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虽然这辆车的外表看上去平淡无奇,但其实内有乾坤。单说自带冰柜这一点,就已经满让我惊诧的,毕竟,我是个平凡人家的孩子,见过最好的车也不过是房前楼后的两辆奔驰。
而且,能让我给予它95分的原因,还只是因为有很多冰镇的饮品。所以,我在感受到清爽冰凉的苹果汁从嘴里直入腹内的期间,不由得在心里暗叹一声:“有钱真好。”
我看着左前方的驾驶位,却只能看得出来负责驾驶车辆的是一位男性,其他便就观察不出来了。因为他像是把自己当成运输的货物一样,包裹的非常紧实。
透过车窗我能看见车外的景色疯狂的向后倒退。
但现在车并不是行驶在高速公路上。
所以我有些按耐不住好奇心继续观察起驾驶员,却依旧是观察不出什么,只能隐约感觉到他不单单是一名开车好手。
“看来。。只能先从拉链袋开始入手了。”我本就不是个特喜欢言谈的人,况且,这名神秘的司机也看起来不想与我进行交流,所以,我便把关注重点重新放回了所得到的‘新身份’上。
“会是什么样的身份呢?”
我一边想着,一边从单肩包里拿出了拉链袋。拉开拉链将里面的几张A4纸和新的身份证拿了出来。
因为4A纸上写的密密麻麻的,但字体很小,所以,我就没有先将它仔细查看。反而是那张新的身份证,引起了我大部分的好奇心。
那张身份证的样式,虽然跟我以前的那张一样,但值得注意的是,它的四个角并不是进行过打磨,磨圆的。而是有凸起的棱角的。且棱角处,虽然表面看上去是感觉略脏的污渍,但细看是极小的类文字。
为什么说是类文字呢?因为我的确是看不出来那到底是那个国家的文字,而且,有点怪模怪样,歪歪扭扭的,所以实在是确定不下,这四个角上写的到是不是个文字。
不过,我的确没有深究。毕竟我的经历的事情已经很奇怪了,遇见的人也很奇怪,所以,获得东西自然也会很奇怪。而且,就算我想要搞明白,这文字代表什么意思,也没有相应的情报。唯一能想到的关联,也就是或多或少会跟克苏鲁有关就是了。
“克苏鲁。。。”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就在脑子里关联起了赵子白,和阿撒托斯:“现在我也算是选择了克苏鲁的阵营,那么,阿撒托斯的阵营方下一步会采取怎样的行动呢?”
“说不定,这几张A4纸上会有能用得到的线索。”
于是我拿起A4纸向仔细阅览,却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因为字数实在是太多了,且字体还特别的小。
不过,忍住眼痛,仔细看下去,的确发现了不少能用得上的情报:
1.我的新身份在经济方面是完全不愁的,可见现在的克苏鲁信仰者中必定有在当今社会混的风生水起的,不然,不可能不仅仅是给我轻松换了个新身份,还能保证经济问题。
2.上面写了三个人名和他们所任职务。分别是原耶鲁大学历史学的教授怀特·华盛顿,中国自由学派中的第一批次人物钱沃。最后一个人,比较奇怪,虽然写明了人名叫做列夫·霍华,但却没有职务。并且,他的字体明显加粗了。
3.剩下的语句中,大都是在描述当时我在南极所需要的那本《死灵之书》的有关讯息。这说明,这本书,很有可能是我这次莫名其妙经历的开端。
4.这几张纸里对我的描述是‘那位’,这似乎表明了,他们所说的真‘我’应该充斥着很多禁忌。
但,就当我想借由这新得到的情报继续推测的时候。车却突然停了。
然就听得司机用十分沙哑的语气说道:“我的任务,便就算完成了。”说着他递给我一张机票:“这是您的机票,目的地,美国迈阿密。”
“美国?”我疑了一声,极缓慢的接过机票,又看向车窗外,浑然不知究竟是什么时候到的机场,且也不知道所在的是哪个机场,因为这名驾驶达人,是直接将车开进了机坪。
不过我并没有纠结,我到底走神了多久,和这辆车在我走神的时候究竟开的多快,而是问道:“先不说,我该什么上飞机。我现在连个BP机都没有,等到了迈阿密,我该怎么联系在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接我的人?”
司机微偏过头,带着个大墨镜和遮住脸的口罩,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觉得我可笑,他用右手的拇指似乎向我手中的拉链袋的方位勾了勾。
我疑惑的看向自己的拉链袋,发现里面的A4纸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部中国产的华为手机,还有对应的充电器。
“请您尽快登机吧。。”司机说道。
我看此情景,也只能选择妥协,将拉链袋放入单肩包,却忘了一个问题就钻出了车:我的护照。
当然了,我随即也觉得自己这种担心是多余的,因为对方既然能轻松给我准备一个新身份,更别说可以让我没有护照登机了。
但当我回过神,想问他这机坪上那辆飞机属于我的时候,车却早已经不见了。
‘妈妈,我会在夏天开放吗~’
民谣歌手李志的歌曲,《这个世界会好吗》从我的单肩包里,响亮的传出来。
我从单肩包里拿出拉链袋,又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现着陌生的号码,但我还是接通了,礼貌性的道了声:“你好。”
手机那边传来十分好听的女性声音,说道:“您的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请尽快登机。”
“对不起。。。我,并不知道我的飞机在那里。”
当我说出这话的时候,我就觉得脸上发烫的厉害,因为这个句话实在是太傻B了。
可那么边的女声却是用十分温柔的声音说道:“没事,因为您是直接到机坪,不知道那架是您的飞机也是正常。所以,我们已经派人去接您了。”
我皱起眉,心说,难道我这部手机有自带精确定位的功能?这么轻松就我的准确的位置,还能派专人来找我?
不过,这并没有消除我的担忧。毕竟,平白无故出现的手机,说不定不但能让人轻易由此找到我的位置,还能窥探我平常的私人生活。所以,我实在是感受不到半点安全感,反而觉得危机四伏。
手机那边挂了电话,而也就在这时,我也看到一辆车向我驶来。
不一会,那辆车到了我的面前,上面的司机对我说道:“快上车吧!虽然整架飞机只为您一人服务,但我们还是要保证在规定时间送您到目的地啊。”
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见的话语,于是有点支支吾吾的问道:“你,你说什么?整架飞机只为我一人服务?”
那名司机虽然端坐在驾驶位上,但还是侧过身子,对着欠了欠身子,用十分尊敬的语气说道:“是的。要不是这次的时间比较赶,您完全可以在最高贵的候机厅舒舒服服的等待。”
不过,虽然我确定了我听到的话的确没有差错,却没有说出‘卧槽!’这种没出息的感叹句。反而眉头皱的更紧了,甚至微微觉得有些痛意,在心里想到:克苏鲁阵营的信仰者里,究竟坐到了人类社会的那一个位置啊,竟然有如此权势。
“您快上车吧。”那名司机的催促将我从万千思绪中拉回了现实。
我点了点头,道了一句“好。”后,便将东西全都归纳进单肩包,上了车。
不多时,我就到了机梯处。
看得出来,在这些人口中的真‘我’,于他们的眼里地位的确不俗,因为近乎所有的飞机乘务人员都是站在一侧,微欠身子等待我。
但这并没有让我觉得‘成功人士’就该如此,反而让我对未来的日子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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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去,没有让过来献殷勤的那些并称之为‘空姐’的女性工作人员,为我端上她们口中的美味佳肴和会沁人心脾的饮品。因为我现在未整理的,在脑子里屯成一股浆糊的思绪情报,已经够我喝一壶的了。
我拉开单肩包的拉链,拿出穿过的病患服随意的甩到一旁后,再看向包内,发现了包底静静地躺着一把钥匙。
那钥匙上有些地方已经氧化了,看得出来,有些年头。上面隐隐约约的还能辨认出‘224’三个数字,我判断,这可能是我即将要居住的公寓里的房间号。
在这把钥匙的背面刻着一个大写字母‘F’,但我的英语实在是有所欠缺,所以想出来的几个英文单词,都是不合意思。
‘登楞’
在飞机即将起飞的时候,我听到了手机收到短信的声音,于是我拿出手机,打开这封短信,上面写着简单的话句:
记得在下飞机前穿戴好西装革履,因为有一场话剧等待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