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曙光,远远出现在了地平线上。
此时的霍格沃茨城堡,重新恢复了曾经的平静。
学生们都已回到了各自的公共休息室,他们安然入睡;傲罗们和教师们也回到了他们的岗位上;就连幽灵们,也都悬浮在半空之中、打着盹……
除了空气中弥漫着的一股淡淡的焦臭味,提醒着大家之前在这座城堡内发生的一切。
米勒娃-麦格教授走出了格兰芬多塔楼,在这样一个时间段,将所有的格兰芬多学生们都赶上床、显然耗费了她不小的力气。
她快步走向了城堡的八楼,追上了前方的一个身影。
“邓布利多教授……!”麦格教授轻声喊道。
“米勒娃……”阿不思-邓布利多停下了脚步,他的脸上同样满是疲惫:“晚上好……不、我的意思是,早上好!”
麦格教授先是笑了笑,然后一脸严肃的问道:“情况怎么样了?那恐怖的火焰被被您熄灭了么?”
“我想是的……”邓布利多疲倦的点了点头:“学生们和教师们都怎么样?没有出现什么伤亡吧?”
麦格教授回答道:“还好……两边的战局都没有影响到普通学生们……几名大门处看守的傲罗受了点轻伤……还有海格,他似乎被一只奇怪的神奇动物给咬伤了,不过影响也不大……”
“……唯一伤势比较重的只有霍拉斯了,他现在还在昏迷中、庞弗雷夫人说他很快就会好起来的!”麦格教授继续说道:“我正准备去校医院看望霍拉斯……校长,您和我一起去么?”
“不了!”邓布利多摇了摇头:“我想我需要休息一会儿……凤凰社那边还有一团烂摊子需要我去处理呢……”
“凤凰社那边……”麦格教授的眉头顿时一紧:“我听说了一个很糟糕的消息……听说金斯莱……金斯莱他……”
“哎——”阿不思-邓布利多长长叹了口气:“你也早点休息吧,米勒娃!”
说完,他低头走进了校长办公室。
米勒娃-麦格教授在那只巨大的石头怪面前停步了片刻,她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然后离开了!
……
不过校长办公室内,似乎没有外面那么悲观。
“情况一切顺利……”一位秃着头的老年校长扯着嗓子,高声喊道:“琼恩,正如你所预料的,那个叫德拉科-马尔福的男孩,在两个小时之前离开了学校,行踪不明……”
“我在校医院偷听了半天……那位魔药课老师在中午之前应该就可以醒过来,他不过是中了一个昏迷咒而已……”
“魔法部那边我也恰到好处的通知了他们……《预言家日报》上不会刊登关于这次袭击的任何细节……但是大部分魔法部官员都可以‘意外’知晓其真相……”
各位男女老校长们叽叽喳喳的议论着。
琼恩-哈特一屁股坐在校长的长椅上。
“说实话……我真想现在好好休息一会儿!”他有些无可奈何的说道:“然而还有一件事需要我去处理……”
一边说着,他一边从口袋里取出了一枚平平无奇的铁指环,将其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我真是不太懂……如此大费周章的演这出戏,是为了什么?”菲尼亚斯-布莱克校长的声音,突然从一侧的墙壁上传来:“难不成你真的指望那个马尔福家的男孩,能做出什么贡献?”
刚刚还熙熙攘攘的校长办公室,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所有男女老校长们,都竖起了耳朵,但表面上都在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
“菲尼亚斯,你忘记我们的职责了么?”戴丽丝-德文特校长有些不悦的批评道:“我们没有必要了解一切,只需要执行就可以了!”
“我很好奇么!”菲尼亚斯-布莱克死皮赖脸的笑道。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琼恩满不在乎的摇了摇头:“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现阶段的情况,对我们很不利!”
“哦,何以见得呢?”菲尼亚斯-布莱克连忙打起了精神。
“首先有一个非常糟糕的现实……”琼恩平静的说道:“那就是所有阿不思-邓布利多为保密人的赤胆忠心咒,已经全部失效了!”
“啊?”菲尼亚斯-布莱克发出一声怪叫,然后他连忙捂住了嘴。
“阿不思-邓布利多已经死了,他的灵魂是以另一种形式返回这个世界……所以,有关他灵魂的咒语,全部都失效了!”琼恩继续说道:“例如凤凰社的总部格里莫广场12号,所有从阿不思-邓布利多口中知晓其地址的人,都成为了它的保密人!”
“不仅仅是凤凰社的总部……还有其他多处凤凰社的聚居地,它们现在都变得不安全!”
“所以你才……”戴丽丝-德文特若有所思的说道。
“是的……我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出什么有效的解决方法……”琼恩点了点头:“一旦让食死徒们发现了这一点,他们立马可以猜测出‘阿不思-邓布利多’意外死去了……那么失去了邓布利多的威慑,汤姆可以肆无忌惮的出现,霍格沃茨很有可能将会陷入危险之中……”
“所以你制造了这场意外?”菲尼亚斯-布莱克低声问道。
“没错……”琼恩笑了笑:“从纽蒙迦德逃狱的盖勒特-格林德沃,破解了邓布利多的赤胆忠心咒,并且对凤凰社和霍格沃茨同时发起了袭击……这勉强能算是一个说的过去的理由!”
“而且,汤姆最近这段时间的日子也并不好过……遇到这样意外的‘惊喜’,我想他肯定很乐意坐山观虎斗、沉寂一段时间吧吧!”
“但是你能隐瞒多久呢,琼恩……”戴丽丝-德文特校长有些担忧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琼恩平静的说道:“不过并不需要太久,我们就能重新掌控主动权了!”
一边说着,琼恩一边看了看自己的手表。
“时间差不多了!”他先是站起身来,然后仿佛是自言自语道:“该去送我们的朋友离开英国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