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忧整理这些训练计划根本没费多大事,想着时间尚早,就准备到衙门找义父报备一下,说来也巧,正好在衙门门口撞见王县令和主簿两个人。
莫忧直接用写好的训练计划捂住脸,王县令笑着揭下“怎么?见到我还知道躲了?”
“呃,呵呵,看计划,先看计划。”
王县令扫一眼手里的东西,然后摇摇头,“这个不急,你说你让你娘子也跟着当捕快,是不是不太好啊。”
莫忧狠狠瞪了主簿一眼,小声嘀咕,“还叔叔呢,这么快就把我给卖了。”
主簿假装没听见,随便从腰间拔出一本书就认真的读起来,旁若无莫忧的样子,王县令也憋着笑,“主簿是我的主簿,是衙门的主簿,再说了,这种事能瞒住我?”
莫忧干笑两声,本来他是准备带着楚雪找义父的,后来觉得有点不妥,这才找的主簿,想着到时候来个既成事实,现在一想,当时实在是太想当然了,“楚雪功夫比我好,完全能胜任,不会出现意外。”
王县令一听直吹胡子,“这是能不能胜任的事儿吗?我问你,你跟鲁家说了吗?人家同意吗?”
鲁家?鲁断手?他那个便宜岳父?好吧,他和楚雪压根就没想起来,“这个,没,忘了……”
“你忘了?人家直接就找上门来了,还直接找的我,你老子也是,不当捕头就一趟衙门都不来,就连家也呆不住,到底去哪里了?”
“游山玩水?”莫忧心虚的说道,君捕头说这些年很对不住君苏氏,说是要趁着入京之前陪着君苏氏好好在附近玩玩。
“游山玩水?他倒是清闲!”王县令心里有点不平衡,他堂堂县令还没机会游山玩水呢,你一个大块头捕头倒是先去了,“去哪了?”
“不,不知道。”莫忧说话的声音很小,更没有底气了。
呼呼呼~~~
王县令狠狠的吸了几口气,“那是你爹,你竟然不知道?”
“我爹,我也不知道啊,他们也没跟我说。”
“你……好吧,你跟我说说你准备怎么解决鲁家的事儿?”王县令自己倒想开了,反正君捕头有不会有危险,爱玩就让他玩吧,这些年他也挺辛苦的。
莫忧赶紧小跑过来,拉着王县令走进衙门,“义父,坐,让我好好给你捶捶背。”
“哼~~~”王县令冷哼一声,将椅子转了一个个,趴在椅子背上,露出后背方便莫忧按摩。
莫忧上手轻轻按着,“想来义父已经解决了,我以后办事之前肯定先询问一下义父,不会再这么鲁莽了。”
“嗯,右边一点,你知道自己鲁莽就好,你办事的手段还是有一些的,就是有些事儿考虑的还不够成熟,你娘子到衙门当捕快不算什么大事儿,她好舞刀弄枪的鲁家也知道,但背着人家爹就不是小事儿,你懂不懂?”
“懂,懂了!”
“还有,你没事的时候也要时常去鲁家走一走,离得那么近,你一趟都不去,那不是生分了嘛。”
“嗯,都听义父的。”
王县令这一波很满意,“很好,竟然没找借口说自己忙。”
“嘿嘿。”莫忧反思了一下,说到底还是楚雪和鲁断手不够亲近,以后是得多走动走动。
“对了,又写的什么计划?”王县令终于想起那张纸了,莫忧不由得莞尔,怪不得义父当了十几年县令也没什么政绩呢,这态度就不行,不怎么上心,前一段时间还好,最近又有点懈怠了,不过这些莫忧也只能放在心里,嘴上肯定是不能说的。
“关于训练捕快的。”
“好,这才是捕头的样子,只是这些你决定就行了,根本不用那给我看。”
“不,义父,你要看,而且还要上报上去。”莫忧看看主簿,“都是自己人,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义父升任刺史的事儿有点冷了,我怀疑上头是不是有点忘了?我也不太懂,就是这么感觉,说的不对义父多担待。”
王县令把下巴垫在椅子背上,也有那么一点担心,主簿也不假装看书了,这可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事儿,有王县令还是王刺史当靠山的意义完全不一样,“拿来我看看。”
王县令摆摆头,莫忧把训练计划拿给主簿看,王县令把椅子摆正,“拿过来一起看,忧儿,你别看咱们主簿大老爷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我能保住这县令的位子,全靠他出谋划策,厉害着呢。”
主簿抬头看了看王县令,诡异的笑了笑,莫忧皱皱眉,总觉得主簿笑的有点吓人,下意识说道,“你是谁的人?”
“以前是三心二意太后的人,现在是一心一意圣上的人。”主簿又诡异的笑了笑,王县令点点头,显然早就知道,莫忧一琢磨,嗯,这两个老头之间绝对有奸情。
“嗯,不错,不过用在训练捕快上有点大材小用了。”主簿又诡异的笑了,莫忧有点害怕,王县令摇摇头,“行了,差不多得了,你这笑脸这么渗人,就别总拿出来了。”
“我这脸受过点伤,笑的时候就会有点奇怪。”主簿还解释了一下,莫忧点点头,“可能是某些神经受损,不太容易医治。”
“嗯。”主簿脸上不自然的抖动一下,又恢复了正常,“多亏了你义父,要不我这一张脸可能就不止这样了,命可能都不在了。”
呦,要自曝了?莫忧一双眼睛晶亮,静静的等着听八卦。
王县令摆摆手,“嗨,说这些做什么,孩子还在呢。”
莫忧:“???”
本来没什么事儿,也没觉得怎样,怎么让义父一说就变成老夫老妻的既视感了,果然有奸情啊。
“别,还是说吧。”还是主簿聪明,“你这义子心里头还不知道怎么想呢,还是说清楚的好。”
王县令一脸的问号,“忧儿,你乱想了?”
“没有啊,这有什么好乱想的?”莫忧一脸无辜,“我可是很纯洁的小伙子。”
主簿撇撇嘴,“呵,你见过哪个说自己纯洁的人是真的纯洁的?”
厉害了,说的还真对,莫忧点点头,王县令长出了一口气,“简单来说就是我救过他一命。”
莫忧点点头,“原来是生死之交啊!”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