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我就说肯定没好事,说吧,就要干嘛,不会是圣物出现在长安了吧。”姜若汐双手抱胸说道,他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李隐,许久不见,李隐在星辰境内修养的很不错,头发中的苍白色也渐渐的褪去了许多。
“这是一件比圣物还要棘手的事情,不过你是有帮手的,而且这个帮手,就连当今的皇上也要忌惮几分,有了他的帮助,或许你完成任务能够更轻松一些。”
“连皇上都怕?哇哦,那这个帮手一定很厉害,不说那么多了,反正能回一次长安,对我来说就是心满意足了,酪樱桃、炙羊肉、胡饼、醋芹.......真是想想都口水直流哇。”姜若汐自言自语的喃喃道,口水在姜若汐的嘴角流淌出来。
“没出息,还不赶紧走,这时空境的出口我已经给你设定成了长安,穿过便是长安境界了。”李隐真是拿自己这个徒弟没有办法,贪吃不说,好色也是一流的,好吃懒做,简直就是头猪么,他真的开始怀疑姜若汐上辈子究竟是何方怪物投胎而来。
李隐的眼神又瞟向姜若汐身边的寻沐言开口说道:“寻兄弟便不用与小家伙一起回长安了。”
“李前辈,我与姜公子有约,必须要时刻在姜公子的身边。”寻沐言看着李隐说道。
“老夫让你留下自然是有事情的,再说了,这小家伙过不了几天就必须要回来的,你在这等不也是一样么。”李隐笑了笑说道,他的星魂灵力在身边流转,似乎他对寻沐言有着很大的兴趣。
“寻兄,在这星灵谷等我就好,我回来给你带烧鸡!”姜若汐嘿嘿笑道便跃起跳进时空境的入口,姜若汐的身影在时空境中慢慢被星光所淹没身影,消失在那零星的光点之中。
“李前辈,似乎对在下很好奇。”寻沐言看出了李隐的心思便开口说道,他的脸上依旧挂着那人畜无害的笑容。
“仙宫三族后裔与泰岳东君杖,老夫势必会好奇,你与那小家伙约定的事情,你不说,我也知道。”李隐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是辉煌仙宫的一份子说道。
“李前辈的身份并不是只有李隐这么简单吧,而且还有着星君的称号,不知前辈为何对姜公子都不坦白自己的身份。”寻沐言的瞳孔中渐渐的发出淡绿色的光芒,在寻沐言的身后万千灵力交织。
“既然你我都知道互相的身份,看来在那小家伙面前,我们还需要互相掩饰,毕竟现在让他知道的话,还为时过早。”李隐嘴角露出微笑。
“好,君子之约。”寻沐言眼中的光芒慢慢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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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天牢关押的都是那些犯了滔天罪行的死囚,一般都是由大理寺来申办,张九龄手拿谕诏站在天牢大门前方,迎面而来的是如今的大理寺刑部尚书赵彦昭,赵彦昭见是当今宰相急忙行礼道:“卑职不知是张相前来,有失远迎,请宰相大人恕罪。”
张九龄摆了摆手道:“行礼就不必了,今日前来天牢是带着圣上谕诏而来,圣上想要赵尚书无罪释放一个人。”张九龄的目光打量着面前的赵彦昭说道。
“这天牢内都是些犯了滔天罪行的死囚,圣上若是如此释放的话,被那些流民知道,肯定会传出些流言蜚语,况且如今整个长安又因为那雾鬼的事情搞得人心惶惶。”赵彦昭使了个眼色,令身边的人退下说道。
“此人你也认识,就是囚在最深处牢房的那位。”
“宰相大人说的莫非是......。”赵彦昭听到最深处牢房几个字,脸上浮现出一丝惊恐之色,那牢房内的囚犯可非一般人,皇上为了囚禁他,当年命人强迫他吃下长生丹药,并且在天牢造了一间完全限制灵力的牢房。
“带我去见他,我有事情与他说。”张九龄越过赵彦昭说道。
“宰相大人,这边走。”赵彦昭先是愣在原地好一会儿,见张九龄向天牢深处走去,急忙在前方带路。
天牢内回荡着死囚们的哀嚎与求饶声,还有的一年四季只要见到人进天牢的便喊着自己无罪,若真是无罪岂能会在这名为大唐铁狱的天牢之中,潮湿与腥臭的气味冲击着人的感官,张九龄快步走着,眼前是无边无尽的黑暗,他不知道走了多久,在赵彦昭与几个狱卒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座要比其他牢房要大的监牢前,狱卒们点燃墙壁上的火炬,点点火光映照在黑暗之中。
“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陛下以臣为过,臣当改之;陛下无臣之过,臣之幸也。臣不知谮者,并为善友。臣请不知,这么多年了,我竟然还能等到这大唐皇帝的谕诏,子寿,好久不见了。”一个身影在火光的照耀下出现在几人的眼前。
张九龄望去,那身影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囚衣,头发和脸上全都是污垢,不过透过他那脏兮兮的面目看去,这囚犯的年龄并不算大,也就在二十出头的样子。“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曾今那个少年。”张九龄开口说道。
“历代君王都渴求长生不老,没想到李隆基竟然舍得把那长生丹给我这一个本就该死的人吃,他无非就是想让我生生世世在这暗无天日的囚牢里度过,墙会腐朽、和我作伴的这些老鼠、蟑螂都不知道换了多少窝了,唯独我这身体有着什么魔力一般不会老去、不会腐朽,反而我变成了那时意气风发的模样。”那身影笑道,笑的有些悲凉。
“曾经我问过你,子寿,何为治世之道,如今的你是否有了答案。”那身影顿了顿说道。
“保我大唐永世安宁,抵御魔族,人民安居乐业,这便是治世之道。”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啊,一腔热血报国志,其实我认为真正的治世之道是人人平等,人与魔可以共存于这个凡世之中,既然上苍创造了我们,又创造了魔族,那么必然是有因果的,我们同是造物主的产物,为何又彼此争斗,这也就是我当初为何辅佐武后的原因,她是魔头但也是一个女人,她的心装着曾经喜欢的人,但是,最后都化为了对那个男人的恨意,化为了对这天下的恨意,我见过她柔弱的样子,也见过她弑杀无道的一面,人心啊,说到底都是人心这东西作祟。”那身影干笑了两声坐在离囚牢门口较近的地方感叹道。
张九龄望着他,望着这个曾经风光无限,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阶下囚,如今他也是唯一一个可以抽丝剥茧的人,唯一一个可以解决长安雾鬼传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