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每一个人从生下来到死亡,这之中他们会遇见很多人,这个数目当然不是几个或者十几个。
除非你是宅到一定境界。否则,哪怕你从事的工作是职业作家,游戏狂热者等,这种自由度非常之高的职业,你也会遇碰到很多人。
这些人里包括亲戚朋友,包括长辈朋友,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上幼儿园。你以为你会和他们无话不谈,但事实上,无论是你,亦或者是他们,都有隐藏,可能是不为人知的一面,可能是极力遮盖的,秘密。
这一点,自我莫名其妙的开始这场诡异经历的时候,感受尤为强烈,我像是一个跌入黑暗峡谷的人,从天真浪漫,逐渐开始缔造城府。不断猜测周围人话语中的意思,哪怕是一句语气词:恩,哦,啊。
也会不停地去观察对方的神态动作,即使他可能真的是想看看墙上有没有小虫子,而使得双眼四下晃动。
所以,我觉得我最近很疲乏,很劳累,甚至比当时在众人口中,在中国要背负‘高考’这重担时的冲刺,还要累。
“您这是…?”雨化疾走进卫生间,看向我,他的眼睛肿充斥了疑惑,脸上本该一尘不变微笑表情,也随之被疑虑所取代。
我丝毫不怀疑,他现在正在努力推测我经历了什么才会显得表情如此慌张,甚至鼻尖上还有汗水。
所以我需要立刻找到一个能够阻止其继续推测下去的谎言,堵住他的嘴,阻碍他的思考。
“没事。”
我在撒谎的时候,努力不让大脑控制神经做出需要让眼睛躲闪的动作,当然,如果真的控制不了了,我宁愿选择闭1到2秒的眼睛,然后重新张开和对方对视。
因为这样做,会显得自己并不是在撒谎,而是在,回忆某些事情。
“只是刚才,一不相信,撞到了伤处。”我说着装出一副疼痛感刚刚过去的样子,
我能看到雨化疾还在用双眼上下打量着我,似乎在寻找在他眼里能用的漏洞,所以,为了防止我真的被他问住,于是就又紧接着说道:“碰到了伤口而已,没必要看这么仔细吧。”
他这才稳住眼神,脸上重新恢复微笑,道:“啊哈,我只是关心,您这伤口被碰撞到了,会不会有大碍。”
我没有想要继续跟他说下去的意向,毕竟我明白,说的越多漏洞越多这个谎言界的道理,所以一边错开他,一边拉开卫生间的门,说道:“又不是致命伤,怎么会有大碍…我回来定期换药的。”说着我就离开了。
怀特似乎一直在门口等着我,所以他在看到我的一瞬间就走上前来,欠了下身子,说道:“您的伤口如何?”
我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还是要经常来换药的。”随即就走出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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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夜,就要到来了。”
我在思考赵子白是怎么不翼而飞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在南极时我与赵子白第一次,也算得上唯一一次正式谈话时,他所说的语句。
我一直以为,他所说的极夜是针对于南极即将迎来的极昼。
可现在在空闲时想来,我完全是错误的,因为现在的北半球要迎来冬季,所以,南极就算要迎接的,也是极昼。
“难道这个极夜指并不是单纯的南极大陆,而是整个地球?”
在经历了图书馆地下室和这次的黑暗森林事件后,我的思维开始变得夸张化,庞大化,不再简单的拘泥于正常的思维,也就是常说的,跳跃性思维。
这个思维搭配自南极多出的一种延伸性思考方式,让我联想到很多事情,这些关联出来的,有极度合理的,有十分荒谬的。但无论是合理也好,荒谬也罢,我认为它们都是会发生的。
因为,从宏观解释上来说,合理指的是可以较为容易发生并通过感官感受的。荒谬的,就是极难出现的,且不一定能用感官感受到的。
所以,我认为我的推断只要还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它是错的时候,那它很有可能就是正确的,即便推测出的结果很多,那也丝毫没有关系。多选题的答案不就是大于1个吗?
我想到这里,便想拿出初稿,心说上面有没有能够帮助我的情报。可就当把手伸进衣怀,触碰到那张粗糙的纸张时,突然想到了怀特和司机说不定会受其影响。
虽然他们两个人会不会变成食物跟我没有关系,但是我这个人不会开车就成问题了。所以,为了避免车毁人亡的惨剧,我也就忍住了好奇心,等到回住处的时候再翻开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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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却并没有回到那间作为住处的木头房子,反而是来到了机场。
我一脸茫然的看向车窗外,然后又转身对怀特问道:“怀特…这是?”
随后就见到怀特拿出了一本书(那是我还没有再一次看完的《北欧神话》)放进我的手里,说道:“自上次那件事情后,我们也是十分担心您的安全,所以,这几天一直在准备您的新住处,政府那边的我们的人也是保持高度警戒,会第一时间删除掉关于您的最新消息,哪怕只是小小地猜测。”
我皱起眉,打量了他几眼,又看向书,心说“赵子白,应该会有一段时间找不到我了。但这样,我也能够更好的去整理情报,并以此考虑下一步的棋应该怎么走。”
于是便对怀特说道:“那好吧,我也的确希望在我疗伤的时间里,能够清静清静。”说完便就挎上今天一出门就留在车上的单肩包,钻出了车。
机场大厅里人来人往,有正在取票准备飞往世界各地的游客,有正在送别爱人亲人的告别景色,也有的面带愁容。
我仰起头,看着不远处屏幕上显示的机班信息,突然想起来,自己的一身破烂衣服还没换。
可就在我觉得穿着实在不妥的时候,一对穿着十分慵散的男女走到我的身边。
男的戴着一副墨镜,用十分欠揍的口气说道:“嘿!哥们!看你这死人的样子…”然后他拿出了几张钞票在我眼前晃了晃:“用不用我施舍你一点钱啊。”
我心想:原来那里都有这种无聊的人啊。于是也就没有理会他,准备致电给怀特,向他问一下,我的航班是那个。
可就当我拿出手机的时候,对方却依旧不依不饶的继续说道:“嘿!”说着用他的右手推了我一下:“你不会是想要报警吧!亚洲佬!哈哈哈!”然后他表现出得了很大便宜的样子,冲着女人和身后不远处的几个人(应该是他的同伴)笑起来。
然就在这时,一声较为发沉的女声在我的身后响起来:“先生您好,有什么为您服务的吗?”
我转过头,看到有两三名身穿黑白色制服的女性工作人员。
“嘿!女士们!他是个神经病!需要的服务就是把他送去医院!”男人继续犯贱道。
我依旧没有理会他,而是直接翻开单肩包,从里面拿出了身份证,交到了离我比较近的那个人的手里。
那名工作人员最开始看向我的眼神真的如同像是在看神经病。但很快,她的面色就严穆起来,一边将身份证交还到我的手里,说道:“让您久等了。”随即深鞠了一躬。保持了两三秒后,才直起身,又道:“请跟我来。”
我没有动,而是撇过头,看向那名张大嘴巴的男人。
然后我便听到那名女性工作人员说道:“您放心,我敢保证,他以后是坐不上飞机了。”
我这才转回过头,开口说道:“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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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是不用和以前的生活一样,需要过安检,排队检票,甚至不需要去挑选座位,因为从空间穿越到了南极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和平凡普通的过去,无缘了。
我在飞机上,依旧是老样子,没有太多的需求,只要了一杯冷水。
桌板的放着三张泛黄的纸张,是洛夫克拉夫特的初稿。两张在左,一张(新获得)在右。
其实前两张初稿上面并没有太多可用的讯息,反而是新获得的第三张上面,有一句话,深深吸引了我的眼球:
我从睡眠中醒来,以为那些张牙舞爪的,是树枝的影子,但我发现…外面的月光并不是很圆,于是好奇驱使我,前去一探究竟,可却摸到了粘糊糊的液体。
低沉似噪音的声音如同虫子一样钻进我的大脑,好像在跟我说,我本不该存活在这个世界。
(他中间有很长一段话被他用繁杂的线条遮盖了,只隐约查看到了‘真理’和‘交易’两个词汇。)
我终于知道自杀并不会下地狱,反而会荣升天堂。
当这一大段的话语不停的被我放进嘴里来回咀嚼的时候,我左眼的余光瞄到了一座巨大的阴影,遮天蔽日。
这惊得我这个人浑身一抖,连忙扭过头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像是刚才的一切,是我的幻觉一样,即便,我仔细回忆的时候,甚至能想起那阴影,如无数的触手…四处伸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