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恩爱,每日多在府中造小人,孙权见曹昂如此,多送金帛没美婢,以图留住曹昂。
曹昂岂能不知,自第一日孙权送美婢至,曹昂与孙尚香行房事时道:“今大婚已毕,遂吾回徐州如何?”
“啊...郎...郎君...在...在此...住...住的...不开心?”
曹昂用力,“呼,非...也,徐州之中颇多政事需吾处理,故吾...需归也。”
“啊...皆...啊...啊...要死了...皆依郎君!”
次日,孙尚香红光满面的去向吴国太辞行,说欲归徐州,改日去许都见公婆一事。
吴国太先是欢喜自家女儿找了个好郎君,又有不舍孙尚香之意,孙尚香忙宽慰,言说徐州、江东之近,吴国太方心安,允孙尚香离去。
孙权得知此事,曹昂已出了城门,孙权大怒,忙令徐盛、凌统、周泰、韩当引三千人去追。
四将之中只有徐盛知道曹昂厉害,但心以为四人定能敌之,再加三千军马,曹昂等定不是对手。
曹昂刚出城不久,便听的后方马蹄声滚滚而来,曹昂笑道:“仲谋想必放心不下,特遣人来送。”
孙尚香疑惑,下了马车,站在曹昂身边。
曹昂翻身下马,看着沙尘滚滚处。
四将须臾便至,为首者乃周泰,周泰历经大小战役,悍不畏死,实乃江东猛将。
“吾家主公唤小姐与州牧大人归去!”周泰纵马大喊。
孙尚香心下疑惑,喝道:“吾已与母亲禀明,言说去徐州之事,汝等因何前来?”
四人不言语,只是摆开阵势,隐隐有胁迫之意,孙尚香大怒,唤左右取来兵器,翻身上马,“尔等欲与吾厮杀乎?”
四人皆道不敢,却把眼去瞅曹昂,孙尚香大怒,拍马便欲取之,曹昂止之,冷喝一声:“吾今不与尔等四人为难,若能胜吾,随汝回江东如何?”
翻身上马,手提大枪,隐隐然欲冲四人之阵,四人具皆一流,除徐盛外皆不知曹昂厉害何处,徐盛只道了一声“多加小心”,三人已经并着力的杀了过去。
周泰使一把大刀,凭借勇力逞凶,借着马速,一刀横切曹昂,凌统使双短铁枪,擅长近身缠斗,只待曹昂受周泰一刀难稳其身时便贴上去。
韩当使一杆铁枪,在周泰刀将至时,弯弓搭箭,冲着曹昂胸腹之间射去,徐盛手提大斧紧跟其后。
孙尚香见此不由得大骂,言说四将无耻,四人假作听不见,狠力更胜开始。
曹昂冷哼一声,长枪一条,韩当射来的箭矢便被挑飞,与此同时,周泰刀至,曹昂也不闪避双手抓紧大枪,狠狠冲着刀锋砸了过去。
看着曹昂的狠劲儿,徐盛忙大喝一声:“小心!”
周泰还以为徐盛想让他对曹昂手下留情,心下不由得不屑,不愧是新人啊,还不懂主公的态度,看主公那个气急败坏的样子下死手也是有功无过啊!
周泰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他这一刀,远胜平常,心下觉得曹昂定挡不住,一个白白净净的人。能有多大力气?不过谣传,没见过似吾这等凶猛的人罢了。
未等臆想言辞,只觉得手中大刀传过一股子大力,全力施为亦抵不住那大力,虎口崩裂大刀脱手而去。
周泰正惊愕之间,忽然见一道黑影捅了过来,觉得心口一痛,两眼一黑,顿时失了知觉。
凌统见事不好,马却冲了过来,只得硬着头皮上,曹昂顺手把破军挂在马上,抽出宝剑来战凌统。
凌统马上双枪专攻胸腹咽喉头颅等要处,手腕灵活、手速快,知道曹昂力大,不敢硬碰,只玩技巧。
曹昂心下冷笑,把宝剑用的好似毒蛇吐信一般,也不攻其致命处,专刺手腕关节。
韩当、徐盛见曹昂如此托大逗弄凌统,齐齐喝了一声,各提着兵器杀了过来,曹昂一剑扫退凌统,弯弓搭箭,冷喝道:“还汝一箭,看在阿香面上,饶汝性命!”
弓弦响处,韩当应声落马,凌、徐二人忙看,那一箭射在肩胛上,只差几分便是脖子,不由得心下发冷。
曹昂抄其大枪,冷喝声:“吾不欲杀尔等,顾及阿香情面罢了,莫惹得吾性起,把尔等射杀在此!”
凌、徐二人扶起同伴,想倚仗三千军马动手,却见曹昂那五百虎豹骑具披精甲,手执小弩具皆勇猛之辈,心下失了胆气,不敢再战只得去了。
曹昂安抚好孙尚香,唯恐孙权使大军来追,便弃了马车,与孙尚香共一骑,往洪泽湖那边去了。
鲁肃早使人接应,一应快船,一字排开,只待曹昂回徐州,孙尚香见夫君所将之军军容森严,一派精勇气象,心下又是好一番夸赞。
却说凌、徐二将回报孙权,言说为曹昂杀败,韩当被射穿了肩胛,周泰被枪杆捅在心窝,一时昏迷醒不过来之事,孙权大怒,呵斥二人三千军马如何留他不得!
二人具言曹昂五百军装备精良,冲杀起来未至其前便会折损一半,其军中又有高顺这等擅守的人物,定难拿下。
孙权不悦,令二人出,二人出而叹道:“主公何不能容人也!”
此言为孙权探的,心下恼恨,对二人始有杀心。
却说曹昂归徐州,令孙尚香与吕绮玲、董婉见了,便急唤鲁肃、杨修、陈登,处理近些日子积累的政务。
三人至,具皆笑道:“贺主公新婚之喜!”
曹昂大笑:“诸公同喜。”
陈登说屯田开垦荒地之事,鲁肃言公学之事,杨修将徐州内政写作条陈摆在曹昂面前。
曹昂心下感叹,有一个好的谋士真的太重要了,一州之地何其大也,若无此三人,曹昂哪有心思到处跑。
曹昂起身拱手:“多谢诸君,昂感激不尽!”
三人心满意足,同时还礼:“为主公尽心力,乃吾等分内之事!”
曹昂大笑,“有诸公辅佐于吾,徐州何愁兴盛?今江东富庶亦不及徐州也!”
遂设宴款待三人,以谢三人之劳心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