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姑娘、还有这位少侠,好巧啊,在下杨趣,见过---”杨趣能够再次再见到这位峨眉派的弟子,是自心底里高兴的,自从他知道了文贞杨太师与峨眉派的关系之后,杨趣非常希望能与峨眉派保持以往的友好关系。
可谁知,就在杨趣规规矩矩与这两人见礼之时,那位云师妹看到杨趣的这一身打扮和动作之后,顿时怒从心头起,就在杨趣弯腰之际,便听见一声清脆的长剑出鞘声响起,紧接着杨趣只觉得背后传来一股大力,自己的身体猛然被人往后拉退了三步。
“小淫贼,你竟然侮辱本姑娘,看剑!”杨趣这双自幼看电视玩电脑练就出来的双眼哪里能够看清这位峨眉女侠的长剑,恍惚间只觉得眼前一道剑光闪过,杨趣整个身子便被子依拉到了身边。
小淫贼?侮辱你?你丫的本少爷看你一眼就是侮辱你了?就在这时,杨趣只觉得胸前一凉,似有微风刮进了胸膛,杨趣低头一看,顿时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原来刚刚这位峨眉派云师妹的一剑,将他胸前的衣衫划了一个一尺多长的口子,只差一丝就要划破他健硕的胸膛了。
“玉女素心妙入神,残虹一式定乾坤,身若惊鸿莺穿柳,剑似追魂不离人。云姑娘这一招黄莺穿柳固然练得不错,但是当街无故杀人是不是有损峨眉正派的清誉呢?”杨趣脸色铁青,眼中闪过两道冷厉的光芒。
刚刚若不是子依拉了他一下,杨趣今日就要去见那两个倭人了,他刚刚与这两人打招呼,是因为杨家与峨眉派的渊源甚深,杨趣怎么说现在也是杨家的人,因此他觉得自己与峨眉派多亲近亲近总是错不了的。
“师叔,这一招是素女掸尘,不是黄莺穿柳。”子依拉了拉杨趣的衣袖,小声道。
尼玛,你这死丫头,不早说。
杨趣脸色一阵尴尬,忙道:“刚刚那一句,我是夸云姑娘昨天那一招的,当然今天这一招素女掸尘云姑娘用的也不错!”
“小淫贼,本姑娘的剑法还需要你夸吗!”
这位峨眉女侠没有料到自己这一剑会突然失手,心中惊讶不已,之后便听到杨趣一语道出她这一剑招的名字和她的来历,心中不由得更是大惊。
“云师妹,此地人多眼杂,不宜动手杀人!”云师妹一旁的那位武当少侠刚才亲眼看见子依矫健的身手,顿时知道这位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小丫鬟,竟然也是一个高手,因此他这才拦下云师妹,以免事情闹大。
云师妹瞪了他一眼,说道:“徐师兄,这是你第二次拦我,我不希望还有下一次!”
徐师兄暗暗对云师妹施了一个眼色,小声道:“云师妹,这人能一眼认出你的剑法,恐怕来历并不简单,而且他身后的那名丫鬟,竟然能在你的剑下将人救下,恐怕也非等闲之辈,这里是金陵城,而且此地身处繁华地段,不宜动手,咱们晚上再说!”
云师妹目光狠厉的瞪了杨趣一眼,眼睛不由自主的看了看杨趣的头顶,长剑往自己腰间一挥,斩断了腰间系着的蝴蝶结,然后伸手拔下头上的梅花小簪,双指一用力,这根梅花簪化作一道流星深深地插入在了杨趣身后马车的一块木方上。
这只梅花小簪,只不过是一件普通的银簪,最是柔软不过,可是刚刚这位云师妹只是轻轻一甩,竟然能够入木三分,由此可见这位峨眉女侠的内力已经有了相当的火候了。
“姓杨的,今日你辱我之仇,日后必定回报!徐师兄,咱们走!”这两人当真出手快走得也快,就在杨趣还是一头雾水的时候,便不见了踪影。
杨趣一脸茫然的看了看地上被割断的系带还有马车上入木三分的银簪,心里更是茫然了起来,怎么第二次与这两人相见,自己就变成小淫贼了呢?而且自己怎么侮辱她了?
“子依,你师叔今天很像淫贼吗?”杨趣摸了摸下巴,对着身后的子依问道。
子依撇撇嘴无奈地道:“师叔,什么叫做今天很像淫贼?师叔你哪一天不像淫贼了?只不过今天更像了一些而已。”
杨趣被子依气的一脸黑线,可是子依刚刚救了他一命,杨趣自觉没脸教训这个师侄,于是只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心中暗道果真打铁还需自身硬,不然连亲师侄都不给面子。
“表少爷,您来了!咦,表少爷,您的头上---”当杨趣走进铺子的时候,孙掌柜刚道了一声好,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孙掌柜抬手指了指杨趣头上的绑带,又指了指杨趣身前被利剑划开的衣衫,一时不知该怎么用语言来形容。
杨趣嘴角动了动,孙掌柜这种表情他今早不知看过多少遍了,杨趣一阵纳闷,要说苏家的下人知道我被苏青霞KO了那还算正常,但这孙掌柜又是什么反应呢?
“表少爷,您里屋请!”孙掌柜尴尬的笑了笑,并且狠狠的瞪了一眼在一旁偷笑的伙计,这才对杨趣说道。
杨趣一脸纳闷的看着店里这些不正常的伙计和对着他呵呵傻笑的顾客,纳闷的点了点头,便随着孙掌柜进了内院。
进入内院,孙掌柜早已命人拿来了一面铜镜,杨趣好奇的接过铜镜,放在面前一照,顿时将杨趣气得浑身发颤。
原来在他额头缠绕的绷带上,左边系了一个蝴蝶结的扣,右边叠成了一朵梅花,并且这朵梅花还被人用朱砂染红了,这远远看去,他杨趣当真是像极了一个四处采花的淫贼!
尼玛,苏青霞,老子跟你没完!杨趣想到自己头上顶着这么两个玩意走了一路,当真比带了一顶绿色的帽子出门逛一圈还丢人。
怪不得峨眉的那位云师妹一见到自己就口称淫贼,还要拔剑杀他,杨趣又想到那位云师妹挥剑割断的腰间那根蝴蝶结的系带和扔掉的那只梅花小簪的情景,原来人家姑娘的那一剑,刺的一点也不冤,杨趣只觉得自己这次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