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祖师?原来我这次恢复,竟然足足用了三年时间……”年轻人眼神微微一闪,心中想道。
“我不是什么神仙,也保佑不了你们什么。”
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菩提树,年轻人凌空飞起,向着首阳山之外飞去。
“祖师……”
“……”
伯夷叔齐两人想要说话,但年轻人早已飞出很远。
……
离开首阳山地界,年轻人一边飞行,一边放出神识之力。
很快,他就弄清楚了所处方位。
这里还是东胜神州,处于以前的大夏国疆域。
不过大夏国早在数百年前就被商汤所灭,而现今的商朝天下,也已经刀兵四起,岌岌可危,正被西面的大周国威胁。
“菩提,这名字不错……那么以后,我就叫做‘菩提’吧。”
飞出数百里,年轻人回头看了一眼,口中喃喃自语道。
不再多想,年轻人折而向西,向着商国疆域之外而去。
然而就在商国西部边境之处不远,他又是突然停了下来。
神识覆盖之中,就在脚下西面不远之处,有一条宽阔的河流。
此刻沿着河岸,正有一人,和另外一百多人各执刀枪棍棒,追逐厮杀。
一个人,追着一百多人厮杀。
“有意思。”
年轻人忍不住驻足空中,向着那个方向看去。
透过神识覆盖之力,他很快就弄清楚了下方的大致情况。
前方奔逃的一百多人,个个脸上蒙着黑布,还有一小部分身披简单甲胄,手中抱着各种金银细软。
后方追逐的一人,则是身材高大,满脸虬须,手中擎着一口单刀,追逐速度极快。
两拨人身后十几里的更远之处,还停着三辆车马。不过此刻赶车的车夫,以及车上妇孺老幼十几人,已经全部横尸在车马之旁。
车马附近的河水之中,有两艘小船停泊,不过驾车的四名船夫,也已经死在河水之中。
看样子,这些车马舟船,应该是正要登船渡河之时遇到了寇匪,而后面追逐寇匪的大汉,不是路过管闲事,就是和车马舟船之上遇难的那些人认识。
就在年轻人驻足观看之时,那名大汉已经追到那群寇匪的后方队尾。
“噗噗!”
那大汉追上两人,立刻毫不犹豫的单刀挥出,将两名寇匪头颅斩下。
“恶灵官!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何必苦苦相逼?”
前方奔逃的一名寇匪首领见到两名手下被大汉砍死,猛然停住脚步,回头怒声喝道。
后方大汉并不答话,反而一个飞纵又追上一人,挥手一刀砍翻在地。
“兄弟们,和他拼了!”
寇匪首领厉喝一声,手中长枪一摆,转回身向着后方大汉迎去。
其他寇匪也激起了血性,发一声喊,一起回头,呼啦一下将后方大汉围在中间。
不过那被围大汉面上毫无惧色,手中单刀狂舞,片刻之间,就杀的身周寇匪一片血肉横飞。
在空中观看的年轻人眉头微微挑了挑,然后就打算继续赶路。
下方河岸之畔,这个叫做“恶灵官”的大汉,放在凡俗世界来说,绝对算得上是一名顶尖高手。对方一百多名寇匪看似人多,实际是占不了便宜的。
然而正在此时,年轻人却是微微一愣,重新停下下来。
就在“恶灵官”和那些寇匪厮杀之间,一枚红绳吊着的玉珠,从他的脖颈之处露了出来。
这颗玉珠,年轻人认识。
确切说,除了他之外,恐怕这个世界之中,再也无人能够认出这玉珠的来历。
“唰!”
年轻人化作一个白须老者的形象,然后从空中落下。
“定!”
随口吐出一字,剩下还在围攻“恶灵官”的寇匪们,立刻定在原地。
“……”
正和一众寇匪相斗的恶灵官顿时大吃一惊。
“多谢仙长出手相助!”
愣了一愣之后,恶灵官立刻将单刀放下,拱手向着年轻人行了一礼。
“你脖子上的玉珠,是从何而来?”
年轻人点指恶灵官戴着的那枚玉珠吊坠,开口问道。
“这……这是我祖上所留。”恶灵官低头一看,赶忙将那枚玉珠握在手掌之中。
“你祖上何人所留?”年轻人淡淡问道。
“这玉珠我们家代代相传,我爹告诉我,留下此珠的远祖,名叫‘妫述。’”
恶灵官看了年轻人一眼,最终还是老实回答道。
“你叫什么?”
年轻人眼神微微一闪。
“我叫‘王善。’”
恶灵官道。
“你叫王善,为何有个叫做‘妫述’的远祖?”
年轻人接着问道。
“这……”恶灵官略略犹豫,最后还是接着道:“不敢欺瞒仙长,这都是几百年前的旧事了……我爹在世的时候告诉我,以前我们家也曾显赫一时,不过后来被人陷害家道中落,族人散布各地,我们这一支隐姓埋名,流落到了这里。”
年轻人闻言微微点头,然后身躯一闪,便是来到王善跟前。
“啊……”
王善惊呼一声,本能就想要向着一旁躲避。
可惜,以他的实力,怎么可能躲得过去。
“啪!”
年轻人手掌按在王善头顶上方,微微感应。
“怪不得,能够以一敌百。”
年轻人暗暗点头。
这王善体内经脉宽大,并且天生百脉俱通,是个练武修道的好苗子。
“王善,你可愿拜我为师,学习道法?”
年轻人开口问道。
“啊?”
王善顿时目瞪口呆。
“你可愿拜我为师,学习道术?”
年轻人重复一遍。
他来到这个世界之时,是被妫述所救。后来离开之时,他只是给妫述的表弟伊挚留下了一本“兵书十二策。”
但毕竟妫述是妫述,伊挚是伊挚。欠下妫述的那个人情,还一直没能还下。
这个事情也一直放在年轻人的心里。
此刻遇到妫述的后人,又具备不错的修道天赋,所以年轻人就打算把这个人情还了。
“弟子愿意!”
王善猛然醒悟,翻身拜倒在地,向着年轻人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你起来吧,家里有什么事,不妨现在就安排一下,然后跟我离开。”
年轻人摆了摆手道。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