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襄阳城中,荆州刺史王叡王通曜的项上人头被悬挂于襄阳城上,谁都知道是谁干的,但没有一人敢去指责,甚至是问罪!
孙坚之威可想而知!
南阳宛县
“师傅,王通曜死的可真够可怜的。”
山腰间,陈欢面露嘲讽之色,王通曜的本事虽然足以胜任荆州刺史的位置,可这也只是在太平盛世,他的能力够了,可惜啊,官场的权谋算计,他还未曾领悟到精髓,所以被刘景升给下了黑手直接死在孙坚的手上。
“叔弼,你不是常说世道如此,生死无常,由不得自己,王通曜既然选择了这条道,既然他坐上了荆州刺史,就随时要有准备命丧与他人之手。”
“是啊。”陈欢仰头叹息了一声,旋即脸上的笑容变得越来越盛:“接下来就有好戏看了。”
“好戏归好戏,叔弼你还在等什么?”
时局变化莫测,就连王通曜这样堂堂的荆州刺史,下一刻简简单单的命丧在长沙太守孙坚的手上,死的太简单了...
这样的世道他几乎没有什么作为,就这样死了,太可惜了。
司马徽也不知道陈欢到底在等什么,在他看来,陈欢已经不需要等了,再等下,与这样的世道中,能不能大展拳脚都未可知。
他不希望自己唯一的衣钵弟子这辈子就这样碌碌无为。
“师傅,勿需着急,我在等人。”
陈欢自信的笑容,使得司马徽提起来的心又放下去了,陈欢做事一向沉稳,他这只是过度关心,反而乱了分寸。
“公子,山下有人要见公子?”
司马隼急匆匆的跑上来,低着头拱手道。
送那小娃回去后,有些不该知道的,他也知道了,他深知司马家的家规,这张大嘴巴很快的收敛了起来,好虽然很痛苦,但同样的很幸福,因为司马家真的把他当做自己的人。
“为师该走了。”
司马徽立即起身离去,陈欢躬身恭送司马徽。
“何人来见我?”
这个时候,有人找上门,着实让陈欢意外了,见陈欢意外的深情,司马隼也楞了一下,随之瞥了瞥嘴道:“我还以为公子什么都能猜到。”
“瞎胡说什么,我非神仙岂能全知全能。”
狠狠的敲打了一下司马隼的脑袋,等司马隼摸着头说出来人的名字后,陈欢有点意外,很快的就反应了过来,立即明白蒯氏兄弟找自己所为何事。
“先生!”
陈欢执晚辈礼行礼。
就这二位倒是也当得起先生二字。
见状,蒯越蒯良兄弟二人立即侧身避开陈欢这一礼,一人觉得礼不可废,二人觉得礼不可受。
一时间倒是僵持在哪里,不过三人都是豁达之人,笑了数声,就揭过。
“不帮他一把?”
“还未到时候。”
“在叔弼你的眼里,什么才是时候?”
“时机到了,时候就到了。”
“既然如此,我等二人先走。”
“送二位先生。”
站在上山腰间,躬身俯首,静等着蒯氏兄弟离去后,稍微伸了一下腰,扭动了一下脖子,轻笑道:“有趣的人,不愧是蒯异度、蒯子柔二人一刚一柔一唱一和,果然名不虚传。”
“不可小觑天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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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城中,大军开拨,孙坚似乎没有受到半丁点的影响,王叡这个人是生是死对于他而言并没有多大的影响,杀了一个逆贼而已,让大汉天下少了一个蛀虫。
襄阳的风慢慢的吹拂着,就算在南方,到了十一月份也是寒冷刺骨,天已经发黑,地已经见白,天空中柳絮般的雪花继续飘摇,一点一滴的落在行走的行伍身上,不过纵然如此,也丝毫不影响这些士卒的精气神,反而一个个气势高昂,落在身上的雪花,也直接被他们的气势给消融的一干二净
青山绿化环绕,如今换来了白雪皑皑...
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襄阳城都是一股其他地方难以媲美的生机。
“异度回来了,怎么说?”
“暂时无意出来,或者对于他而言,这样的世道还不够乱。”
乱世出英雄,这样的世道还不算是乱世,未曾遇乱世,如何出人头地。
无论是他这一辈的,还是年轻一辈的,心里都有着自己的想法。
“哼!”
刘表冷哼了一声,似乎有点不满,对于陈欢不以为意的不满,不过也仅仅只是如此罢了,随之整理好情绪后,看向蒯越道:“异度,事情办的如何了?”
“禀主公,如今信应该已经到了洛阳,属下想董仲颖现在应该很高兴,起码主公的低头,让他免去一大麻烦,至于一个荆州刺史赦奉罢了,对于他而言也只是举手之劳,荆州对他而言,太远了,他的手完全伸不到荆州来。”
“是啊,对他董仲颖来讲,荆州刺史的赦封是不痛不痒,可对于,老夫而言却是恰好急需要。”
“正是如此。”
蒯越、蒯良二人闻言深以为然的点头,天子诏书就是名义,就是的大义,然而现在的刘表缺的就是这份大义。
如今的时机正好,孙坚率领大军前往洛阳,而今荆州内没有那个人可以堪称是刘表的对手,若是长沙太守孙坚还在长沙,这头盘踞荆州的猛虎,谁也不敢捋他的老虎须,生怕下一刻,就立即被这头猛虎给吞的一干二净。
天时地利人和眼下都在刘表的手上,刘表需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事,就是拉拢人心。
拉拢荆州各大士族的心,并且在最快的时间内,聚集各州郡的兵马,好成为州郡的立足根本。
“异度、子柔,其余的事情如何了。”
“回禀主公,其他的事情德珪已经前往处理,属下认为德珪应该不会让主公失望。”
“但愿如此。”刘表双手背后,要是蔡瑁这次把他的大事给办废了,他非要废了蔡瑁不可,一想到蔡家的人,刘表起身背对着蒯越等兄弟道:“子许如何?”
“可造之材!”
闻言,刘表不知为何,忽然松了一口气,悬挂在心头的大石头瞬间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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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前面就是宛县,听闻南阳陈欢陈叔弼就住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