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府门前,空中渐渐凝结起一柄金黄色犹如艳阳般的巨剑,是一道一道仿佛柳絮一样的金黄色真气凝结而上,渐渐缠绕出一柄巨剑,不断的压缩,最后蕴藏了滔天的波动,一脸斩下,猛烈往前爆发,清澈的夜幕突然一阵,宛若白昼。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向四周扩散而去,马府宅院直接崩塌了一大半,无数木屑溅起,仿佛湖水跳跃奔流暴起,那偌大的围墙碎了一地,很多地方出现裂痕,越来越长,咔嚓咔嚓声在夜里很清脆。
马府里,马东阳披着长袍走了出来,正好看到移伯带着一群人王门外去,他立马喊道:“移伯,出什么事儿了?”
移伯犹豫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的说道:“老爷,我把事情弄砸了,顾青辞的家人逃走了,现在,顾青辞来找麻烦了。”
马东阳脸色顿时苍白,身体虚晃差点倒在地上,好在移伯及时扶住了他,道:“老爷,您别激动,我会想办法的……”
马东阳摆了摆手,整个人显得更加苍老了,慢慢站起来,说道:“来不及了,没有办法了,走吧,带我去见一见顾青辞这个年轻人,我很早就想见一见他了!”
“不用了!”
空中突然响起一声爆喝,就像是一道惊雷响彻云霄,震得很多马府家丁都口吐鲜血,一道白色人影迅速从天而降,落在地上,将那厚重石板砸得粉碎,一圈圈真气波动,仿佛海浪呼啸而出,数十个普通武者直接被掀飞而起,在半空中突然落下。
“扑通扑通”的声音,就像是下饺子一样滚落下来,四面八方都像是哀嚎生,顾青辞缓缓站起来,身上浮现出若有若无的淡淡真气光泽,提着一柄很普通的铁皮长剑,慢慢地走向门前的马东阳。
移伯急忙挡在马东阳,一双枯槁的手,突然浮现出强烈的真气波动,朗声道:“顾青辞,你想干什么,强闯朝廷重臣的府邸,这是大罪!”
或是剑气,或是杀意,总绕着顾青辞不断盘旋,他缓缓望向移伯,眼睛通红,冷声道:“这里哪有你一个下人插嘴的份?”
移伯瞳孔一睁,恼怒道:“你说什么?你安敢如此……”
“好了,”马东阳拦住暴怒的移伯,虚弱的走了出来,望向顾青辞,执了一礼,道:“顾公子,老朽马东阳,仰慕已久,今日一见,果不然不愧是天下无双的剑公子!”
就在这时候,马府里突然又出现两道极强的气势,顾青辞抬眼望去,又是两个大修行者携带着磅礴的气势冲了过来,天地元气骤然见消散得快了许多,两道真气涌动,压迫而来。
顾青辞没有动,他背后却突然飞来两柄剑,一柄通体无垢,另一柄黑漆漆,都在那一道空间里搅乱了空气,絮乱的剧烈波动,发出奇异的光泽,同一时间,一道悠扬的琴声缓缓传了进来。
马家那两个大修行者刚一出现,就被两柄长剑逼迫,所有气势顿时消散,两道巨响,那两个大修行者被撞击后退,而两柄剑也在那一瞬间,极速回飞。
但是,有一道道琴声突然袭来,那两个大修行者疲于应对,都被那几道声浪划破肌肤,看上去十分狼狈,抬起头,便看到三个人慢慢走到了顾青辞身后,一个是眼神没有聚焦的白袍道姑,一个长剑回鞘正在偷偷喝酒,另一个抱着琴,落落大方。
移伯眯着眼睛,神色有些慌乱,道:“剑谜秦可卿,酒痴刘亦青,琴痴素衣,剑公子顾青辞!”
另外两个大修行者也是有些慌乱,天下七道谜在江湖里的传说,很少有人会不知道,在这些人面前,他们是不是大修行者根本没有区别,而那一人硬抗十二大修行者的剑公子更是这段时间突然出现的江湖新秀,隐隐间,甚至比天下七道谜更为传奇。
望京之战后,马家已经崩塌一大半,如今的大修行者,也就只有这三个了,否则这都被打进家门口,还不至于有人隐藏起来。
马东阳虽然是礼部尚书,是夏国权力阶层的巅峰那一批人,但是,并不代表他就能够收纳很多大修行者,每一个先天武者,放在任何地方,都是举足轻重,抛开一些特殊的,大多数大修行者,最多是入世家当个供奉,却不会是奴仆。
眼看着顾青辞四人,那两个大修行者都已经心生怯意,有些犹豫,想要离开了。
顾青辞微微一动,一道金黄色的真气包裹着那柄铁片长剑树立而起,慢慢漂浮起来,漫天元气湍流起来,密密麻麻的真气迅速凝结,一把金黄色的巨剑飘在上空。
马府几个大修行者顿时紧张起来,特别是移伯,更是浑身爆发这真气化罩,一股股劲风吹的他头发四飞,各种不同的光芒一晃一晃,让着马府黑夜如白昼。
顾青辞冷声道:“马东阳,把我母亲和弟弟交出来,我卖马之白一个面子,否则,我今天血洗你马家,我保证说到做到。”
移伯突然大吼道:“顾青辞,这里是京城,你要是敢乱来,你也别想好过,你将会被举国追杀!”
顾青辞仿佛很平静,但满脸冰寒和通红的眼睛,却总透露着很强烈的不理智,冷声道:“我连家人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好怕的,举国追杀又如何,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马东阳,你交不交!”
马东阳一个普通人,在这么多大修行者之间,压力还是很大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顾公子,你母亲和弟弟现在根本不在我手里,你让我我如何交?”
顾青辞微微一怔,认定马东阳实在狡辩,就准备动手,突然耳旁传来了刘亦青的传音:“大哥,那个……你刚刚没听素衣把话说完,那个……伯母和小弟,嗯,已经跑了,的确不在马家!”
…………
大夏的京城,是天下第一雄城,大夏的皇城,同样是天下第一皇城,大夏的皇宫也是天下第一雄奇宫殿,有些大夏汉人自古的壮阔气度,朱墙坚厚黄檐似剑凌空恢宏肃穆,远远望去,更像是一座雄关。
此时,正有一个青年跪在皇城门口。
不知道多久了,皇城里出来一个年纪不大的太监,对青年说道:“马大人,陛下答应见您了,跟我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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