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金蚕蛊吸取精血的力道明显减弱,当体内重新补充的精血被吞噬大半,心脏中的金蚕蛊终于喂饱,开始吐出一根根血丝将自己结茧包裹。
也不知道是上商彪运气是不是否极泰来,这只金蚕蛊本离着下一次成长进化有一段时间。
但是经过麻珠一晚上的精血喂养,又融合了本命蛊,再加上商彪自己的海量精血,终于储备够了结茧进化的养料。
分魂术在大派并不罕见,不论是阴山派的法笈还是识海中的闾山派传承都有记载。
不过这其中的区别也是天差地别的,闾山派的分魂秘术只是为了制器,只是分出自己神魂中微不足道的一缕,让法器更切合主人。
而阴山派的秘法却是为了夺舍,将自身灵魂分割,最少分裂四分之一,且永久不可恢复。
此术具有一定风险性,但只要有一个魂魄仍存在就能借助分魂寄存的宿主夺舍重生,虽然有各种后遗症,但对演员来说,无疑是堪比多了一条命的秘法。
而且对普通人来说的永久性伤害,在商彪这里无非就是片酬多少的问题。
此术最关键的是,以四分之一的灵魂,去夺舍一个完整灵魂所遇到的风险,而商彪这次下手对象是已经被孟婆汤洗练灵魂的金蚕蛊,却是毫无危险的。
“哼~”
强行分割自己的四分之一灵魂,这种痛苦简直让人恨不得立即死去,商彪面容扭曲,不断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他识海中才出现了一个虚幻的灵魂光团。
休息片刻后,分魂主动钻入心脏之中,将原本金蚕蛊的灵魂吞噬融合,过程十分顺利。
等商彪再睁眼的时候,周围已经围满了阴魂。
比之前放出的近千阴魂多了差不多有一倍有余,这是商彪特意嘱咐鬼童,挑选一些灵魂强大,资质不错的魂魄,用来填充万鬼幡。
这段时间只出不进,万鬼幡中的阴魂不断消解,也该补充一些了。
这苗寨之中当然不止数千人,其余的魂魄大多被这些老鬼吞了,皇帝不差饿兵,商彪也不介意给他们点好处。
“主人,这是我从那草蛊婆房间中找到的一些蛊术记载和蛊术材料,都装进这个袋子里了。”
鬼童谄笑着将一个大麻袋递到商彪面前,露出一副快来夸我的表情。
“不错,这种好习惯以后继续保持。”
击杀麻珠并没有给宝箱,只能那这些微不足道的东西补贴。
“去看看这寨中有什么东西是接下来能用到的,像藤甲盾牌之类的,让他们以驽物术搬回去。收拾好了,一把火将这力烧了,别留什么痕迹。”
商彪收起麻袋,对着韩二吩咐道。
随着之后的冲天大火,这一晚上的惊险斗杀终于结束。
解决完这里的事情,商彪拦住了准备回万鬼幡的蛇灵。
关于信仰的问题,还等着它解答。
“为什么不能对自身造成影响,这个问题还真是~”
蛇灵说着停了下来,以一种关爱弱智儿童的目光审视了商彪片刻,才继续说道。
“这样把,我只给你提个建议。要是你真的准备走神道,那就立即舍弃肉身,趁着信仰还集聚不多,以灵魂融入那尊神像之中。
否则你那尊神像就像是路边摆放的无主肉骨头,谁都能过去舔一下,啃点肉下来。
唯独对你来说,只能看着肉骨头,什么都做不了。假如要是被某些走投无路的野神来个鸠占鹊巢,造下的因果绝对有你一份。”
商彪听完蛇灵的话后,沉思起来。
若蛇灵说的是真的话,还真有点麻烦。
肉没吃到,反倒惹一身骚,怪不得古往今来的修道之人都没有用这种方法。
看来还是自己见识浅薄了,要是身在大派接受系统的传承,绝不会弄出这种自以为聪明的乌龙。
至于怎么处理那团信仰之力,商彪还没想好,蛇灵现在已经是器魂,那团信仰之力对它已经无用。
和蛇灵又聊了会,从它口中学到提取信仰之力的法子,为了避免麻烦,商彪只能先随身携带着已经凝聚出来的信仰。
等离开这个剧情世界,就算把神像留下来,那造成的后果和他也无关联了。
天亮之后,暨县挂起了反旗。
有韩二处理城中事物,商彪躲在县衙之中修炼白骨观想法,以求尽快的恢复灵魂创伤。
分出的四分之一魂魄就像断了胳膊,虽然无法补全,但修炼白骨观想法还是能巩固灵魂之力,让伤口不至于恶化。
否则就这么置之不理,等着回归影院治疗,那绝对是一笔让他目瞪口呆费用。
时间缓缓流逝,暨县的反叛似乎并没有引起什么波澜。
以现在的行政效率,想要做出回应,最快都得四五天,要是再拖拉一下,说不定七八天府城那边都整顿不好军备。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并不是开玩笑。
就在商彪悠哉的在县衙修炼之时,位于苗疆深处的盘王山中,一座紧闭已久的洞府终于取下了闭关的牌子。
在门外等候已久女子第一时间闯了进去,若仔细观察的话,这女人和死在商彪手下的麻珠倒是有五分相像。只不过这女子比麻珠年轻,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
“噗通~巫老,我姐她~”
那女子拐进洞府之后,直奔其中的蛊室。
果不其然,在其中见到了一身黑袍的老妪正在喂养蛊虫,毒物。
双膝一弯,头重重的碰在地上,一片殷红直接出现在她光洁的脑门之上。
随后这女子才泣不成声的哭诉起来,说道痛处更是无法言语。
“起来说话,你这孩子毛毛躁躁的没个正形,再这么下去,干脆去找个汉子嫁人算了,反正你也没心思在巫道上。”
老妪不以为意道,她只当这孩子又被姐姐说教,所以才来她这里诉苦,这种事情发生的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不,不是的巫老。我姐,我姐,我哥,还有毕节寨都没了,呜呜~”
“砰”
老妪手中的陶罐一个不稳直接摔在地上,四分五裂,装在其中的小虫子脱离了囚笼,立即四散逃走。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