没事儿，走吧，我们去趟青山，看看那个食品加工厂有什么猫腻儿？”
说完林森打头向着警局外面走去，步伐透露着坚定。
马户想不通便摇了摇头准备跟上，这时夏雪正好经过。
“小雪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昨天卷肉检测报告，这种肉制品比较易储存，不知道放了多久了，DNA对比查不到，不过跟饭店那个不是一个人，可能是死亡以后数据被删除了，你们顺着这条线查查吧。”
“好，那我们就出发了！”
“嗯！”
听到回答，马户转身走了，准备把消息跟林森说说。
“小心点！”
夏雪犹豫了一会儿又说了一句，这三个字却让马户心里跟摸了蜜似的，撒欢儿似的跑了。
“放心！有危险我让林森上！”
可怜的林森不知道自己安危还不如人家未婚妻的三个字重要呢。
警局外林森已经在车上等着马户了，上车后两人直奔青山。
这次两人准备暗中调查，突然袭击的话，不好找到证据，违法的事情，谁也不会把证据光明正大的摆在明面上，又不是缺心眼儿。
过了青山农副市场，青山的轮廓已经清晰可见了。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看得见却还离得远，又开了半小时，这才到了青山的脚下。
两人把车停在一旁准备步行去工厂查看下，不知道里面情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