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文轩已是合上了双眼,爱咋咋地吧!
只听得囚笼外一阵吵闹,华文轩睁开眼睛,只见李通和贾诩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李通一见张泉已是口吐白沫躺在了地上,浑身抽搐,慌忙跑上前将张泉脱离囚车,急切地想要唤醒张泉。
贾诩默默地看了看已是浑身是血的华文轩,冷冷地说道:“打!”
华文轩无助的叹了口气,默默地用右手护着了头部,囚笼外守卫纷纷用木质枪杆或者顺手撇下的树根从囚笼的缝隙处戳了进来,浑身的刺痛让华文轩咬紧了牙关却誓死不肯发出一点呻吟。
贾诩看了看华文轩,转身随李通一起离开了这里,“留他一条狗命,明日进军寿春杀他祭旗!”
华文轩被一记闷棍打晕在囚车中,待到醒来已是黑夜,浑身的瘀伤让他感觉浑身火烧一般的疼痛,肌肤上仍扎有木头尖刺,远处的守卫早已昏昏欲睡,华文轩此时口干舌燥饥渴难耐,想要试图摇晃囚车要口水喝,却完全没了力气,只能挣扎着翻了个身,仰望着群星闪烁的夜空。
耳朵里传来一阵声响,却分不清是虫鸣还是耳鸣,华文轩扣了扣耳朵,侧过身来,却见一副蒙面忽然出现在囚车旁,吓得华文轩忍不住要叫起来,那蒙面人连忙扯下面罩,却是甘宁。
甘宁连忙示意华文轩千万莫要发出声响,他紧张地看了看远处仍在打盹的守卫,仔细研究起了囚车的铁锁。
华文轩不禁一阵感动,泪水都快流了出来,看来明日不用阵前斩首祭旗了。
甘宁捯饬了半天锁眼也没能搞开,想必也是急了,他瞅了瞅铁链,用力撕扯开来。
隔着一袭黑衣,华文轩都能看到甘宁浑身肌肉暴起,他的脸憋得愈发红涨,手中的铁链渐渐发出了一声声清脆的声响,终于,甘宁暗喝了一声,手中的铁链发出一声闷响,“啪”,开了。
华文轩一个激灵赶忙爬起,却一不小心撞到了囚车顶,他揉着脑袋跳下囚车,跟着甘宁慢慢向营外摸去。
躲过了几处巡防守卫,华文轩跟随甘宁慢慢跑到了军营外,飞也似的跑到了一处树林,甘宁的马就藏在此处。
甘宁也不多说,扶着华文轩便上了马,两人共骑一路朝着寿春奔去,没跑出多远,身后的军营中就像炸了锅一样,四下里呼喊声连绵不绝,“犯人跑啦!”“快追!那小子跑啦!”
华文轩在马上颠簸着,左肩的伤口更是撕心裂肺的疼,迷迷糊糊也不知被甘宁带出了多远,眼前一黑晕倒在了马背上。
等他醒来时,早已躺在了一处厢房中,左肩的伤口上已经糊上了厚厚的膏药,空气中一股药草混着香薰的味道,头仍是剧痛无比。
华文轩挣扎着坐起身子,他似乎躺在了女子的闺房中,四处可见纹绣锦缎以及女子梳妆之物,连躺的床上铺盖的都是凤求凰的蚕丝缎面,华文轩舔了舔嘴唇,便向要起身找水喝,肩上的剧痛加上连日来的瘀伤,让他连下床都甚是艰难。
正为难间,一女子从门外进来,转过山屏来到华文轩面前,却是一袭粉嫩流沙裙的大乔,手中揣着个篮子,里面尽是些瓶瓶罐罐,想必乃是些药粉。
大乔一见华文轩正欲起身,连忙放下手中的篮子,过来将华文轩搀起来。
一阵扑鼻的女儿香迎面而来,让本已软弱无力的华文轩忽然来了精神,仿佛体内又因为荷尔蒙的上升而充满了能量一样。我的天!难不成我是靠美色充电的么?
大乔见华文轩愣神,问道:“文轩公子可是要找什么东西?”
“啊?我要喝水。”华文轩忙整理下表情,朝着外面走去。
大乔一笑,快步走上去,倒了一杯清水递给华文轩,“腿脚不利索就躺着休息好了,需要什么东西吩咐我来就好了。”
华文轩心中不由美滋滋的,这般善解人意温柔贤淑,真是让人既赏心悦目又能感受温存,华文轩一时已是有些心猿意马了。
大乔扶华文轩坐好,将篮子拎了过来,这边就直接动手褪去华文轩的上衣,搞得华文轩差点被水呛到,这便要直接切入正题了?华文轩不由脸上一红,这可不行啊!要让何晏知道不非得打死我不成?
大乔眼瞧华文轩脸上泛起了潮红,更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直直把华文轩上身扒了精光,华文轩略显尴尬地瞅了瞅大乔,这美女为啥只脱我衣服,自己却不脱里?
正臆想着,大乔朝华文轩微微一笑,他已是看痴了。
“嚓”的一声,大乔冷不丁的揭去了蒙在华文轩左肩伤口处的膏药,一阵刺痛让华文轩眼泪都快迸了出来。
大乔仍是一脸笑盈盈地拿出各种药粉,仔细的洒在了鲜血直流的伤口处,完事了还用嘴轻轻地吹拂着,让药粉散的更均匀。华文轩只觉得左肩那一片火烫之处忽然感受到了一阵凉意,转头一看,近在咫尺的大乔正专心的鼓着腮帮吹拂着伤口,粉嫩的脸颊就在距离华文轩面部一指不到的地方,华文轩已经能闻到大乔身上自带的幽幽体香。
大乔吹罢,款款站直了身子,华文轩连忙收起一脸色相,吱吱呜呜地问道:“为何我会在你的闺房?”
“这是我妹妹的房间”,大乔一笑,“子桓公子怕别人照料不好你,三更半夜亲自上门将你交托与我俩,你与子桓公子的情谊真是让人羡慕啊!”
华文轩一愣,这还是之前那个当众指责曹丕强抢民女的大乔么?为毛分明从她眼中看到了一丝爱慕之情?
华文轩将上衣穿好,问道:“子桓公子现在何处?我得去见他一下!”
“他应该在西门吧?那里战事吃紧,他方才去督阵了!”大乔笑道。
督阵?差点忘了,今日李通、黄祖便会进攻寿春了!华文轩连忙穿好衣服,顾不得多解释,便冲出了房间,留下一脸动情之色的大乔呆呆地坐在房内,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华文轩一路跑向西城门,远远地便听到了四起的喊杀声和檑木撞击的声响。
西门外已经是狼烟四起,街道上尽是退下来的伤兵和正在向城墙上运送箭矢的民夫。
华文轩在拥挤的人流中缓慢前行,终于来到了西城门楼上。
曹丕、李典、甘宁、郭嘉正忧心忡忡地注视着城外。
华文轩顺着他们的目光向城外看去,只见远处乌压压的军阵正在城门外一里处集结,城门下满地的尸首、七零八落的攻城器械和正在逃之夭夭的李通兵士,显示此处刚刚发生过了一场惨烈的激战。远端军阵中,隐约可以看到立起的瞭望台上,几个身影正面朝这个方向指指点点,那正是华文轩认得的贾诩、李通等人,身边那个壮汉应该就是刘表的江夏太守黄祖,倒是没见那个张泉。
华文轩正在观望,曹丕等人扭头看到了他,连忙大声招呼着他。
华文轩来到曹丕面前,不禁感慨万千,一个激动将曹丕紧紧拥入怀中,吓得曹丕一个激灵,这有违君臣之礼的举动也让郭嘉、李典等人目瞪口呆,倒是曹丕并不在意,只是呆了半刻,便轻轻地拍了拍华文轩的后背,轻语道:“文轩兄受苦了!”
华文轩慢慢撒开曹丕,心中却是一万句脏话缓缓飘过,说不出的委屈让他憋的脸色涨红,曹丕还只道华文轩动了真情,眼眶都泛起了红晕,双手用力地握了握华文轩的右手,“文轩兄至情至性,为保子桓不惜深陷囹圄,子桓深感大恩,日后定会涌泉相报!”
华文轩默默点了点头,心中暗道:谁稀罕你涌泉相报啊!我是后悔当时留作殿后了,早知道会遭此劫难,还不如随你们一起杀出去算了。又回想起在囚车中任由那些守卫欺凌,华文轩不由气不打一处来,恨恨地嚷道:“我一定要活活捏死那个贾诩和张泉,此仇不报非君子!”
曹丕微笑道:“这个贾诩害你我不浅,他日抓到一定交由文轩处理!至于张泉,今晨已经死在营中了,李通骂阵时已经将你痛骂过了。”
华文轩一惊,死了?我亲手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