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女装！”白牙嚎叫道，“要我堂堂男子汉穿女装？老大你玩笑开得是不是过分了！”
摆在白牙面前的是一件碎花蓝裙，而且还是魔法少女们尤其喜爱的齐膝短裙！
暮春三月，微风凉凉，齐膝短裙，合适吗！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
屏风背后，穆不群摸了摸鼻子，憋笑道：“姑娘家不穿裙子穿什么？”
白牙气得差点没踹倒屏风，以好砸死背后那混蛋！不过穆不群的话也让他无言以对，毕竟身份已经暴露。
白牙猜得一点没错，穆不群本来买了一套男装与一套女装，回来的路上又把男装藏起来，就想看看他女装是什么样子。
穿好衣物，运转火之力将头发蒸干，白牙一脸生无可恋地走出屏风，扫一眼穆不群，“看啥看！”没好气地瞪着他，白牙说道。
穆不群讪讪地收回眼光，白牙娇好而凹凸有致的身形穿上裙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就看你头发蓝色挺好看的。”随便找了个理由，穆不群掩饰道。
“蓝色？”白牙一怔，连忙抓起头发看一眼，“卧槽，真的是蓝色！”
刚洗澡的时候白牙全身心都在关注体内的变化，完全忽略了外表。
“还有眼睛也是。”穆不群无奈提醒，对于白牙的反应他倒是有所预料。
“眼睛？”白牙一瞪眼，赶紧跑到梳妆台对镜一瞧，“完了完了完了，变不回去了！”
白牙瞧着镜中，水蓝色长发，湛蓝的眸子，脸型也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原本他男装就总是被人开玩笑式质疑，如今更漂亮女性特征也更为明显，裹了胸恐怕也能被人认出来。
“不挺好的？”穆不群在背后端详着镜中的白牙，半笑着道。
“好个鬼！”回头白一眼穆不群，这回白牙是真的有些慌了，“快帮我想想办法。”他求救道。
看白牙焦急的模样，穆不群心中一苏，却是道：“帮什么？”
“变回去呀，头发，眼睛。”白牙抓起头发甩了甩，又指着眼睛，“变回黑色。”
“变回去？好办！”穆不群坏笑着说道：“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要女扮男装，我就告诉你怎么恢复原状。”
白牙心中一动，有了一个将计就计、顺水推舟的计划，“真的？”
穆不群点头。
“那好吧，但你要替我保密，谁也不能说！”
瞧着白牙那鼓着香腮，大睁着眼睛盯住他，大有一副你要敢骗我，看我不挠破你脸皮的架势，穆不群就想笑。白牙平时的一些动作习惯，此时女儿打扮却是别有魅力。
“女扮男装的事也不能说，就算是林姐姐也不能说。”白牙再加一句。
穆不群再次点头。
白牙放心了，穆不群虽然有点痞气，但说一不二，哪怕只是随口答应的事也绝对会做到。
“那一年我十七岁，啊呸，我七岁……”
白牙娓娓道来，当然不可能说实话，说出来没人相信不说，还要把他送精神病院去，虽然这个世界没有精神病院。他搬出一套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本来是用来忽悠刘小二的，现在只好稍稍修改来应对穆不群了。
那一年，隐世的炼器宗门九门炼器宗的王铁匠——白牙称呼“恩师”——下山历练，顺便收集天材地宝以备炼器之需。偶然遇见了白牙，见他聪明伶俐，体质又完美契合九门炼器功法，顿生爱才之心，遂要带他回宗门，然后就发现他是个女孩，宗门有规定，功法传男不传女。左右权衡，徘徊数月之久，王铁匠最终决定违背门规，私自将功法传授给他。因此白牙只能扮作男装，如果被宗门发现也不至于要尽废他的功法，甚至杀之以绝后患。
听白牙绘声绘色地编完，穆不群摸着下巴陷入沉思，“你当时只有七岁，他是怎么传授你功法的？”说着穆不群狐疑地看向白牙。
“不知道。”白牙表面上傻傻地摇头，心里暗笑，穆不群已经上套了！顿了一下他又说道：“当时师父手指头发光，在我头上戳一下，我头就好痛啊就晕过去了，然后醒来就会了。”
“神通术！”穆不群脱口而出，狐疑的眼神也变作吃惊。
“神通术是什么？”白牙明知故问，其实他早就在古籍中看到过。
“早已失传的上古秘术之一，又叫通神术，施术者可快速将自身学识传授于受术者，但自身损伤极大，一般也就将死之人才敢用。”穆不群解释道。
“好神奇！那我师父他……”
“你师父既然敢用，肯定不会死，况且他仅只是传授你功法，损伤应该很小。”
“哦哦。”白牙装作放心了的样子，他心里默念：人渣师父啊，就让你当一回好人吧，也不枉你收我为徒。
“想不到当今世上还有人会神通术，真是山中隐高人。”穆不群称叹。
“老大，现在可以告诉我该怎么变回去了么？”见时机差不多，白牙迫不及待地问道。
“你的情况属于修炼太快走火入魔所致，昨晚你吸纳水灵气太快，灵气灌顶溢出，影响了你的外貌，修养几天方可复原。”穆不群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
白牙一想，昨晚五行之力失衡，他吸收水灵气的速度不再受到限制，为了应对火之力的不断膨胀，他只有疯狂地吸收炼化水灵气。
“那要几天？”白牙问。
穆不群不答，接着刚才的话说道：“但是你在外貌受到影响之后立刻进行了体质蜕变，就好比刺青，终生不会改变，除非你还能再蜕变一次。”不等白牙发作，穆不群口中不停，“不过若只是暂时性恢复原状，只需要用你的土之力压制即可。”
在穆不群的指点下，白牙运起土之力使之灌冲到发丝与瞳孔之中，从镜中看，果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变为原本的黑色。
“哈哈哈哈……”看到模样又变回来，白牙不禁哈哈大笑。
昨夜到今天虽然危险重重，但收获颇丰，突破一阶之后，白牙不仅实力大增，很多不能修习的战技已经可以修炼，而铸器水平更将提升一大截！
此时的白牙就像一个胜利者，在昨夜的磨难中胜出，得到了应有的奖励。
“老大，我走喽。”白牙挥挥手便是离去。穆不群下午还要去学府教课，他久留也没啥事做，不如回去早点试试实力提升后铸器发挥如何。
望着白牙欢喜离去的背影，“晚上过来测试实力程度。”穆不群喊一句。
“好嘞。”
离开穆府时白牙想了想，此时一身女生打扮，不如直接用蓝色长发的形象，被熟人看到估计他们也认不出来，反而安全。
将土之力撤去，回归蓝发的白牙踏出穆府大门。
“啊，呼吸好通畅！”张开双臂，白牙不禁深呼吸，暗道女装还是有点好处的。
回铁匠铺的路上，白牙真真儿地感觉到女装与男装最大的区别，不是在于自身裹不裹胸呼吸通畅与否，而是回头率！
大街上，身着齐膝碎花蓝裙，一头水蓝色长发披散，湛蓝清澈的大眼睛，唇红齿白的白牙像是一块磁铁，走到哪里都吸引着路人们的眼球。
此时正是天元学府上学的高峰期，大街小巷都有学员们的身影。
“喂，你们快看，那人是谁？”
“好可爱！”
“魔法学院的学生吧？”
“跟我们学府的陆一秀有的一比。”
“还行。”
……
面对学员们的指指点点、品头论足，起初白牙还有点躲躲闪闪，只想着赶紧回铁匠铺换回男装。后来他想通了，皮囊不过天生的，外貌的美丑并不取决自己，别人指点着他或是称赞或是讥讽根本就没什么好优越与卑微的。
“收收心吧你们，比武赛在即，专心修炼备战才是王道。”甲学员说道。
“是啊，”乙学员听了顿时愁眉苦脸，“我们班级估计又要垫底了。”
“你班上还好吧！三年前的比武赛我们班那才叫一个惨，全给揍趴下了。”丙学员插话道。
“你们往好的地方想想啊，今年比武赛不是有新规则吗，还设有奖金。”甲学员鼓励道。
几名学员的对话音量不小，走街对面的白牙都听得清清楚楚，他听到奖金二字便是精神一振。
如今白牙债台高筑，说到“钱、晶币”哪怕是“奖金”他都会眼放绿光。可怜他空有一身铸器师的本领却迫于运转资金有限，依然穷得叮当响。
白牙急需一笔资金来打通的任督二脉！
“大兄弟，你们说的比武赛奖金是什么情况？”白牙乐呵着跑到三名学员面前搓着手问道。
甲乙丙三名学员皆是一愣，不由面面相觑，他们眼中那个文静腼腆的少女突然跑他们面前还一副有着江湖味道的语气和他们搭话，他们一时没适应这种反差。
“昨天学府通知一个月后召开比武大会，但这届的比武大会与历届不同，不仅魔法学院会派代表参加，还设有奖金，每一阶的前三甲都可以得到五千以上的黄晶。”甲学员迟疑片刻解释道。
“还有真武台比试，第二名奖励五万黄晶。”乙学员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