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剑很满意,天离恨若是早点帮忙学会泡妞神技,他哪还会被人退了三次婚。据说这事都传到省城了。
“幕烟”李小剑轻言曼语,尽量让声音显得富有磁性。
“师父”羡幕烟吹弹可破的脸上粉粉的一片,让李小剑恍惚间觉得娶了这个富家千金也不错。
“幕烟,以后你就不要称我为师父了”李小剑说完不再言语,含情脉脉地施展欲擒故纵的伎俩。
“师父……”羡幕烟好像猜到了李小剑的心思,也是一副欲语还羞的神情,让李小剑差点六根不定。
“幕烟,你想说什么?”李小剑感觉她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若能让对方主动表白,自然有不战而屈人之效。李小剑用眼神鼓励她大胆去做。
羡幕烟仿佛被李小剑玩弄于鼓掌之间,低眉顺眼扭捏一会,从袖口拿出一封信。
女孩子到底脸皮薄,还寄情于纸绢。李小剑没想到没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爱情这么刺激。他激动地打开信封。
剑儿贤孙:
见信如唔!
家有急事,望试后速归。中元节日……
信是大长老李右沧所写,族长李中义署名。
李小剑愕然地看着羡幕烟。羡幕烟仍是一副娇羞可人的模样,见李小剑读完了信柔声说道“徒儿已禀告父亲,说师父您少年英雄,文韬武略俱佳。父亲很是高兴,将拜师仪式定于秋分,望师父按时赶往绿园。小徒还要前去双湖书系处理些事情,今晚就走,师父您多保重。”
李小剑七魂跑了六魄,迷迷登登地与羡幕烟告了别。
“感情不是那么好玩弄的吧?”天离恨还有闲心开玩笑,李小剑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没理他。
天离恨见李小剑半天没反应,也知道这个玩笑开得不合适宜,冷场一会语重心长地说“小剑,真正的亲情是付出,是相互。有些亲情只是表面,该断就要断。”
良久,李小剑重重地点了点头。
两个哥哥失踪,被人退了三次婚;家族内被堂兄堂弟殴打,绿园书舍内被人嘲笑。谁亲,谁仇,是该有个了断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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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莹水清,秋岚暑兴。远处山黛云曛,白雪点润了尖顶;近处草绿苇摇,野鸭粼光中浮沉。
白霜帝国赵谷城官道。
三名劲装骑士押着一辆马车缓慢行驶。车厢内一名年轻的书生慢慢坐起,他遍体鳞伤、破衣烂衫,原本清矍英挺的小白面脸上几道伤痕触目惊心。
书生扫了眼周围。
马车有些破旧,厢顶指宽的缝隙透着阳光,身下陈旧的软垫浸染大片血迹。
“又被老杂毛给耍了”书生一脸苦笑,这次是栽得最狠的一次。随即他望向窗外,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整个车厢仿佛都变得冰冷。
“你小子怎么动不动就把别人的好心当驴肝肺?”天离恨语气中也颇多委屈“难道你感觉不到你的意力汹涌澎湃?”
李小剑略一感应确是如此,不过嘴上还不领情“下次能不能提前给我打个招呼,你就怕玩不死我吧。”
“天机不可泄露”天离恨又玩弄玄虚,心里却多少有些愧疚。
若不是他的纳戒在跳跃空间时丢失了,李小剑哪会受这份洋罪被三个鳖孙打得半死不活,他又何必要缩头缩脑地装这么久的孙子。
纳戒中有天离恨千万年搜集的宝贝,尤其是各种神兵利器,随便取出一件都能在凡域称王称霸。
纳戒被他下了禁制,若是他的修为还在,一定能感应到它在何处。
现在只能和这倒霉蛋一起从头开始,好在最艰苦的时候已经有惊无险地过去了,他也培育出一滴保命的帝君精血。
李小剑看了看窗外。那三名骑士想不到李小剑很快醒来,仍在肆意地胡说八道。
“两位兄弟辛苦了,磨到午后进城把李大废一交,大长老还有重赏。”说话的骑士名叫李虎,三十岁左右,大长老一系掌柜李基的儿子。
叫张欢的骑士听了兴奋的手舞足蹈,“我终于可以去怡红院阔气一把了,小翠啊,可想死哥哥了。”
叫马六的骑士则隐隐有些担心,“虎哥,剑少毕竟是族长之子,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分?”
李虎看着他,一副左拥右抱的得意劲“我都不怕,你怕个鸟?族长修为虽高,但接连失踪两个儿子早吓破了胆。这个三废,本以为能在文道上有点出息,谁知道去了写意阁就知道花天酒地、争风吃醋。他仅剩的一点脸都被他那败家儿子丢尽了,哪还敢在家族事务上指手划脚。眼下只要能保得住那废物的性命,他就心满意足了。更何况只要捱过午时,李族就是大长老的天下。我们只要跟紧大长老,那荣华富贵、美女花酒,还不应有尽有?”李虎一脸猥琐的样子,成功地调动起两个手下的情绪。
张欢两腿一夹,拨马上前“虎哥说得对。这个,我能否再揍李大废一顿?殴打族长少爷的机会可不多啊。”身处荒郊野外,张欢言语无所顾忌。
“小欢子,你怎么这么过分?族长少爷怎么能随便殴打?我们不过是和他切磋而已。哈哈”李虎一本正经了几句就憋不住了。
“对对,虎哥所说甚是,谁敢殴打族长之子?我要和他切磋一下,哈哈哈”他们大笑起来。
李小剑听了刚要内问天离恨,天离恨先开了口“瞧你那个怂样,放心好了,你挺过这一劫,战斗力已远超你的层级。”
李小剑很是不满“老头,小爷刚才被打昏都没皱下眉头,你是不是真地老眼昏花了?”
张欢催马靠近,酝酿了情绪猛地一拍车厢,“废物,醒了没有?”车夫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这种虾兵蟹将,李小剑懒得答理。
张欢拍完后,趴在窗上窥探,“醒了还不吭声?欢大爷不再揍你一顿,你就不长记性啊。停车!”张欢冲车夫吼道。
车夫惶然,连忙勒住马。
“给我滚开”张欢一脚踢开车夫。
“废物,快出来,别惹你欢爷爷生气。”张欢脑袋长长伸着,像只瘟鸡似的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