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
“我知道他是主教啊,那又怎样?”
“果然大哥你不是很了解这方面,能让那大主教提起兴趣的人一定是信仰和灵魂全都异常纯粹的,这种纯粹...我们无法察觉,只有到他这个等级的人才能发觉。”
“那,灵魂纯粹有什么用?”
“据说灵魂和信仰都非常纯粹的人可以被培养成异常强大的牧师,战斗力绝非培养普通信徒可比。”
“那他...是想带娜菲娅去当牧师?”
“嗯。”
两人沉寂了,普通人可能不甚了解,但二哥饱览群书,大哥也多有耳闻,这光明教廷几百年来做的尽是些龌龊的勾当,能够招揽到那么多信徒,发展到现在这么壮大,完全靠的是病毒式的洗脑传教以及控制抹黑他们的舆论出现。
“我不想咱们家的人去光明教廷里面。”
“当然了,我也不想,所以晚些回信的时候我会麻烦父亲好好保护娜菲娅。”
“嗯。”
“对了,还要给她水晶球试试。”
“哦?为什么?”
“既然是能被大主教看上的人,我觉得不光信仰、灵魂,资质应该也不会差劲到哪里去,测一下吧,说不定会有惊喜呢。”
两人正聊着呢,突然像都察觉到了什么似的,闭口不言,只瞪着双眼。
艾伦冲兰斯使了个眼色,慢慢往屋外走去,兰斯坐在原位,闭着眼睛。
“来了!”
艾伦猛地踹开大门,一个人影瞬间消失,艾伦朝着人影消失的方向追去,却只有一面墙壁,他也不着急,只在原地等着。
“找到了,大哥!”
兰斯在屋内喊道,艾伦眼前的墙壁上渐渐浮现出一个人影,越发清晰之下,分明就是一个刚刚还隐形着的人被抓到了;那人似乎非常痛苦,但就是像被处刑一般被不知道什么钉在了墙壁上,动弹不得。
“这次你又是哪个部门的?帝国情报部的?”
那人也不言语,头偏向一边,兰斯也从屋子里出来了。
“大哥不用废话了,直接开始吧。”
艾伦看看兰斯,又看看那人,不屑地切了一声,走开了。
“你说你们来做这种事,又没有收获,也真是锲而不舍啊。”
这些人大多是帝国情报部门的人,不知是受帝国哪位高层人物的指示,每隔一小段时间就会派人来窃听艾伦兰斯二人的对话,甚至父亲寄来的信件也曾被拦截过,要不是上面施加了牢靠的保密魔法,怕是大事不好。
“记忆窃取·改变!”
兰斯对那人施加了改变记忆的心智魔法,这也是兰斯每次对付情报人员的方法,他会先消除这人有关窃听到的内容的记忆,再给他们植入一段虚假的任务成功讯息,以保证他们回去之后会汇报艾伦兰斯依旧是帝国忠实的仆从。
“呼,真是多此一举。”
魔法生效后,只需要将他扔到稍远些的小巷子里,就算是摆脱麻烦了。
“你说,帝国真的对咱们这么不信任吗?”
“不好说,也许每个帝国骑士、魔导师都是这样的待遇呢。”
“那既然这样,为何还要招揽我们来呢,直接选些自己信任的人来组成亲卫队不就可以了吗?”
“那若是信任的人不够强呢?再说了,咱们同样也是帝国的人质,设想一下,父亲若是此刻在北地宣布独立,咱们俩还能逃回北地吗?”
艾伦挑了挑眉,似乎非常赞同兰斯的说法。
“对了,大哥,你能打得过洛德的未婚妻吗?那个卡尔贝森·阿米莉亚。”
“这...”
大哥说不出话,二哥也笑了笑,其实两人早都清楚。
“那女孩可不是一般人啊。”
“是啊。”
兄弟两人都有着罕见的资质,分别有着史诗级别的战纹、魔纹,也即在水晶球中会显现出紫色来。这样的资质已经足以成为帝国骑士、魔导师,在帝国内部都能享有声誉,可那白银大公家的千金则有着举世无双的资质——高于传说级的纹路,在水晶球中会显示出...彩色。
“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别人瞎说的呢,怎么会有那么夸张的人呢...彩色什么的,水晶球里真的会显示出彩色吗?”
“我也只是听说会有...毕竟橙色就已经是极度珍稀的了,我都未曾听过有几个人具有橙色的纹路...何况是彩色...但既然没有人发出异议,那看来应该是确有其事了。”
“彩色的纹路会有多强呢?”
“大概她一个人可以击败我们整个杰克派瑞家族吧...也许。”
艾伦吞了口口水。
“毕竟是帝国内部唯一一个彩色纹路...而且还是双纹。”
“诶?她是双纹吗?”
“嗯,你不知道吗?她是战纹和魔纹双重持有者,而且两种资质都达到了彩色级别...传说级别的魔战士已经闻所未闻,她还是个传说级别以上的魔战士。”
两人聊着聊着却突然陷入了微妙的情绪中,毕竟一向高傲的两人可很少碰到过强于自己的人,现在突然想到世间还有这么一号人物,怎么受得了啊。
“这些人这么这么闲啊,一天都来了两次了。”
二人又感受到了屋外的不速之客。
艾伦心中正有些烦闷,直接冲出门,又是一个人影闪过,他也不管别的,挥拳砸向人影闪去的方向,在墙壁上留下了一个小窟窿。
“没打到,好烦!”
正抱怨着,一个人影又渐渐浮现出来,用惊恐的表情看着艾伦的拳头,原来他的头离艾伦的拳头只有几十厘米的距离,再近些可能就一命呜呼了。
“还好你打歪了,要是出了人命可就难处理了。”
艾伦将那人从墙上拎了下来,只手举到了天上。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不要杀你你为什么还要来?刚刚送走一个,现在又来一个,你们不觉得无聊吗?我们俩要是有异心,还能让你们这么偷鸡摸狗地窃听?”
艾伦震怒着,兰斯缓缓从屋里走出,使了个魔法,将那人从艾伦的手里转移到了自己面前。
“好了大哥,不要这么暴躁,反正来多少都一样,少让他受皮外伤才是真的,这样才能让那边的人相信他没有被我们发现。”
艾伦在一旁气呼呼地叉着腰,但又无法发作,只能锤锤已经破损的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