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星的宫殿里,大公主急匆匆往大殿里走去。她已经得到了古妮薇尔的信息,不过此时已经过去了数天了。
身为公主,却不得自由,连自己最好的朋友想要见自己,都要费如此大的力气。希望那个边陲城能多撑一段时间,否则,她今后又怎么有脸见自己这唯一的好朋友。
“父王!”
“谁啊?”这位九国之王,丝毫没有平时的威严。醉眼朦胧的看了一眼来人,喃喃道“原来是卡莎啊,你今天怎么有空来父王这儿了?那些学者肯放你出来了。”
“父王,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需要您帮忙下一道手谕”卡莎公主焦急的说道。
“什么事?”韦勃又灌了一大口麦酒,醉醺醺的说道。
“我的一个朋友,他的城池就要被别人攻打了,希望父亲能帮助他!”
“是边陲城吧?”
“父王,您怎么知道的?”卡莎有些奇怪。这件事除了古妮薇尔,应该没有任何人知道才对。
宿醉让他的头颅阵疼的厉害,挣扎着从王位上站了起来。摇了摇头道,“那个城主倒是好大的手段,居然能找上你。不过这件事父王帮不了!”
“为什么?这件事对父王来说应该很简单吧?”卡莎无法理解,这对于九国之王来说,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父亲自从凛冬之后,就性情大变,整日饮酒,不管朝政。那些报道流民和饥寒的奏疏,已经堆得一人多高了。
“以前或许父王的话还管点作用,但是现在,呵呵”又深饮了一大口,“今年冬天,我最精锐的两支骑兵队在对抗异鬼的战斗中,几乎全军覆没。所有对我不满的势力,几乎如同雨后春笋一般涌了出来。更不要说那些平时就野心勃勃的家伙了,都想从父亲身上咬下一块肉来。但是他们没有人敢动第一口,受伤的狮子也总比鬣狗厉害。”
“形式已经恶劣到这种程度了吗?”卡莎不知道,在不知不觉中,晨星已经危急到这种地步了。
“你的两个哥哥已经分别被我派到边境,一方面震慑那些有心之人,另一方面,也告诉那些人,我这个九国之王依然实力强盛。但是,最令我担忧的还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卡莎不知道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加严重。
韦勃叹了口气,说出了一个惊人的事实,“异鬼是有智慧的!”
“什么?!”卡莎惊呼道,“怎么可能?”
虽然她没有见过异鬼,但是学者师傅们,很多次都跟她说过这种恐怖的生物。狂暴而没有理智,这几乎是大陆的常识。
“父王本来也不相信”韦勃苦笑道,“可是两个整编的骑兵队,足足八千人,却被杀得不到两千人。那些异鬼懂得运用战术,能够彼此之间相互配合。若不是残余的士兵利用永恒之城的城墙坚守,恐怕连晨星都会有危险。”
卡莎发现,此刻的父王,却没有一丝的醉意,根本不像一个喝醉的人。
“那,我的朋友......”卡莎为难的说道,她实在不想让姐姐伤心。
“只有靠他自己了,我的女儿”九国之王走到床边,躺了下去。“而且,你是白费神,这种见不得人的事,一定是越快解决越好。说不定,此刻那个什么边陲城早已陷落了。”
刚说完,就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旁的侍从立刻上去替他盖好被子。
大公主也只好退了下去。这要如何和姐姐开口啊!
“不行,姐姐难得求我一次,不能不帮忙!”
........
另一方面,绝冬城的士兵们已经结束了这场战斗。
“很好”布兰满意的看着受降的士兵们,自从布兰让人大喊“降者不杀”之后,事情的进展就顺利了许多。根本没有费多大劲,就结束了这场战斗。
转身看了看捆的严严实实的金树城主,“话说,咱们俩好像没什么交际吧,你好端端的就来攻打我的绝冬城,说不过去吧?”
“哼!你最好放了我,不然金树城会和你不死不休!”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想着威胁布兰。
“威胁要是有用,你觉得你今天还能在这里?”布兰觉得有些好笑,“而且我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出动了金树城绝大多数的兵力了吧?现在的金树城,到底是谁的,还真不好说。”
“你是什么意思?”金树城主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在你攻打我的绝冬城的时候,我已经派遣一队人马直取你的金树城!”布兰指着地图,给他下了一计猛药,“算算时间,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到达金树城下!”
“金树城有高墙深壑,你打不下来的!”即使此时此刻,他的心里依旧抱着一丝的幻想。也许对方只擅长野战,不擅长攻城。
“你见过我的火炮了吧?就是声音比雷还响的那东西。告诉你吧,那玩意攻打城池可是比野战还好用。我派去攻打城池的士兵,携带了十八门野战炮,和大量的火器弹药,能够连续射击三小时!希望你的城池造的足够坚固!”
“你!”
“别生气,也有好事情”布兰捏着下巴说道,“虽然赤河城主和香木城主跑掉了。但是我刚刚下令,两支武装到牙齿的部队,携带着大量火炮和弹药,分别前去攻城!多亏你们送来的良马,或许赤河城和香木城会更早的陷落。我说的这些,如果能安慰到你的话就太好了!”
“你这么做会惹怒无数人的,河湾地不会放过你的!”金树城主歇斯底里的叫道。他的金树城已经要陷落了,整个城池的守军已经不足五百人,其中骑士只有几十个,面对着如狼似虎的绝冬城士兵,是绝无守住的可能性的。
“不是你教我的吗?没有人会为了一座陷落的城池而得罪别人的!”布兰毫不在意他的威胁,别说河湾地不可能为他出头,二者关系本就水火不容。即使真的为他出头,布兰也不惧。示意了一下左右,民兵们便押着他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