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蛮看着这一双双诚挚的眼神,尤其是看着寡妇李春花,古语说得好啊,一“日”夫妻,百“日”恩呐!
尽管很久没有和李春花“交”流掰玉米棒子了,但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她竟然肯挺身而出,的确,让张大蛮感动不已。
看来,以后,有机会还是要好好补偿、补偿一下这个空虚寂寞的寡妇呐!
眼下也不是下半身思考的时候,对秦琳、秦岚、方喜梅,也用不着客气什么,直接开始分工,让这几个女人去土地里捡拾那些撒了一片土地里的桑苗,堆成一堆。
他和王铁牛,又去叫了几个村民,来帮忙,直接架上犁头,重新耕种起来,将那些桑苗重新埋进土地里。
幸好,刚下了春雨,泥土还是很湿润,桑苗埋进土地里,重新吸收了水分,也不至于多么的枯萎。
总算是挽救了过来,忙活了一天,基本将那些桑苗全部重新种下了。
寡妇李春花提早回去了,秦岚忙完之后,也是自顾回去了。
最近,王铁牛和方喜梅走得比较近,经过几次接触,王铁牛算是壮着胆子,和方喜梅有了二人世界,敢在乡间小路上,尽管羞涩,但算是比较好的相处,有了点搞对象的架势。
其余帮忙的村民,忙碌完之后,张大蛮也不亏待他们,一律支付了劳动报酬。
虽然这些淳朴的村民一再婉言拒收,说什么一点小事,算是帮忙,但张大蛮还是一分不少,按照当时务工价格,给了他们报酬。
站在土坎旁的乡间小路上,张大蛮伫立良久,看着那些重新种下去的桑苗,微微眯着眼,脑海里却是寻思,特么的,是那个生儿子没菊花的狗杂碎,敢摸黑夜晚来拔出桑苗?
“大蛮,你在想什么?”默默站在旁边的秦琳,低柔地问道。
春风吹拂着她的秀发,空气中弥漫着她独特的体香,她清楚,这一波,对张大蛮算是一个小小的打击,尽管弥补了,但还是有小部分桑苗折断之类的损坏。
这一天,张大蛮表现得太平静了,与平时那个脾气暴躁的张大蛮,完全不像。
他越是表现得平静,越是让秦琳担心,所有人忙活一天,疲惫、倦怠,都走回家去了。
唯独张大蛮从忙完之后,一直站在这儿,一语不发。
秦琳不敢独自回去,因为她担心张大蛮,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琳琳,你说,是杨荣华,还是向国元干的?”张大蛮阴晴不定的脸上,淡然地说道。
他这些天,要说招惹的人,不过就是杨荣华,或者向国元,而罗玉红那个烂女人,应该不至于回来报复。
秦琳微皱了皱眉,“大蛮,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咱们又弥补了,又何必去计较谁干的呢?”
本来以为,她说完这句话,会让张大蛮不高兴,谁知,张大蛮释然一笑,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点头道:“对,你说得对,谁干的都已经不重要了,害你陪我累了一天,我们早些回去吧!”
秦琳“嗯”了一声,两人并肩走在乡间小路上,朝着家里走去。
张大蛮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就这样算了?哼,缩头乌龟的事,前世,老子受够了,这一世,绝对不做王八!
但由于土地里也不没有什么监控摄像设备,无凭无据,真要凭空猜测,也是有难度的。
所以,他也在寻思,该如何揪出,是谁干的。
左想右想,没辙,即使现在去杨荣华或者向国元家里大闹一通,但没有证据,即使是他们干的,他们来个死不认账,自己也是拿他们没办法。
如果发生了这一桩事,他反而平静,没有任何异常的举动,那干这事的人,一定会纳闷,或者说,一点也没有什么成就感。
并且,张大蛮能够迅速地以一天的时间,弥补了。
这样一来,让干了这事的人,会很失望。
狗急跳墙之后,说不定这人会采取下一步措施,会再来一次……
推敲了一下,以人的正常反应,应该是这么一个逻辑,那么,下一步他能做的,就是守株待兔,只要干这事的人,敢来第二次,就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从分析来看,杨荣华、向国元都有嫌疑,张大蛮从杨荣华手里,直接将隔壁的老王的自留地,顺了过来,变成了他的土地,杨荣华必定是怀恨在心,只是干不过张大蛮。
而向国元呢,这么多年,一直霸占张大蛮的土地,被张大蛮这么收了回来,他心里肯定也是不爽的。
至于其他招惹的人,杨伟、罗玉红这一对奸夫**,不过就是讹了他们一笔钱,再者除夕夜招惹的情敌许学锋,虽然搞了两千块钱的封口费,但他不至于知道自己家的土地吧!
这样看来,还是杨荣华、向国元两个狗杂碎是嫌疑最大的!
按照张大蛮现在的心情,可千万不要让老子知道是谁干的,因为老子杀人的心都有。
……
日子,平静地过了三天。
石窠村,村委旁,杨荣华家。
客厅里,杨荣华嘴上叼着烟,大口大口吸着烟,吐出浓浓的烟圈,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一位是石窠村中心小学的教导主任田良,另一位是罗玉红跟着跑了的男人杨伟。
“杨老弟,你慌什么,叫我们来做什么?”田良也是吸了一口烟,低沉地问。
杨荣华弹着烟灰,“田主任,不是我慌,难道你不觉得很反常吗?平时,招惹那个刁民,他早就跳起来了,可这三天都过去了,他一点动静都没有,而且,他几乎是花了一天时间,将那些桑苗都重新种好了。”
杨伟手里夹着烟头,寻思着说:“的确,是有些反常啊,越是平静,越是心里发毛。”
“杨老弟、杨伟,你们俩听好了,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绝对不能让那个刁民好过,哪怕再来一次,将他那些桑苗,都给我拔咯,我还就不信他成得了气候。”田良磕着烟头说,“再说了,我和那个刁民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反倒是你们俩个,那都是受过他气的。你们要是能咽得下这口气,那我也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