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想不到警官果然是……”小帅率先打破了沉默。
“彼此彼此。”滕毅也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警官,贾南风此人,必须活捉。”小帅说到“必须”时,着重强调了一下。
“我想抓她很久了。”滕毅眼神中流露出猎人独有的凶光。
“可以说说吗?”小帅追问到。
“呵呵,说起此人,你跟她还有些渊源。”滕毅脸上闪过一丝悲伤。
“贾南风,或者说樊翠芳,便是李老虎的后妻!”滕毅一字一句的说到。
“李老虎!”小帅咬牙切齿的重复着这个名字,此人虽已死于他手,但乐瑶却成了他心中永远的痛。
“当年,樊翠芳嫁给李老虎后,毒死了他跟前妻的儿子。因惧怕李老虎报复,便潜逃了。多年以来,都一直没有音讯。我想,如果不是得知李老虎已死,她也不敢再次出来兴风作浪。”滕毅想起了往事,不禁一阵感叹:“刚才在幼儿园,我看见那件熟悉的花布女衫,就应该想起来的,当年她潜逃时,便穿的那身衣服。”
“既然人已锁定,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小帅只关心何时能抓住樊翠芳。
“我自有办法引她上钩,放心,这一次,绝不会再让她逃掉!”滕毅一拍桌子。
“事不宜迟,那我们行动吧!”小帅见救香寒有望,迫不及待。
“稍等,还有两个人,我想向你们打听一下。”滕毅抬了抬手,示意小帅坐下。
“你说。”小帅已逐渐开始信任滕毅。
“一个叫陈智彬,一个不知道名字,但陈智彬和安妙妙都叫他大人。”滕毅疑惑的看向小帅。
“陈智彬?大人?”小帅摇了摇头:“不清楚。”
“这两人很重要吗?”小帅问到。
“我怀疑他们跟褚建国是同伙。”滕毅不无肯定的说到。
“难道是……”小帅心中咯噔了一下。
“那个元素控制者和白起!”连一向处变不惊的陌之都呼出了声。
“果然……”滕毅咬了咬牙,起身说到:“看来,有得一场硬仗打了!”
小帅也跟着站了起来:新仇旧恨,是时候跟都主好好清算一下了!
“尊师,上古之人,年超百岁而健不歇;如今之人,年至半百而衰无力,何故?”小黄帝坐在下首,仰头问学岐伯。
“上古之人,其知道者,法于阴阳,和于术数,饮食有节,起居有常,不妄作劳,故能形于神具,而尽终归其天年。今时之人不然也,以酒为浆,以妄为常,醉以入房,以欲竭其精,以耗散其真,不知持满,不时御神,务快其心,逆于生乐,起居无节,故半百而衰也。”岐伯振振有声。
“然学生有闻:上古时代有真人,握天地阴阳之变,超然独处,令精神守持于内,寿与天齐,可信否?”黄帝一脸向往的问到。
“天地有天地之法,阴阳有阴阳之变,上古确有至人,醇厚而道德,离世而蓄气,集中精神,使其远驰于天地自然,和调于阴阳四时,可强健,可延寿。然,日升月降,斗转星移,气之将尽,命始有终,岂有天齐之人?”岐伯摇头笑着说到。
“尊师,学生见你年百余而精气足,当得千年之寿!”黄帝恭维到。
“得徒如此,吾心甚欢,终可放心一去。”言罢,岐伯就地一盘,驾鹤西去。
黄帝伏地痛哭。
“苍老,不知在下拜托之事,进行得怎样了?”深夜,无人的火葬场里,却坐着两位老人。被唤作“苍老”的人,一身简朴,满头白发,双目微闭,气息平稳,俨然一副大师的神态。
而说话的老人,并非其他,正是梦都荣誉都主,褚建国。
“你不用怀疑,我苍守云答应过的事,定能做到。”老者一脸傲气。
“在下自然不敢怀疑苍老的圣手,只是时间紧迫,不知老先生准备得如何了?”褚建国说是放心,实则依然有些不把握。
“只要你将人带来,在下自当为你续灵补魂。”苍守云说完转过了身,似不愿再理褚建国。
“如此甚好。”褚建国总算稍微放心了些:“那在下这便让他们捉人去了。”
苍守云向后挥了挥手,就算是跟褚建国道别了。
“冷月,你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褚建国上车便拨通了冷月的电话。
“都主,一切就绪,只待东风。”冷月信心十足的答到。
“那泼妇呢?”褚建国还是有些不放心。
“呵呵,还蒙在鼓里呢。”冷月冷笑了一声。
“恩,为了这件事,我刻意请出大人相助。此事,只许成,不许败!”褚建国前所未有的如此重视一件事。
“是,都主,绝不会让你失望!”冷月正声保证到。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褚建国放下电话,想了想,还是有些担心,毕竟,这件事对他而言,太重要了。
“仕良,你把我送回去后,去冷月那边盯着,无论南圣那边谁跟去,都确保将他们死死缠住。”褚建国吩咐到。
“好的,都主。”孙仕良一边开车,一边点了点头:“都主放心。”
“恩,你办事,我还是放心的。”褚建国说完,也合上了眼睛。最近,为了协助邢恨对付南圣,他也是操碎了心。
北矿,一栋破旧的筒子楼。
自从北矿没落后,原来大多的住户早已从旧房中迁走,或去了市里,或回了乡下。整栋筒子楼里,几乎见不着一户人。
说是几乎,因为确实还有一户。与其说是一户,不若说是一人。一个丑陋之极的中年妇人。
只见她矮短而青黑,体胖而肢残,鼻孔朝天,无眉多疵,走起路来一瘸一拐。虽如此,但她却丝毫不以为意,甚至还有心情照着一盆刚打来的清水梳理那大头上没剩几根的头发。
“嘿嘿。”妇人看着盆中的自己咧开了大嘴,露出几颗参差不齐的黄板牙:“李老虎啊李老虎,想不到你终究还是先我而死了。”
“看来,婆娘命不该绝,还有的是精彩日子要过,嘿嘿嘿嘿。”妇人笑着笑着,口水竟从嘴角坠了下来。
“也不知道,谁会踩中婆娘的机关,现在一定生不如死吧,嘿嘿嘿嘿!”妇人越笑越开心,一脸丑纹堆砌得几乎压住了那双本就小成了一条缝的浑眼。
“咔哒”一声,妇人扭开了一个古董模样的收音机,里边传出了新闻播报,这是妇人多年以来一直保持的习惯,即便在电台早已不再盛行的今日,她依然孜孜不倦的听着。
“下面是关于幼儿园中毒事件的最新消息:据悉,幼儿园的小朋友们均已脱离危险,多数轻微中毒者已痊愈出院,但仍有七人还在观察治疗中。另外,刚刚获知,在幼儿园宿舍不慎二次中毒的院长,经南圣第一医院连夜抢救,目前已脱离生命危险,据医生透露,院长中毒乃人为所致,幸好入毒未深又抢救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什么?!”妇人听后怒由心生:怎么可能没死!我的“回天乏术”怎么可能有解?!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可新闻上明明说是中毒未深,脱离了生命危险……”妇人皱起了眉头:难道,是我手艺退步,配药出了问题?
“不行,我得去看看!要真没死,婆娘非得再给他补上一剂!”妇人想到这里,连忙回屋,换上了一件花布女衫,将大脚往布鞋里一蹬,迫不及待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