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仿佛有骨头被刺穿的声音在空气中连续回荡着。
白落夕的火焰拳风此刻都已经准备好了,可是下一秒,她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出手的必要。
随着宁锋向着身前甩水珠这个动作,似曾相识的一幕再度从眼前发生。
水珠落地,而洞窟门口那十多名修士,此刻头顶上都出现了一个血洞,他们无一例外的,都被水滴凝成的剑给直接贯穿了天灵!
甚至很多修士到死的时候,都还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直接眼前血光一闪,神魂寂灭。
洞窟门口的十多位修士当场就被瞬杀!
也就是在这时,白落夕回过头去,惊讶的看着宁锋。
白落夕一直以来都有那种能够感知到别人修炼天赋的能力,所以在天书院见到宁锋的第一眼,她就知道宁锋绝对不是一般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本以为宁锋的修炼天赋她大致已经了解得足够多了,可就是最近几天宁锋所表现出来的惊人战斗力,再一次刷新了她的认知。
白落夕的修为本身不强,但见识还是有的,以她来看,这种程度的攻击,恐怕已经触摸到了规则领域了吧?
宁锋哥哥,你身上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呢?
少女此刻脸上已经写满了惊讶和期待。
可是下一秒,白落夕脸上的表情,立刻就从惊讶转变成了惊恐。
因为宁锋身上的经脉,尤其是他刚才甩出水珠的那只右手上的脉络,因为灵气的涌动,和体内的魔气起了冲突,突然就爆开了。
“宁锋哥哥!”
少女当即冲上前去,开始检查宁锋的伤势。
“没事,没事,这种伤势,最多再过个半天时间就可以彻底恢复了。”
宁锋讪讪一笑,要是其他地方的伤势或许还好不到这么快,但是若是经脉受伤了嘛……
在那坑爹天赋的帮助下,那就快得很了。
“你明明旧伤未愈,干嘛还要强行出手逞能啊!”
“额……我还不是担心你一个人搞不定嘛。”
白落夕心疼的抬起了宁锋的右手,眼下都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手上的经脉爆开,那以后这只手还能使用灵气吗?”
宁锋无奈的耸了耸肩,紧接着又把自己的右手伸了过去。
“喏,你看,我的经脉在自动恢复,影响不到根本的。”
而白落夕也在心疼之余,查探了一下宁锋右手经脉上的伤势,居然真的就如他所说的那样,正在自动恢复中。
“恢复得……怎么这么快?”
她震惊的看着宁锋身上经脉的伤势,因为灵气和魔气的冲突被炸毁的经脉正在快速的重组着,这伤势恢复的速度,简直比那种极品丹药还要快上不知道多少倍,哪怕是传说中能断肢重生的丹药,都没这么快的效果吧?
可是她明明记得,宁锋从刚才到现在,可是什么丹药都没吃过的。
“这跟我身上的天赋有关,算了,这个有空再告诉你,有人过来了。”
宁锋顿了顿神,因为他听到洞口,突然又出现了脚步声。
“老大,该起床啦!”
唐毅人还未至,他那标志性的声音就先从洞口响起。
可是下一秒,他在闻到了血腥味之后,当即就拿出了自己的铁棍,然后迅速贴着洞窟的墙壁,开始紧张的往里面试探着。
“诶诶诶,死胖子,行了行了,敌人都死完了,黄花菜早就凉透了,别那么猥琐,直接进来吧!”
宁锋叹了口气,如今正好缺一个收尸的,看来死胖子是不二人选了。
“老大,这……”
唐毅看了看地上那一群筑基修士的尸体,忽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诶诶诶,死胖子,愣着干什么,摸尸不是你的强项吗?”
宁锋斜了一眼唐毅,随后优哉游哉的说道。
“他们……怎么了?”
唐毅还是没有从突然一下子就死这么多筑基修士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们想要毒死宁锋哥哥,然后被发现了。”
白落夕在一旁补充道。
“什么?”
唐毅似乎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地上这帮人,他们中有不少,昨天晚上还跟自己称兄道弟,喝酒聊天来着,昨天自己还答应了他们的邀请,尽量去劝说白落夕和他们一起组队来着。
然后他们今天马上就翻脸,而且上来就直接下死手?
“我呸,一群垃圾,死得好!”
唐毅当场朝着地面上白正的尸体吐了一脸口水。
接着下一秒,唐毅立刻就开始了他最喜欢的事情——摸尸。
因为唐毅的动作幅度比较大,尤其是在动白青的时候,所以下一秒,殷红的鲜血,沿着白青胸口正中的那个血洞不断的涌了出来,流到了白落夕的脚下。
白青,还有白正,都是自己白家的人吧?
白落夕望着白青那具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还残留着诡异弧度的尸体,心中的某段记忆,突然就浮现了出来。
……
“小姐,赶快上飞舟吧,敌人就要追上来了!”
在朦胧的夜色中,一名老妪拉着白落夕的手,站在她的身前,神情极度慌张的说道。
“可是母亲他们……还在后面……”
六岁的白落夕望着身后昆仑族的方向,有些疑惑不解的说道。
至于她身前的那名老妪,在听到了这句话之后,不动声色的朝着自己脸上抹了一把泪,随后跳下飞舟,直接将白落夕给抱了上去。
“夫人她们,已经回不去了……”
这一次,其实本来是白落夕的母亲,带着白落夕回昆仑族娘家探亲的,可不巧就在这个时候,几百年来都与世无争的昆仑一族,就在这一天突然遭受了灭族之灾,白落夕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被她的母亲提前给送了出来,并吩咐了贴身的老仆人,务必要将她安全的带回白帝州。
而事实上,那名老妪也照做了,经历了千难万险,终于是将白落夕安全的送回了白帝家,然后便是自刎殉主去了。
……
“好好修炼吧。”
这是白落夕在接下来几年的时间里,从她父亲的口中听到最多的一句话。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