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千余人先是形成了包围之势,随后包围圈开始飞快的缩小,直到整个大部队堵住了宁家营寨的出口。
而且现在还没有正式发起进攻,跟着宁锋一起过来的某个人渣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打开了大门,迎接他的新主人。
陈猛昨晚在发现柳盈不见了之后,便是同张家寨派过去的奸细见了面,密探了一番之后,直接就投了敌,因为对方答应事成之后,让他做张家的客卿长老。
“两位长老,就这么不愿意相信在下么?”
终于在今天早晨,宁锋再次见到了宁家的两位筑基期的长老,奈何只说了一句话,就被二老给敷衍着打发了。
不是两位族老不愿意相信宁锋,而是宁锋之前在家族的名声……实在太咸鱼了。
一个凝气三层的纨绔少爷而已,连飞剑都没用过,相信个屁。
然后宁锋摇了摇头,也不挽留他们,只是独自一人站在了正厅前面,也就是两位筑基长老身后约莫五十米的位置。
真惨啊。
自己原本只是想在宁家过点安稳的生活,然后混吃等死而已。
总有刁民要逼我。
……
此时此刻,宁家两位身受重伤的筑基长老在经过昨夜简单的救治之后,已经勉强能够站起身子,他们眼下正带着仅存的一帮战斗人员,正堵在山寨门口准备殊死一搏。
按理说筑基修士是可以御空飞行的,奈何宁家的二老状态实在是太差了,只是抬头远远的望着营寨上空的张天豪,然后摆出一幅视死如归的模样。
准备拼命了。
战死在这里,宁家至少还会照顾一下他们的家人吧?
下一刻,对面的张天豪率先动了。
宁锋能够明显感觉到四周的天地灵气开始快速的出现波动,很快,无数的天地灵气被张天豪灌注在了他手中的那把宣花斧上,点点火红的光晕开始浮现。
炽烈的温度,夹杂着丝丝红光和火星,迅速从张天豪手中扩散开来。
他修行的是火属性的功法,此刻更是借由着手中的法器,将这种威势酝酿到了极致。
那把法器,全名叫宣花火斧。
宣花火斧此刻似乎在剧烈燃烧一般,眨眼之间就已经变得通红,明亮而炽烈的红光,带着简单又粗暴的能量,直直的朝着宁家两位已经重伤的筑基长老奔腾而去。
赵长老的修为是宁家这方中最高的那个,已经到达了筑基中期。
可是现在面临张天豪的全力一击,他突然有些手足无措了。
哪怕是在昨天状态最差的时候,面对这样狂暴的一击,二人联手,也尚且可以抵挡一二。
可是现在,赵长老的脸色很难看。
全身的经脉不知何时开始已经变得异常的沉重,原本游离的天地灵气似乎变成了粘稠而又难以亲和的液体,根本就不听他们的使唤。
灵气尽失。
有人下毒了。
这种感觉,就好比你原本已经陷入绝境,正准备点燃炮弹同敌人同归于尽的时候,突然发现打火机被自己人偷了,好气啊。
赵长老现在就是这么一个状态。
原本在昨天晚上,他就已经替自己想好了无数种死法。
或许会自爆,或许会被张天豪一斧头劈下头颅,或许会中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暗器,或许会被某道强大的法诀直接轰得神魂俱灭。
然而他还是没有考虑到眼前这样尴尬的场景。
中毒了,没有任何灵气可以供他驱使,想自爆都不行。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天豪提着斧头砍向自己。
真的好气啊。
因为没有灵气的支撑,在对面筑基修士的威压下,他整个身体几乎都不能动弹。
就这样死去,好憋屈啊,真的没有援军了吗?
然后赵长老就看到了某人在山寨门口单手扶着寨门,站在那里嬉皮笑脸的看着自己。
陈猛。
卧槽,肯定是这个杂碎干的!
自己投敌还不够,还要下毒!
好气啊,可惜没机会报仇了,不然自己可以虐杀那个杂种一百遍!
然后赵长老就这样愤恨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等待最后时刻的来临。
可就在赵长老闭眼放弃抵抗的前一瞬间,张天豪忽然想到了军师交代过的筹码问题,然后在刀锋即将击中赵长老的前一秒,微微调整了自己宣花斧的方向,朝着他上方的空气劈了过去。
但即便是这样,火属性法诀造成的余威依然是击中了赵长老。
然后火属性功法的威力全面爆发。
忽然遇热的冷空气开始急速膨胀,然后整个热浪以张天豪为中心,朝着四周狂涌而去!
“轰!”
赵长老整个人直接被爆炸产生的气浪往后轰了几十米远,刚好就落在宁锋身前几米,看样子虽然没死,不过也差不多了。
宁锋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远处的张天豪,他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妈的,这个死光头。
实力悬殊太大了,机会只有一次,务必一击致命,所以现在只能先忍着。
不过真的好热啊,平时这货练功的时候,不会烧着自己的衣服吗?
随后宁锋脖子动了动,他看到了张天豪背后的陈猛,然后整个眼神瞬间就冷了下来,因为宁锋下半夜不在营寨的关系,所以谁下了毒,在哪里下的,他原本是不清楚的。
但是现在看到陈猛在那边自由自在的晃荡之后,宁锋马上就清楚了。
“七少爷,投降吧,我们不想滥杀无辜,现在投降,对大家都好。”
时封适时从张天豪的背后走了出来,他手中握着一把十字弩,箭头直直的指着宁锋。
“是啊,我的小少爷,投降吧,反正你也是出了名的咸鱼,没人会说你什么。”陈猛此刻直接无视了宁锋想要杀人的眼神,也从远处吊儿郎当的走了过来。
这个人渣的眼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一点也没有真正要劝降的意思。
反正像宁锋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陈猛觉得自己能徒手打一百个,不,一千个。
“哟,还有一个呢。”
片刻,陈猛提起了手中的鬼头大刀,抵上了宁家另一位筑基长老的脖子。
因为中毒加重伤的缘故,那位筑基长老也没有丝毫的抵抗之力。
“柳盈呢,就是跟我们一起来的那名素衣女子,是不是被你们藏起来了?”
“呸!”
回应陈猛的,是那位筑基长老的一口浓痰。
然后陈猛冷笑一声,刀口瞬间就朝前晃动了一大截。
鲜血喷涌,人头落地。
原本赤红色的贫瘠土地,颜色瞬间就鲜艳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