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熟悉的天花板落入我的眼眸。
闺房中熟悉的布置,让我知道,我终于回家了。
现在,我穿着睡衣……不用猜,十有八九是苏刑换的。
可恶,竟让他看到了我圣洁的娇躯,实在是罪不可恕!
我伸个懒腰坐起来,享受清晨的空气。
在家的感觉真好。
只是张敏再也回不了家了。
我挠了挠凌乱的头发,心想还是忘掉这段经历才好,人总不能活在过去,不是吗?
我撩开被子,刚想下去,却突然皱起了眉头。
“奇怪,怎么小腹有点疼?”我摸着肚子,一脸难受。
最重要的是,我两腿之间似乎还有些粘稠。
就像是,有什么液体。
我赶紧脱下睡裤,这才发现,内裤居然被血染红了!
“什、什么情况?难道……”
我的大脑,开始浮想联翩。
昨夜,叶雨泽把我们送到家后,苏刑抱着我回到房间,替我脱了衣服换了睡衣,看着我傲人的身材以及绝美的面孔,苏刑一时没把持住,就把我的处给破了?
苏刑上次就强吻了我,如此禽兽的变态,难道没有动机吗?
可是这血流得也忒多了吧!
昨晚用力过度了?
次数太多了?
妈的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裤子都来不及穿,我慌张的爬下床。
这小腹疼得我呲牙咧嘴,但我还是坚强的走出了房间。
此时,苏刑正在沙发上啃苹果。
“这都大中午了,你怎么才……”话到一半,苏刑一脸受到惊吓的看着我:“苏无绘你你你你干什么?把裤子穿上!”
我痛心疾首的质问他:“苏刑,为什么我的内裤上有血?”
“我咋知道!你干啥了?”苏刑有点担心。
“干啥?你不心知肚明么?”
“不是,我干啥了……你先把裤子穿上好不好!待会儿你还得跟我去医院!”
听到这话,我五雷轰顶的震惊:“什、什么?连孩子都有了?要去医院堕胎?”
“啊?堕胎?什么堕胎?”苏刑懵逼了。
“苏刑,我本以为你已经不渣了,没想到,连自己亲妹妹都下得去吊。”我一副受到很大打击的模样,一步步后退,摇摇欲坠。
“什么啊?你在说什么鬼东西,我怎么听不懂?”
“我可以答应你去堕胎,我可以不把这件事告诉父母。”我悲痛的说,“但你要答应我,从今以后,不要离开这里好吗?”
“苏无绘,你到底在发什么神经?”苏刑有点不耐烦了。他本就是个没有耐心的人。
“没看到吗?”我指着内裤,“血!看到了吗!昨晚你一定是趁我熟睡,把我给啪了!你这个畜生,我被绑架都没被人啪,回来却被我亲哥啪了,我可是你妹妹,你怎么能这样?”
“你得老年痴呆了?”苏刑放下苹果站起来,怒道:“你自己想想今天几号?还有就算昨晚我们那啥了,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怀孕?动点脑子好吗?”
我一下愣住。
好、好像是这么个回事。都怪我太着急了,智商都被急丢了。
可是不对啊,我下面还是流血了。
我生无可恋的说:“可我,还是被你啪了……”
苏刑一副气的吐血的样子:“是你大姨妈到了,关我什么事?你那狗脑子到底在想什么?”
我呆住。
这才模糊的记起来,这个时间段,好像是妹妹的经期。
原来是大姨妈到访吗?
靠!怎么大姨妈出这么多血?那、那第一次被啪又会出多少血?我这个二十七年的单身狗居然一点都不了解啊!
“那我们去医院干嘛?”虚惊一场,我又问道。
苏刑的脸色变得凝重,“你失踪后,爸妈心急如焚,老妈病倒了,送医院一检查,得了冠心病,现在在医院躺着。昨晚怕你担心,就没跟你说。”
像一个沉闷的大钟,在我心中敲响。
我沉默着退回房间,换了内裤,梳妆整理。
因为两天的心惊胆战,出了大量的汗,我又匆匆洗了个热水澡——后来我才知道,女孩子来月经期间,不仅不能喝凉水,也不能吃过辣过酸的东西,更不能洗澡,否则过不了多久,肚子就会痛到爆炸。
一个小时后,我跟苏刑一起来到了医院。
父母正在病房聊天,看见我,老爸喜极而泣,那副锁死的眉宇,终于松落了几分。他快步而来,把我抱在怀里,急问我有没有事。这个男人,像苏刑一样,从来都不善于表达。
抱我,都是在小时候。
而老妈,还在输着液,含着泪打量我的全身。
我走到病床前蹲下,拉住母亲满是老茧的手,想起前世那些孤独的日子,想起母亲病逝前,我并没有在她身边。
此时此刻,这个慈祥的女人已经老了,但还风韵犹存。
我心疼的说:“妈,我们做手术吧,这个病拖不得。”
“不用担心妈妈,医生说静养也行。”老妈轻拍我的手背,“这个病本想瞒着你们的,可你呀,总让我操心……”她慈爱的看了我一眼,“无绘,可千万不要骗妈妈,你真的没有事吗?”
“我真的没事。我哥和他的朋友来得及时。”我端详母亲的脸,迫切希望她能够好起来。
“那就好。去上学吧。不用担心妈妈,这瓶输完,我们就要去上班了。”
“不,妈,您不能再劳累了。”
母亲微笑:“我们不苦不累,谁来供你们上学?”
“身体要紧,我们先做手术不好吗?”
“我和你爸商量过了,静养没事的,会好的。”她给我一个放心的笑容。
我心急如焚,却又不知如何劝她,只好看向苏刑,希望他能帮帮我。
可苏刑沉默着,一脸漠然。
“去吧,好好念书,你们兄妹,将来出人头地,我们就能享福了。”老妈笑着说。
这句话在饭桌上无数次重复,望子成龙望女成凤,苏刑早已腻得不能再腻,他扭头看向窗外,只有叛逆的嗤鼻。
“那、那我们去学校了,您好好注意身体。上班的时候千万不要劳累,累了要及时休息。多喝热水。身体有什么不适一定要让我爸送你到医院,千万千万不要拖。”我舍不得的松开母亲的手,嘴里一直念叨着,像个操心的中年大妈。
离开医院后,我仰天叹气。
出了这么多事,醉羌雾女网店的客服工作早忘了,想必工资也泡汤了。
父母总是舍不得花钱。
冠心病,不做手术,静养又能活多长时间?
而苏刑这个智障,甚至连关心的话都未曾说出。
他是没良心吗?不,他只是心如死灰。
“必须要让妈动手术。”我说。
“你觉得他们会舍得花钱?”苏刑说着,走在了我前面。
我跟在他后面,气道:“冠心病的手术费最多也就十万,借也要借过来。”
“十万?”苏刑冷笑,“我没朋友,我可借不出来。爸妈那些亲戚,又会借多少?”
“不管怎样,一定要做手术。”我一脚踢在苏刑的屁股上,“你这个傻逼,根本就不知道几年后老妈就……”
“踢我干什么?”苏刑回头瞪了我一眼,然后拍着屁股道:“就怎么?”
我烦躁的甩手,“没什么!”
估计是大姨妈的缘故,起床后我就感觉心情不好。
可就在这时,我的小腹突然剧疼起来。
“我草我草我草……”我呲牙咧嘴的蹲下来,再也走不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