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燕国公主孟琪房间里依旧点着灯火,一名宫装女子推开门进来,执礼道:“公主,已经打探清楚了。”
一盏烛火摇曳着,孟琪清秀的脸颊泛着那昏黄的光泽,慢慢将毛笔放下,小心翼翼的收起了桌上的一张字帖,这是花谜萧玉何的真迹,千金难求,不过,如今是她的夫君,她可以很轻松得到,不过,她依旧保存得小心翼翼,只因为现在更是她夫君的笔记了。
毛笔放下,笔尖上的淡淡墨汁流进砚台,她将字帖收好,淡淡道:“如何?”
那丫鬟说道:“顾青辞如今住在青石巷,身边并没有高手,只有他一个人,虽然有传闻他和无缺先生关系不简单,但据我们调查,两人并没有实际关系,应该只是无缺先生对后辈的欣赏,而顾青辞出身也很简单,只是一个平常寒门弟子。”
孟琪眉头一挑,嘀咕道:“寒门子弟,居然能够有这么大的成就,这人真是不简单,只可惜,谁也不能挡住我夫君的路。”
那丫鬟递上一个信封,说道:“公主,这是有关于顾青辞的一些详细资料,包括他平日里的生活习惯等等都在这里。”
接过信封,看了一会儿,孟琪抬起头,道:“去把齐先生和陈先生请来。”
不多时,两个儒雅中年人出现在孟琪的房间,这两人看上去都风度翩翩,穿着打扮都给人气质都很脱俗,这两人是燕国翰林院院士,还有一层身份,乃是燕国皇室供奉,此次同盟大会,虽然主场是燕国年轻一辈,但是朝廷不可能真的就只派年轻人来。
这两人不论武功还是学识都是世间一流,燕皇派二人来听命于公主,实际上是为了防备不测,同时在同盟大会上,文斗之时也可以出谋划策,有一定保障,至少可以防备其他两国,特别是夏国还是主人家。
当这两人行礼之时,孟琪也是很恭敬的还礼,她虽然是一国公主,但是对于真正的强者来说,就并不见得这身份很好用,更何况,即便是不可能招揽到这种高手,借此机会结个善缘,孟琪也是很愿意的。
简单的行礼之后,孟琪直接开门见山道:“齐先生,陈先生,想必昨日顾青辞在青石巷一战,两位也看到了,这等实力,已经不会比七道谜任何人差了,是个很麻烦的事情。”
齐先生点了点头,赞同道:“风满楼对顾青辞的评价一点不差,据说顾青辞最强的还是剑,若是他这次替夏国出战,萧驸马可就有些麻烦了,来之前,我们也只针对武国太子有过策划,这顾青辞一无所知。”
“对,”孟琪点头道:“我倒不是对我夫君没有信心,主要是他的重心一直放在武煜身上,若是因为顾青辞而出了什么意外,那这一次同盟大会怕是会超出我们的掌控。”
齐先生和陈先生对视了一眼,沉思了一会儿,陈先生直接问道:“公主可是有什么想法?”
孟琪很平淡,却带着丝丝冰冷道:“既然顾青辞是个不可控制的因素,那么,我们就让他出不了战!”
陈先生眼睛一缩,诧异道:“公主,您不会是想要我和齐先生去刺杀顾青辞吧,这里可是大夏京城,要是夏皇震怒,我们都没好果子吃。”
孟琪摇了摇头,道:“两位先生放心,我已经调查清楚了,这个顾青辞只是寒门子弟,和无缺先生也没有实际关系,即便是杀了也不会有大事儿,就算夏皇再震怒,他还能为了一个死人跟我大燕开战不成,到时候大不了赔偿一点,但,这一次三国同盟势在必行!”
陈先生和齐先生考虑了好半晌,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公主说一说你的计划吧!”
孟琪皱了皱眉头,道:“不过,两位先生可要知道,这个顾青辞实力不容小觑,半步天命境的大修行者在他手里都逃不了好,两位可有把握一击必杀?”
齐先生微微一笑,道:“半步天命境,终究只是半步天命,那半步却是天壤之别,更何况我们还是两人,也不是正面战斗,又怎么可能让顾青辞有机会翻盘。”
“既然两位先生有把握,那我们就商量一下吧!”
…………
长安城白虎街道里,有一座宅院被买了下来,主人乃是武国太子武煜,买下来的原因却让人有些哭笑不得,居然是为了不让武国赶来的使团打扰。
因为夏皇有铁律,任何人,没有朝廷首查令以及一些特殊情况,任何人不得强闯民宅,武国太子武煜就是专门买下宅院,让比他后出武国,却先来到的武国使团很无奈,在这夏国的京城,他们必须遵守夏国的规矩。
不过,武煜的那个大修行者仆人终究受不了武国使团的软磨硬泡,前来向武煜吹吹耳旁风。
武煜看着路明一副仇大苦深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好笑,淡淡道:“路老,你至于这样吗,他们要在外面吹冷风,你就让他们吹呗,别管他们。”
路明无奈道:“殿下啊,您这次来夏国可是有正事要办的,您现在这样,不和使团的人商讨一下,很容易出问题的,而且,你也看到了,昨日那顾青辞青石巷一战,实力多强,据说这顾青辞可是文武双全……”
“诶,对哦,”武煜突然笑吟吟的说道:“这个顾青辞是个有意思的人,明天我要去见一见他,好了,就这样吧,我要休息了,你快出去吧!”
武煜下了逐客令,路明也没有办法,只能摇了摇头慢慢走了出去,不过,武煜虽然让他别搭理武国使团,可他不可能真的不搭理,至少也要去说一声才行。
待到路明离开武煜突然从凳子上跳起来,迅速将房门给关上,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走到案桌前,将窗户也给关上,不知道从何处掏出了一块镜子。
铜镜平整,烛火照着,镜子里面浮现着一张容貌清秀的脸,慢慢地将头上的羽冠取下,长发披肩,顿时这一张脸少了很多英气,反而变得有些柔弱,也有些哀怨。
武煜盯着铜镜望了好半晌,双手拖住下巴,轻声嘀咕道:“秦可卿,我见到了那个让你沉迷的人了,真的好羡慕你想做什么就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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