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赵小猫听闻赵书生已经离开赵家村,随刘捕快一起去镇上了。
书生离开前,还给小猫留下了话,说他去镇上会帮小猫举荐,让小猫可以入县学学书。
赵家村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定。
白日里,村中乡亲们日出耕作,日落而归。
这个季节的厘钱,赵家村也如期交上。
恍如噩梦的一样的灾厄一去不复返,村民们对这件事忌讳很深,谁也不会多说。自己父亲赵混刚也恢复了往日的事情,每日去各个村子里收猪宰杀,将猪肉分割后贩卖给自己村子和周边乡亲。
春耕结束,赵小猫跟着赵老太爷将字学完后。
父亲赵混刚开始送赵小猫去镇上按照日期去报名,从此之后,小猫就要在镇上读书学习。
在送赵小猫去镇上读书的路上,第一次去,父亲赵混刚陪送。
村子里找了一辆牛拉棚车,小猫与父亲坐在车架中,赶车的是镇上才买的旁村大爷。
路上十分无聊。
父亲赵混刚手中拿着一个烟杆,也抽起了烟。
父亲赵混刚突然问小猫,“小猫,咱们家不富裕,不能让你在镇上有个家,不像富人家的孩子。你不怨爹娘吧。”
赵小猫,“不怨。”
“哈哈,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你们家孩子这么有出息,这次的名声我们其它村子里也有听闻,这么聪慧勇敢的孩子怎么会嫌弃你。”赶车的大爷道。
小猫低着头,十分沉默,内向。
赵混刚低头叹息一声,父亲赵混刚也知道小猫的想法,他说,“你不要担心家里,家里什么事也不会有。
你母亲什么都好,就是太阴沉了一些,什么事都要算算。”
赵混刚抱怨道。
赵小猫低低头,不出声。
太阳照下,炎炎春日,一样十分的炎热,天地一片晴朗。
牛车上大爷在外念叨说,“父子之间,有什么事都说出来,多一些亲昵,什么事也就没有了。哈哈。”
大爷又说,“当然,养一个孩子也不容易,你管的太严了,会太老实。你要是不管着,又会荒废成皮猴子。还要给他提供吃食、衣服,长大了还要操劳结婚,成家。一个儿子半个狼,家中再有钱也会有吃穷的一天。”
“年轻的时候,都想着娶个婆娘好好过日子,可是成家后,就又为一家人奔波喽。”
小猫安静的不出声。
他只希望父亲能够平日里安静一些,就像是自己一样。平时安稳睿智,遇事足够勇敢,这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吧。
(家暴的男人,绝对称不上安静睿智,小猫小小年纪能够想到这一点。)
——青石镇有方圆数十里的镇子建筑,镇子中有县衙、捕快,官府受傲来国上官所命,教化方圆数百里乡野。
镇子中的县学是公学,方圆数百里内的大家子弟、乡绅孩子、举荐的才俊子弟都可在这里报名学习。虽然大部分的大族子弟都有私教,可是也有许多公子、小姐在这里面读书。如赵宝山,已经从公学学习结束,考取了功名,又是出身普通的乡村地主子弟,乃是称得上是镇子中的俊彦之才。
父亲赵混刚带着赵小猫来到书社外,镇子中一片低矮、老旧的书院大门。父亲询问打听。
守门的是一老伯,还有壮硕的某家家丁,说,“什么,你们寻找的是赵爱民公子?爱民公子已经离开青石镇了,随着名师名儒钱波若去了东明府,爱民公子要去那里加入咱们东明府大名鼎鼎的魁元书院,从此开启儒学之路。”
小猫跟着父亲,也是在这里才知道,原来那个赵宝山书生是字‘爱民’,已经拜入了大名鼎鼎的书院。
奇怪的是这一次赵地主竟然没有宣扬,一副低调保密的样子。
父亲又带着小猫找到了书院中的老师,好在赵宝山离开的时候已经预料到小猫这个时候会来,也已经向老师举荐了小猫。所以小猫还很顺利的被记上名字,录了名录,然后回去交了钱财,就可以在十五岁的时候来镇子入学了。
镇子上的公学只招收十五岁以后可以自立的少年,然后经过三年学习,开始肄业考试。如果能够考取得功名,就是镇里的才子,如果能得名儒看重,那就是真的一步登天,从此成为儒林学子,将来前程远大了,最少也可做一地名师。
如之前赵小山能够来镇子上读书,其实是在镇子上读的是私学,这些私学乃是大家族挨着书院建立的教育自己家子弟的书斋。
——办完了学籍后,小猫又跟着父亲去了一趟镇子东面,远离一片闹市、贫民居住的香火鼎盛的道观‘白云观’
进去后,白云观分为前中后三殿,道观两旁还有一些房舍,分别是客房、道童据所。进入一问,道观中的道童说,“青松道长已经返回总坛周华山了,不会再回来。道观中过些时日还会再来一个风荷道长,如果小山福字愿意留下来做道士,可以等风荷道长来到道院后做决定。”
小猫不喜欢道观中约束严谨的气氛,在道观中转了一圈后,只见到镇中信徒们跪拜三尊神像,祷告祈求却不知自立,他像是看见了过年时母亲求神,最终家中仍然争吵不断的画面。更加不喜欢道观中的香火气息,赵小猫就与父亲说了不愿意,摇头不想再留下。
父亲赵混刚思考了一下,也就带着赵小猫返回赵家村。
赵混刚自然无所谓,虽然道观的道长有真本事,给了小猫约定。可是小猫学有自家先辈的传承,所以赵混刚相信小猫未来并不会确实吃饭的本事。
另外小猫的前途可以走读书之路,将来会更闲逸安全,不会风餐露宿。所以他父亲赵混刚不会勉强赵小猫。
——没有了那么多的意外,赵小猫从此在赵家村中生活也十分安逸,他每日里读书、练武,再就是帮助母亲搭理十几亩刚买的田地。
他每日都在安稳的成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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