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夜空,黑乎乎的。只有点点繁星,闪闪发亮。
魁地奇球场上的所有人,无论观众、裁判还是选手,他们的目光都被哈利-波特所吸引;同时他们也为哈利带来的这个骇人的消息、所震惊。
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做为裁判之一,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课老师阿拉斯托-穆迪,就在这时、一瘸一拐的走出了迷宫。
疯眼汉穆迪没有和其他人一样,去围观哈利-波特,而是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他趁着没有人注意到他,迈着古怪的步伐,走向了城堡。
……
城堡内几乎空无一人,毕竟几乎所有学生和老师都在魁地奇球场上,观看三强争霸赛的决赛。
疯眼汉穆迪穿过大厅、走上楼梯、,一路走上去、一直走到城堡的八楼。
管理员阿格斯-费尔奇在这边擦着窗户。
“穆迪教授!”他毕恭毕敬的说道;对于教师、费尔奇一向都相当尊重。
“上午好,费尔奇先生!”疯眼汉看起来心情挺不错,这愉悦的表情在以往并不常见,也让他的脸庞显得更为狰狞。
只是和费尔奇打了个招呼,穆迪继续朝着位于八楼的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办公室走了过去,一直走到那只丑陋的石头怪身前。
“口令?”石头怪难得没有疏忽职守,而是认认真真的盘查访客。
“蜂蜜葡萄酒。”穆迪回答道。
是正确的口令,所以石头怪让开了一条路,等穆迪走了过去,方才重新扫视着周围。
……
阿不思-邓布利多教授的办公室里,传来了窃窃私语的对话声。
是那堵挂满了昔日的男女老校长们肖像的墙壁,他们没有和以往一样、在各自的像框里打着呼噜,而是聚在了中间的一张画像里,讨论些什么。
“别伤心了,戴丽丝!”克里斯-埃弗拉校长在那安慰身边的一位女巫。
“哎,你说那个臭小子,怎么就这么死了呢……”菲尼亚斯-布莱克叹了口气:“我一直感觉他命挺硬的。”
“也许只是谣言呢,等邓布利多回来我们详细问一问吧!”德克斯特-福斯特校长声音低沉着说道。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
灰白色头发的疯眼汉穆迪,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校长的画像们先还是以为邓布利多回来了,一致看向门的方向……
一看居然只是一位普通教师,又失落的移开了目光。
穆迪走向了邓布利多的办公桌,然后他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袋子。
然后将袋子里的东西、一点点倒在了门后一枝高高的、镀金栖枝下。
黑灰色的尘土,看起来是什么东西烧剩下的。
“喂,别乱倒东西!”菲尼亚斯-布莱克忍不住嚷嚷道:“那里可住着一只凤凰!”
“是啊。”穆迪的魔眼转到后脑勺,看向了布莱克校长,朝着他轻轻眨了眨,狰狞的模样把这位活了一百多的校长吓了一跳:“一只凤凰。”
就在这时,灰烬之中出现了一丝颤抖,接着一只小小的、全身皱巴巴的小雏鸟从灰烬中探出脑袋,看了看周围。
穆迪伤痕累累的手轻轻摸了摸雏鸟,同时将几片草药叶放在了她前面。
“哦,天呢!”布莱克看起来有些吃惊:“这不是那只蠢鸟么,它居然又死了一次……”
“福克斯可一点都不蠢!”穆迪很是随意的说道:“她很聪明!”
“我觉得在这方面我比你更有发言权!”菲尼亚斯-布莱克忍不住讽刺道:“我可是看着这只蠢鸟长大的,也亲眼目睹了她不知道重生了多少次……”
穆迪没有理会菲尼亚斯,而是走到了邓布利多的办公桌边。
他先是将桌上那些邓布利多的银器、书本和报纸都挪到了一边。然后开始从口袋里翻着东西,将它们放在了桌子上空出的位置。
首先拿出来的,是一张羊皮纸做的地图。
“恶作剧完毕!”穆迪拿着他的魔杖往地图上轻轻一点,然后轻声念道。
地图上的字迹一点点消失,很快、就变得像一张普通的羊皮纸。
然后是一根手杖一样长的魔杖,穆迪也将它丢到桌上。
接着是一本写的密密麻麻的笔记本,还有一个空的弧形酒瓶。
“你到底在干什么?”菲尼亚斯-布莱克有些好奇的问道。
穆迪继续在做奇怪的事情,他取下了自己右腿的那根义肢,然后放在了邓布利多的长椅边;最后又抠出了那只魔眼,放在了办公桌上。
一堵墙上的校长画像,现在全都好奇与惊讶的盯着他。
目不转睛的盯着阿拉斯托-穆迪那张残缺的脸庞——
……
是的,穆迪的脸开始变形。
那些残缺的伤口、一点点恢复工整;皮肤光滑起来,残缺的鼻子长全了,缩小了。长长的灰发在缩短,变成了黑褐色。
那只断掉了的腿,在几秒钟之内、重新长了出来;光秃秃的那个眼窝,也重新冒出了一颗灰色的眼珠。
“晚上好,各位校长们!”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男孩,回过头来、向着各位校长打着招呼道。
“啊……”菲尼亚斯-布莱克发出一声怪叫:“难以置信!”
“梅林的胡子啊!”德克斯特-福斯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戴丽丝,你快看啊……”克里斯-埃弗拉校长尖叫道。
“别吵,我看到了!”戴丽丝-德文特校长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她的眼圈依旧红红的。
“你做了些什么?”她的目光看向了面前的那个男孩,语气变得温柔了一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刚你用复方汤剂变成的样子、应该是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课老师?”
“不!”琼恩-哈特摇了摇头:“其实,他是个食死徒!”
说着,他最后拿出了一个水晶瓶,放在了之前那一堆东西一起。
水晶瓶里的,装着少量透明状的液体。
最后,琼恩-哈特伸了个懒腰。
他的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然后一屁股坐在了邓布利多的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