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竹子一直都在研究着战甲信息,和夕海川说话很少,几乎一天只有三句谢谢,那都是在夕海川给她带饭回来的时候。
结合网络上各种数据,她好像对战甲有了一些初步的想法。
因为体内抑制液被清楚大部分之后,受到体内能力的影响,在这两天里她的伤势恢复的也很快。
这是一个早晨,竹子没有再像前几天一样爬起来就看关于战甲的消息,而是在背对着还没有醒来的夕海川,脱掉上身的衣物,开始自己拆绷带。
因为伤口都在背后的肩胛骨,所以当初夕海川给她缠绷带的时候,只能将绷带连同她的胸一起缠住,这样甚至还能代替胸衣的作用。
不过这东西当初被夕海川缠的有点紧,这两天她一直都感觉自己的胸口很闷。
双手放在背后,不断摸着绷带的结,摸了一会她就开始皱了眉头,心中不由得有些抱怨夕海川。
她又不是发育的很小,结果夕海川还给她绑的这么紧,以至于她手臂向后摸只能摸到很低的地方。
“用我帮忙吗?”
旁边床上的夕海川缓缓睁开了眼睛,随口说了一句。
“……”
竹子的手停在了空中两秒,随后就放下了双手,轻轻地点了点头。
夕海川见此就来到了她的床边,从她的身后给她解开绷带的扭结,随后他就又转过了身目光向着窗外看去。
竹子一层一层的解开绷带,再次果着上身,她也没用外套披在了自己的身上,没没有回头。
空气停止了一会。
夕海川犹豫了一下,尴尬的开口说道::“当时……我闭着眼的。”
竹子听完他的话后,脸上表情依旧如这几天低沉,开口道:“先生就算看了也无所谓的。”
“……”
夕海川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她话了,如果现在在这里的是没有恢复部分记忆的他的话,那么他肯定会一脸颓然的只说一个“哦”字。
但是现在不一样,很多东西他都想起来了,对男女之间的事情也开始越发敏感。
“先生,帮我看一下伤口怎样了。”
竹子的声音再次传来,夕海川也随之回过了头。
映入他眼中的是一副极为不和谐的画面,一个洁白如玉的背部,结合着纤细的小蛮腰,然而在上面的肩胛骨处却有着两块很大的伤疤,触目惊心。
夕海川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道:“已经愈合很多了。”
竹子点了点头,随后将外套穿在了身上,一边穿着一边开口说道:“先生好像变了很多,竟然也会在意男女有别。”
夕海川坐在床边说道:“嗯,这几天里我想起了很多关于过去的事情。”
“你会离开我吗?”竹子问。
夕海川微微一愣:“为什么又问这句话?”
“也许先生恢复记忆以后会改变决定。”
“没有,我说过陪着你的。”夕海川说。
“谢谢。”
说完,竹子拉上上衣拉链,就从床边站了起来,准备第一次启用能力。
不过她这还刚站起来,就突然的蹲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自己的胸口,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一丝绯红浮现。
“怎么了?”
夕海川还以为她出了什么状况,立刻就跑了过去。
竹子抬起头看了一眼夕海川,随后又低下头去,小声道:“胸衣……”
夕海川愣了一下,随后才忽然想起来女孩子她说的是什么意思,说白了就是部位太敏感,直接穿外套还会有摩擦。
“我下去给你买一件。”
说着夕海川就转身要下去。
“先生……”
“啊?”
“买C的。”
“啊……我知道了。”
夕海川略有慌乱的关上了房门,背靠在墙壁上呼吸有些急促。
他感觉自己现在的心理有一股火在烧着,很热,让他一个人口干舌燥,甚至还不由得想吞咽唾液。
他皱了皱眉下了楼,这恢复记忆所带来的生理影响确实挺大。
……
某高楼的一间办公室里,一名穿着OL服装的成熟女性正用双手扶着自己的额头,美丽的脸上带着严重的疲惫和痛苦。
“咚咚……”
“湘兰,我们进去吗?”
门外传来了一名女子的声音。
“小璇?进来吧,我已经处理完工作了。”
办公桌边名叫湘兰的女性松开了扶着额头的手,起身走到一边的茶几旁。
门被打开,穿着一身校服的肖璇从外面走了进来。
“喝点什么?”湘兰问。
“我自己来就行了,你赶紧坐下吧。”
肖璇立刻走过去把她按在沙发上坐下,看着湘兰满脸憔悴的模样,肖璇的心就不由得酸痛起来。
“你看你,都病成这样了还工作,这办公室都要成你家了。”肖璇一脸心疼的说道。
湘兰痛苦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没事的,再过几天这个项目就能完成,到时候我也可以好好的休息了。”
“我给你带了一些药,听说可以缓解你这种病状。”说着,肖璇就从自己的包包中拿出了一盒药放在茶几上。
湘兰看了看药盒,憔悴的脸上浮现笑容,说道:“你个傻丫头,我这种病吃这个作用不大的。”
肖璇拿起药品看了看,随后皱了眉:“我被骗了吗?亏我查了好多资料才去刃喧买回来的。”
“好啦,你就别担心我了,这几天一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湘兰说。
“可你这身体再不休息真的会出事的,你也说了就这几天而已,你就不能交给其他人做吗?”
“不行,我必须亲自完成,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出任何一点差错,不然墨家和湘家又会退回到几年前,我这三年来的努力也都会白费。”湘兰说道。
肖璇知道这事很重要,甚至关系到两个大家族之间巨大利益,但湘兰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快到极限了,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劝她好还是让她继续这样玩命工作。
湘兰头靠在沙发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她实在是太累了。
“最近在学校怎样?”她一边闭着眼休息,一边问道。
肖璇忽然一脸气愤的说道:“可别提了,那个朱云庭简直像是疯了一样,昨天晚上我开车回家,他竟然派狂沙帮的人强行抓走我,为了利益丧心病狂!”
湘兰沉默了一会,苦笑的开口说道:“是不是在所有男人的眼里……爱情都只不过是利益的筹码?”
肖璇听完之后忽然也没再一副气愤的模样,因为,湘兰过去遭遇,那才是真正令她痛心甚至于痛恨的。
当初湘家没落,只能靠着墨家才能继续走下去,都说自古无情帝王家,这大家族也又何曾不是?
为了拉拢墨家,湘兰的长辈们都强制她嫁给当时墨家那个不仅没有任何能力,还一事无成、臭名远扬、地痞流氓一般的废物墨岩。
不过嫁了也就算了,后面所发生的事情却更让她发指。
肖璇依旧清晰的记得,在湘兰嫁去墨家的那天,一切对于湘兰来说是多么的痛苦。
她做伴娘,一直跟在湘兰的身边,她非常清楚湘兰有多么的不情愿,多么的不甘心,可是一切都不允反抗。
顶着那婚礼上所有贵族嘲笑的嘴角,湘兰和那个墨岩互相宣言白头偕老,交换戒指,甚至还当众与其亲吻,
这都不算什么,更折磨湘兰的是那个废物竟然在婚礼喝醉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和另外一个女人告了白,根本没有把湘兰这个刚举行婚礼后不过几分钟的妻子给当一回事。
让湘兰当众脸面扫地不说,甚至当时湘家还要求湘兰无论怎样都要把这个婚给结了。
那一天,湘兰根本没有任何的自尊可言,她就是一个个活生生的傀儡,被要求宣言一生一世爱一个不喜欢的男人,被要求和一个不喜欢的男人亲吻……
不过这些还不够,那个墨岩做的远不止这些,现在湘兰重病工作,那个墨岩有着非常直接的原因!
肖璇越想越气,她真的觉得世界上所有的贬义词去用来形容那个墨岩都不为过。
“你还在恨伯父他们吗?”肖璇道。
湘兰脸上再次苦笑起来,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都这么久了,早就不恨了,再说我和他终归是父女,除了那一次逼婚,他一直都对我很好。而且到了现在,我渐渐也能理解他当初是为了家族考虑。我不当筹码,整个家族就会沦落。”
“那就好。”肖璇道:“不过墨家的担子也落到你肩上,真是苦了你,都怨那个废物,非要为了那个苏沐忻竟然能做出那种荒唐的事,才导致你现在……”
“小璇别说了。”湘兰打断了她,说道:“他都已经是去世三年了。”
肖璇一想起来过去的事就气的不行,不过湘兰这句话忽然让她想到了什么,立刻开口道:“对了湘兰,昨天晚上我被狂沙帮追捕的时候,有一个和墨岩长相百分之九十五相似的人救了我。”
躺在沙发上的湘兰点了点头不以为意,墨岩已经死了很久了,这件事是非常确定的。
“不过我也可能是眼花了,当时车撞树上了,只感觉两个人很像。”肖璇说道:“不过啊我觉得那个人肯定不是墨岩,因为他拥有有两种能力,怎么可能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