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聚集到鑫部落前线营地前摆开阵势的血屠,也一直在等着天亮的时刻,他和海面上的鼠大反复沟通了几次,确定双方都抵达位置做好准备后,这才开始将炮口瞄向鑫部落的木头营寨。
“大帅,咱们用几号装药,打什么弹?打多少发?”虎贲卫的炮兵队长将二十门火炮运抵阵前之后,特意跑来询问血屠。
“这次炮击以拆毁敌人寨墙为主,不以杀伤人员为目的,就...打链弹吧,把东南两个主攻方向的寨墙全部毁掉即可,具体射角和装药还有炮击次数,你自去侦察,准备好后等我命令。”血屠稍微想了一下,立刻命令道。
“喏!”炮兵队长立刻拱手而去,经过前线斥候的侦察,很快就给各炮提供了射击参数。
考虑到是以低打高的仰射,而且打的是两倍重的链弹,所以炮兵们直接选择了用最大装药,不然链弹本来就没多少射程,装药少了就更打不远了。
一轮紧张的调试后,各炮都瞄准了自己的既定目标,只等血屠的开炮信号。
而在海面那边,鼠大也遇到了同样的难题,他的船在海峡里,射击阵地比陆军那边还要低,想要用加农炮这种直射炮打到侧面的山顶何其困难。
鼠大拿着望远镜看着南面黑漆漆的山崖,心里略显焦急,他还在等着下面各层甲板的弹道测算。
“一层火炮甲板报告,目标距离太近,我们打不到,最好的弹道还要往后退五百米,用两倍装药打圆弹可以命中目标。”
就在鼠大等的不耐烦的时候,他面前指挥台上一排的铜喇叭里,有一个传出了汇报的声音。
鼠大一听就懂了,作为伏波卫这支以加农炮炮舰为主要武器军队的指挥官,他平时可没少琢磨火炮的用法,现在这种以低打高的情况下,连位于甲板下第一层的火炮都打不到目标,那更下面的两层就更打不到了,不光打不到,他们都不一定能看到目标。
于是鼠大立刻对舰长下达了命令,“指挥炮舰往南平移五百米,立刻,马上。”
“是!”舰长应了一声,连忙去协调各个单位。
“转向,右满舵,升帆掉头。”舰长连忙发出一串操船指令,又怕鼠大不懂,所以赶紧又解释了一句。
“黍指挥,平移不好移啊,咱们的帆船没有倒车的能力,干脆还是直接掉头绕半个圈好了,咱们用右舷的炮来打。”
鼠大听完点点头,这活简单,跑了大半年船的他一听就懂,所以没有询问舰长,立刻就对下面的火炮甲板发出了命令。
“所有炮手转移到右舷炮位,随时准备重新测算。”
“喏!”
甲板水手们快速的把帆升了起来,舵手也死死的把着船舵,满载排水量四千多吨的伏波号很快就在海面上画了个半圆,用中等的转弯半径画了个半径五百米左右的圆,这样绕半圈后,船只正好和刚才的位置呈同一水平线上,还是把侧舷对准了鑫部落营地的方向,只不过从一开始的头朝西变成了头朝东,火炮也从左舷换到了右舷。
等船抛锚停下,下面的炮手们很快再次测算起了弹道,其实这个算起来也简单,汉部落的炮本来就大不了多远,基本相当于直线瞄准,所以只要顺着火炮轴线能用目视看到的目标,基本都能打中。
炮手们的观测结果很快又传了过来。
“报告,一层两倍装药,七度射角,可以射击。”
“报告,二层最大装药,十度射角,可以命中。”
“报告,三层打不到目标,只能看到山崖的边。”
三层火炮甲板先后传来声音,鼠大的眉头却是一皱,最下面一层打不到,这就直接损失了二十门炮的火力啊,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捞到一次仗打,他可不能浪费这个机会,于是就听鼠大说道。
“能够着山崖的边也行,哪怕打不到人,崩几块石头吓吓他们也好。”
“是,三层明白,最大装药,最大射角,准备射击。”指挥台的铜皮喇叭里很快传来一声回答,战斗准备开始了。
鑫部落阵营这边,器云也开始意识到了不对劲,他听着身边几个探子的汇报,可却突然注意到原本熙熙攘攘的汉军那边突然没了动静,眼看天就要亮了,敌人总不可能这个时候突然睡觉了吧?那也太扯淡了,可如果敌人不是在睡觉,那难道是准备要进攻?!
他听着耳边一个族内的年轻人汇报着海面上那艘超级大船的事,眼睛却看向了随时可能发出亮光的东边天际,就在这个时候,一抹鱼肚白突然从东边的天空乍现,瞬间撕开了黎明前一片漆黑的山林。
但还不等他有所反应,营地外的山下就突然闪出一二十个明亮的火团,伴随的还有大股大股的灰白色烟雾,紧接着就在众人被火光吸引的那一刹之际,耳边又响起了一阵连绵不绝的炸雷声,那雷声如此的恐怖,仿佛就在耳边,是他们绝对不想经历的场景。
不过还不等众人因为雷声而感到恐惧的时候,下一刻,一二十个在空中忽闪忽逝的不明物体,就快速的向着他们砸了过来。
大部分人都下意识的伸出双手挡在身前,闭着眼睛扭头转向一边,这是人体受到攻击时的本能自保反应,可对于火炮而言,这样的动作基本上没什么卵用,毕竟这还是在场大部分人第一次见识火炮的攻击方式。
“天罚,快趴下,是汉部落的天罚,大家快趴下。”
就在器云和大部分鑫部落氏族兵还傻愣愣的不知所措时,很多见过这类似一幕的草原兵都率先反应了过来,连忙自己趴在地上,同时还不停的向着身边的人大吼,因为这是他们已知的能够避免被炮弹击中的唯一有效方法,至于反击?那根本不可能。
被人一把按趴在地上的器云也反应了过来,正想招呼自己的士兵全都趴下躲避的时候,就听到耳边又是一阵轰隆隆的巨响,还有咔嚓咔嚓的木桩折断声。
无数人举目望去,就见十几个飞旋的链球一脑袋撞在他们好不容易搭建的寨墙上,下一刻,坚固的木头寨墙就在链球的重击下瞬间碎裂成一地的碎片,还有断裂的木桩,竹片木刺如天女散花般乱飞,刹那间就把离得近的士兵扎成了刺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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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弟刚高考完,昨天帮他搬家去了,对不住大家,今天日万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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