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那个?楚雪同学,能不能教教我这个?我扔个铁钉什么的还行,这银针就是操控不好,你说是怎么回事?”
楚雪露出身影,呵呵冷笑,“仅仅是操控不好?你那根本就是瞎鸡儿扔好不好?”见识了素问的银针此刺穴,莫忧和楚雪都展现出了很浓厚的兴趣,赶紧跟着学了一手。
《长生诀》里面也有打穴的记载,但毕竟没见过真的,他们也就没那么上心,这一次见了真的,自然是见猎心喜,这一学就是大半夜,其实主要是以莫忧的练习为主,效果嘛,很不理想。
不过功夫这玩意就是这样,莫忧的招式大开大合,颇得君捕头真传,这精细的打穴功夫确实学不来,楚雪就不一样了,配合本身精纯的内力,这么快就已经能实战了。
“你这样说实话是会没朋友的,怎么就不能学会委婉呢?”莫忧表示蛋疼,他从以前看过的武侠小说里了解到一些道理,对于力量的控制越精细,也就说明你的武功越高。
这也很容易理解,莫忧也认可,但真的到了自己身上就完全不是那个样子,他的力量每天都在成长,而且成长的很快,还没等他适应呢,力量又增加了,你说还怎么练?
这就像是篮球运动员一样,增肌的时候投篮总是不准的,身体的各方面包括神经根本就适应不过来。
楚雪知道莫忧的身体情况,只能耸耸肩,“好吧,谁叫你学不会内功的。”
她的内功增长的也很快,一方面是天赋,另一方面就是《长生诀》真的是很厉害的秘籍,而且内力相较于莫忧狂暴的肉体力量要好控制很多,不过饶是如此,楚雪的打穴功夫也就能打个普通人,碰到会武的基本白搭。
大家都知道打穴功夫厉害,谁还能不防着一手,这就导致了除非段位差的太多,要不打穴功夫基本没有用武之地,这也是江湖上基本没有以打穴成名的高手的原因。
……
当当当~~~
把昏迷的疤脸扔在大牢里,捆好塞住嘴,又叫人在大牢门口守好,莫忧等人这才往衙门走,一出大牢的那一条巷子,迎面遇见了一辆牛车,牛脖子上还挂着一个小钟,一走就会发出声响。
货真价实的敲钟牛,莫忧看见牛车停下脚步,目送着牛车离去,楚雪和小安也停了,不解的看着莫忧,“嗯,没想到还有人给郑家送终呢。”
楚雪和小安对视一眼,觉得郑家这种人家,有人给送终就不错了。
本来莫忧应该从属于胜县县衙,应该向县令负责,现在的县令是以前的钱县丞,也就是说莫忧真正的上司是钱县令,但因为习惯的原因,他通常都是直接上报义父王刺史,对于这个习惯,钱县令没有任何想法,应该的,都是应该的。
好吧,其实官场里有一句老话,三生不幸,知县附郭;三生作恶,附郭省城;恶贯满盈,附郭京城,你名义上是县令,是父母官,其实也就能管一些屁大的事儿,一点威风都没有也就算了,还要被上官指使着跑东跑西,疲于奔命。
钱县令最大的感觉就是一点,官儿升了,职责一点儿没变,还是打下手的,甚至连上头人都没变,也不知道当时费那个劲儿干啥,还被收拾了一顿,不开心。
不过这一次不一样了,跟王刺史走的很紧的主簿竟然上门请他,还说要一起去刺史府,看起来好像是想给他点好处,这种事儿,咱们钱县令可不愿意错过,一路上对着主簿就是一顿吹捧啊。
刺史府。
王刺史和莫忧坐在,楚雪站在一边假装给两人倒倒茶什么的,家里人平时怎么样都行,但一会儿钱县令会过来,有些礼节还是要讲的。
“义父,这事儿咱们就能办了,何必要拉上钱县令呢?”莫忧上午审完疤脸就过来了,把事情一讲,义父和主簿一商量,案子必须拿下,这是毋庸置疑的,只是义父又派人去叫了钱县令,这就让莫忧不是很能理解了,这一位叫来干嘛?根本没用啊。
“钱县令这几年表现不错,也算是自己人了,哎,我跟你说,等一会儿你跟他赔个礼,缓和缓和关系,钱县令虽然不说,但对你肯定是有怨言的。”
“行叭。”莫忧摊摊手,“义父说的没错,我确实做的不够稳妥。”楚雪捂着嘴笑了笑,还真得有个人收拾一下莫忧,要不他做事就永远不知道要照顾别人的感受,这样可是很不利于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的。
最典型的就是那个混吃等死的令史,你说断案的时候你就带着他呗,那还能怎么地?硬生生把人家排挤出去,终归是不太好。
……
钱县令到了之后,莫忧茶水一敬,这一篇就算是揭过去了,别的不说,就看钱县令那笑成花儿的老脸吧,用一句话形容,那就是傻傻笑的很甜,你就知道他是多舒心了。
这是什么?这是尊重啊!是面子,他这辈子官儿也做到头了,面子的事儿就是最大的事儿了,“贤侄不用客气,咱们谁跟谁啊,坐~~~”说着还冲着王刺史直点头,就差没说一句,真是教子有方啊!
“王刺史,不知道叫下官过来所为何事啊?”
“嗯,再等等,马上就有消息了。”王刺史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了隐约的喧哗声,刚开始还不大,仅仅不长的功夫,那声音就大的都能掀起房盖了。
莫忧赶紧站起身,楚雪紧随其后,两人鱼跃而出,双双来到刺史府的大门口,门口摆放着三块不算大的冰块,外面还有没来得及清理的土。
冰块本身算不上晶莹剔透,但里面的东西却清晰可见,那赫然是小孩子的尸体!
一块冰块里一具,整整有三具尸体,这些只是挖出来的,埋在地下的不知道还有多少。
老吴拱拱手,一脸的难看,知道是一回事儿,真正看见又是另外一回事儿,看着栩栩如生的孩子,没有一个人能够不动容,一路上看见冰块的百姓都自发的跟着,他们要为这些孩子讨个说法。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