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凯干咳一声,有些抹不开面子,他狠狠地瞪了杨趣一眼,暗暗咬了咬牙,这才对一旁的朱韶岳和苏青枫笑道:“朱公子、苏公子,既然在下的姐夫管的就是这十里秦淮河,那么在下便是这醉月楼的半个主人,在下这就出去找几个姑娘陪咱们吃酒作乐、歌舞助兴!”
说着,张凯正好借此化解了起身的尴尬,往门口走去。
就在张凯刚要抬脚迈出门槛的时候,耳边便传来了杨趣对朱小姐调侃的声音:“在下刚才也说了,我之所以会穿成这样,是因为在下在家与我家表妹玩角色扮演的游戏,在下扮的是落魄书生,没想到今日来到醉月楼上,竟然发现朱小姐也喜欢玩角色扮演,看朱小姐今日的打扮,一定是扮的翩翩佳公子,韶钧小姐,我说的对吗?”
“我还以为这位杨公子是京城来的什么重要的人物,原来也不过是个浪荡子,这个杨趣竟然当着本公子的面调戏我看上的女人,今天本公子就让你知道什么是丢人!”张凯恶狠狠的咬了咬牙,走到门口喊来了醉月楼的老鸨,低声嘱咐了几句。
当张凯再回到屋中的时候,却见朱小姐已经笑成了一团,而杨趣此时的表情看在张凯眼中,就像是一只要将朱小姐这只小白兔吃进肚子里的大灰狼,张凯的眼中欲要喷火,这位金陵朱家的大小姐他早就心仪良久了,今日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还不是因为想借此机会与朱小姐多亲近亲近。
张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眼中的妒忌之意已经收敛了起来,不一会的功夫,雅间的门再次被人推开,这一次进来的却是五个如花似玉的窈窕美人,而其中有一个姑娘不仅窈窕美艳,衣着更是暴露,并且在那没有多少衣衫遮体的胸前,看得杨趣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杨趣很大声的咽了一口口水,如果眼前走进来的是五个一丝不挂的女子,杨趣还不至于有这么大的反应,可正是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似隐似现的诱惑才是最能勾起人性之中最原始欲望的。
不知是不是凑巧,这个衣着最是暴露而且身材最诱人的姑娘此刻就坐在了杨趣的身边。
人在饿了十几天之后要从清粥小菜开始进补,如果一上来就是大鱼大肉则是很容易一下补死,此刻的杨趣,便是这种情景。
纵观在场的诸位姑娘,包括朱小姐在内都不及苏青霞美貌,可是苏青霞那份端庄优雅的气质就好比一盘令人赏心悦目的小菜,然后再配上淡淡的清粥,吃的是一种意境,而此刻杨趣身边的这位既窈窕又丰满的姑娘,却是一盘肘子,一只肥羊,一盘烧肉,一碗十全大补汤。
男人就是这样,当宴席还未开始时,端上来的调味小菜几乎没人会去动筷子,反而是后面端上来的大鱼大肉会抢着下筷子,可是当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心底里最想念的反而是心中那一盘精致的小菜,因此在杨趣一撇眼就能看到那白花花的一团销魂软玉时,恨不得凑上嘴去咬上两口。
妈的,我就知道今晚有美人计,但是老子却没有想到会是这么简单粗暴的美人计。杨趣擦了擦鼻子,看到没有流下鼻血这才放下心来。
与杨趣这种十分不堪的反应截然不同的是苏青竹,这位冷面公子只是对着身前的这位红牌的姑娘摆了摆手,说道:“你去找清铃姑娘过来,就说本公子在这里!”
苏青竹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冷冷清清的一个动作,就让身前的这位醉月楼的红牌姑娘眼神变得哀怨了起来,她似乎是认识这位冷面却英俊的别离公子一般,只是轻轻打了个万福,便识趣的走了出去。
“苏二公子,你说的清铃姑娘可是这醉月楼的花魁夜清铃吗?”张凯眼睛一亮,右手隐秘的在身前那位姑娘的翘臀上抓了一把,问道。
苏青竹还未答话,一旁的朱韶岳朱公子却是哈哈一笑,说道:“怎么张公子还不知道青竹与清铃姑娘的关系吗?这位清铃姑娘不仅是这醉月楼的花魁,更是在上一次金陵花魁大赛上夺得了第一的名次,位列金陵城四大花魁之首,而咱们的这位苏公子便是清铃姑娘的入幕之宾,这醉月楼中,除了咱们这位别离公子之外,再也无人可以请的动清铃姑娘了。”
“哦?果真?在下听闻金陵城的四大魁首各个风华绝代倾城无双,也不怕各位笑话,在下一直以来便想着目睹咱们金陵城中这四位花魁的芳容,可是一直无缘得见,没想到今日在下竟然能沾别离公子的光,亲眼见一见咱们金陵城中的第一美人夜清铃。”
至于杨趣则是压根就不关心这位夜清铃姑娘有多美,他此刻已经被这位身材堪比西方洋妞的姑娘撩拨的欲火中烧,可是他在这位朱小姐面前既想装绅士又想当嫖客,当真是里外难做。
不对呀,老子本来就不是正人君子,为什么要装君子呢?更何况就算老子想装君子,也不可能在这金陵城最大的青楼中装君子,现在老子这个模样,岂不是对外宣布老子就是这天底下最大的伪君子了吗?
想到这,杨趣也跟着哈哈笑了一声,伸手揽住身边这个胸大但是却有着苗条细腰的俊俏姑娘,并且在心中将这位张凯张公子的十八辈祖宗都谢了一遍。
想让老子丢丑?就算老子丢丑也要将便宜占足了再丢!杨趣心中暗骂了一声自己还是太绅士了,像这种送到嘴边吃也是一身腥不吃也是一身腥的鱼,自己还装什么正人君子?自己应该第一时间就接住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