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天鹰似乎知道李之莹的非分之想,巨大足爪轻轻一抬再往下一扣,隆隆声后地面晃动不停,围观族裔接二连三地跳起又重重地摔倒在地。
李之昌李之莹倒是不会摔倒,但后背也沁出了层层冷汗。
三层角楼大小的巨鹰发怒,恐怕连意大师都要被打得屁滚尿流。
敔山庆典提前,据说有皇室重要人物出席,总督特派摩天鹰接送各方人马,以保证大家准时到达。
众人内心害怕却又恋恋不舍时,族长李中义带着李之雷走出大门,二、三长老紧随其后相送。
族人见族长和长老们联袂现身,忙躬身行礼。
李中义点点头说了声免礼,族人唱喏起身。
李中义四下看了看,向李小剑招了招手。
李小剑忙撇开巨鹰的肥臀。
“小剑,这次敔山庆典,你和之雷跟我一同前往。快去收拾东西,马上就要出发”李中义面色如常。
每族选定三人参加庆典,除却族长或长老带队,再挑选两名年轻有为子弟增长阅历。
李族选拔庆典人选很顺利。族长当仁不让,李小剑也毫无悬念。举贤不避亲,以李小剑目前的实力,李中义理直气壮地很。
有了李三公子的参加,出席庆典既有长见识的好处,却也有做陪衬的弊端,所以没人积极要求,全凭族长做主。
而这段时间,李小剑为四小龟人的安排伤透了脑筋,可巧敔山庆典来了。
爷俩稍一琢磨,当着众人的面演了出临时抓丁的戏,好显得更从容些。
而众人全然没明白族长父子的深意,还以为李三公子恃才傲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不过人无完人,没有缺点哪来的美丽?
李小剑冲族长拱了下手,族长轻轻一笑意味深长,族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李小剑冲回书房时,四小龟人正等地像兔子似的心焦。
那日李小剑带着众人走出禁制,快至赵谷城时他停下脚步望向玄凌寒。
玄凌寒看了他一眼,又扫了眼身后三个小龟人,自以为明白了就转身向他装大方,“剑少爷不用担心我们,我们就此别过吧!”
李小剑一见她们拒人千里的神情就笑了,“你想哪去了?我既然答应了老人家就一定会信守承诺,你们放心跟着我。李氏虽弱,却无贪生怕死之辈!”
玄凌寒的嫩脸瞬间绯红,她的血脉骄傲在李小剑面前成了娇情,不过她可不敢再端着了,万一被当真可就麻烦了,“是我不对,误会,误会了!”
剑英、李之莹听了李小剑老气横气的话,正一脸崇拜地恨不得五体投地。
李小剑则认真地说“我只是想问下,你们有没有什么好办法掩盖身份。人兽虽然并列于世,但赵谷毕竟小城小郭,居民多是乡野村夫,好奇成性,不至伤害却会徒增烦恼。”
“这点请剑少爷放心。长龟一族躲藏多年,掩藏身份自是一把好手,更何况在高手面前也掩藏不了。哈哈,普通族裔看不穿我们的身份,意士高手看穿却见多不怪!”玄凌寒有了依靠,心情大好,尽管对方看起来有点弱不禁风。
李小剑点头称是并自来熟道“以后我们之间称呼就不要这么见外了,我叫你凌寒,你叫我小剑,或者按照人族寿命,叫我剑哥、剑哥哥都行。”
多年以来,玄凌寒尽管人不人兽不兽地疲于奔命,但左右一直敬她爱她称她为公主殿下。
这称呼尊贵好听却也徒添距离。
今日冷不丁地捡了个哥哥,玄凌寒鼻子一酸,毫不见外地就扑上去抱住了李小剑。李小剑还拘束着男女授受不亲时,玄凌寒已我见犹怜地嚎啕大哭“哥哥,哥哥,呜呜,寒儿以后有哥哥了。”
剑英的眼珠子都要瞪了出来,这小乌龟如此冰雪聪明,我怎么没想到这一招?
李之莹更是吹胡子瞪眼睛,让你叫剑哥哥就不错了,居然得锅上坑,直接叫起了哥哥,还没羞没骚地扑了上去,这分明没把我这真正的妹妹放在眼时啊。
“好了,凌寒,妹妹,来见过,之莹姐姐、小英姐姐!”满腹经纶的李小剑可没之莹剑英那么感情丰富,也没想到凌寒的情绪波动如此之大。
他一边轻拍着玄凌寒温香软玉的后背,一边结巴着措辞介绍她们认识转移注意力。
“姐姐好”玄凌寒放开李小剑抱住了李之莹,其表情多雨转晴的速度和李小剑的风苇度不妨多让。
李之莹本来挺讨厌她的自来熟,待她一抱紧却突然起了怜惜之心。
这么可爱的妹妹,是该有人好好照顾啊!她也回抱向她,啰嗦地安慰了她好几句,然后更是自来熟地把她介绍给剑英。
剑英也只得萧规曹随,和玄凌寒亲密一抱。
纤弱的剑英原来颇为强壮,只是周身感学不出一点意力,玄凌寒却不敢确定她是否为普通族裔。
人不可貌相,她就怕她和剑哥哥一样,内有乾坤外无峥嵘。不过玄凌寒也就这么一想就情不自禁地笑了,像剑大少爷这样乱输意力的善人,天下哪有几个。
玄凌寒礼毕后,介绍起三小龟人。小龟刚化为人形,还有些探头探脑的龟样。
他们存世虽早过百年,但以人族寿命计却是只有十三四岁的模样。小小年纪就饱受颠沛流离之苦,想来着实令人唏嘘。
三小龟人都是普通族裔,两个男孩,一叫玄阳一叫玄宇,长相略有憨厚性格却是忠实可靠。他们适应了人形后能吃能睡,显得愈发强壮。
那个女孩名叫玄莫丝,气质不凡娇小可爱,虽是普通族裔,却非寻常人家乃是长龟一族宰执之后。
三角莫丝,水草之名,叶大且柔,水中漂摇尽显弱韵,却又别有诗华,正如其人。
李小剑带着四小龟人,大摇大摆地去见族长。
这段时间李小剑声名远扬,各方奇人异士、高朋显贵前来附庸风雅地不少,带几个陌生的同龄人进宅,大家都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以为又是哪家的沽名钓誉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