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总有尽的时候,当第一缕朝阳透过树丫照亮了升仙观的大门时,褚建国,带着孙仕良和冷月,也同样踏上了仙观的台阶。
“都主,这处地方还真不赖,怎么之前我没有听说过?”冷月一边透过门缝向里打望,一边问到。
“恩,这个地方,有点意思。”褚建国似乎心情大好,背着手,闭着眼,呼吸着山间的新鲜空气。
“钱道长吗?我们到你说的仙观门口了。”孙仕良举着手机,跟钱壁通上了话。
“恩,等你。”孙仕良说完,收起了手机,转头对褚建国说到:“都主,稍等一会儿,钱道长跟着就出来。”
“恩。”褚建国微微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老孙,你来你来。”冷月犯了烟瘾,又不敢在褚建国面前抽烟,于是拉着孙仕良走到了一边。
“来一根?”冷月假惺惺的问到。
“有话就说吧。”孙仕良冷笑一声,冷月那点心思,他再了解不过了。
“孙哥,这次都主前后谋划这么久,又洒出去那么多钱,肯定是有大动作吧?”冷月小心的打探到。
“恩。”孙仕良点了点头。
“跟那个叫什么钱道长的有关?”冷月追问到。
“恩。”孙仕良又点了点头。
“那人到底是干啥的?”冷月好奇的问到。
“你不都说了吗?道士啊!”孙仕良装听不懂。
“我说,孙哥,你不带这样的。”冷月一脸憋屈:“都主又不可能来这儿找道士给做法,你给透点干货,实锤,行不?”
“不知道。”孙仕良一脸的我知道但就是不说的表情。
“这,来都来了,我马上也就知道了,提前说说还不行啊?”冷月对孙仕良这死忠真是服了。
“不行。”孙仕良似乎多一个字儿都不愿说。
“唉,不说算了……”冷月猛吸一口烟,却又说起另一档子事儿:“孙哥,最近怎么没见大人那边有什么动静?你最近见过大人吗?”
“没有。”孙仕良摇了摇头,他也觉得奇怪,说起来,有好一阵子没见都主联系大人了。虽说他猜到都主和大人之间似乎产生了些隔阂,但按说这次这么重要的事,大人竟然毫无所动,这就奇怪了。
“真的没有?”冷月狐疑的望着孙仕良。
“没有。”孙仕良依然是一副雷打不动的表情。
“那个程序员和小明星呢?”冷月又问到。
“不知道。”孙仕良说得最多的便是这三个字。
“大人那边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冷月想努力从孙仕良那儿探出点什么来。
“不知道。”可孙仕良说来说去,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都是这三个字。
“算了算了!”冷月不耐烦了:“你还能知道点儿啥!白搁都主身边混那么久了!”
“嘎吱——”正说着,道观的门,突然开了,一个嬉皮笑脸的道士,站在门里,不是钱壁还能有谁?
“都主,有失远迎了!”钱壁抱了抱拳,弓着腰说到。
“道长有礼了。”都主回了回礼,见孙仕良和冷月还在一旁站着,向两人招了招手。
孙仕良见状整了整衬衣,走了回来。冷月也掐灭了烟,随手将烟头一扔后,跟着走了过来。
“诸位,里边请吧。”钱壁一摊手,走去了前边带路。
三人默默无语的跟在后边,一路打量这神秘兮兮的道观,却也没见什么异常。一路上,除了个杵着拐杖在低头扫地的闲人外,一个其他的道士或居士都没见到。
“道长,这道观里,就你一人?”冷月总是闲不住,不过这次褚建国和孙仕良没有拦着他,他俩也对这道观有些好奇。
“怎么会。”钱壁一脸的傲娇:“我们这道观上有观主,下有居士,该有的都有!”
“那,人在哪儿呢?”冷月看着钱壁,一脸的根本不信。
“观主一般不轻易出来见人。”钱壁说到:“跟我一样的道士,也都各自有各自的工作安排,至于说居士,一般都爱将自己锁在屋里独自修行。”
“呵,看不出来,就这么个道观,你们还搞得挺正经的似得。”冷月要信他就有鬼了。
“修道之人,不喜欢嘈杂。”钱壁装作听不懂冷月的话,自顾自说到:“你们若不是VIP大客户,贫道也不敢引你们来道观的。”
“哦,这么说,平日里,你们都关着门的?”冷月顺着钱壁的话问到。
“这个自然。”钱壁对冷月的态度很不以为然,于是语气也变得有些冷:“道士只在乱世下山救人,盛世都是闭门修行的。”
“哦,原来如此。”冷月点了点头:“但我看你这不是闭门修行,而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吧?”
“冷月!”褚建国出言喝止。虽说他也挺心疼花了那么大一笔银子,但毕竟钱已经花出去了,现在再得罪钱壁,倒有些不划算了。
“无碍无碍,修道之人,不与低俗之人计较。”钱壁骂人不带脏字儿。
“哼。”冷月不好再说话,只得冷哼一声,表示对钱壁的不屑。
“好了,到了。”钱壁说着,停在了一座大殿前。
“稍后,我会吩咐人为几位打扫出几间空房,今晚就委屈各位在此休息一夜,明日一早,我们便进行唤醒仪式。都主,你看这样安排可好?”钱壁问到。
“道长安排便是。”褚建国没有异议。
“好勒。”钱壁嘚瑟了嘚瑟,拉起嗓子喊道:“瘸子!为几位客人打扫房间!”
一会儿,先前那杵着拐的人,便一瘸一拐的来了,依然低着头,二话不说,从第一间房屋开始打扫起。
褚建国觉得有些奇怪,这道观怎么找个不方便的人来干日常杂活儿,不过他也不便多问,兴许是这瘸子没有去处,道观收留的呢?
“对了,几位,这大殿前边,也就是我们来经过的地方,各位都可以随意参观。但大殿之后,是我师父,也就是观主修行的地方,还望各位不要前去打扰。”钱壁慎重的说到。
“这个自然。”褚建国说着看了孙仕良和冷月一眼,让他们多加注意。孙仕良点了点头,冷月则耸了耸肩。
“如此,你们各位就请自便吧,贫道先告退了。”钱壁见该安排和吩咐的都说到了,于是便穿过大殿,去往了殿后。
“孙哥,你觉不觉得这道观怪怪的?”冷月见钱壁离开,这才说到。
“恩?有吗?”孙仕良也觉得似乎有些不寻常,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不知道他的师父是什么人。”褚建国望向了大殿深处,似乎想看穿大殿,看看这个道观的观主到底是个谁。
“不知道明天有没有机会见到。”孙仕良接过了褚建国的话。
“要不,晚上我打探打探?”冷月有些蠢蠢欲动:“保证他们发现不了。”
褚建国转过头,横眉冷对着冷月:“你是怕坏不了我的事是吧?”
“都主……”冷月一听,赶紧闭了嘴。
“别给我生事!”褚建国丢下这句后,朝着偏房走去,他准备跟那个瘸子打听打听这道观的情况。
冷月吐了吐舌头,看向孙仕良;孙仕良着冷笑一声,走向另一间偏房去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