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伯之摆手笑道:“好好好,只要尹兄高兴,怎么说都行,我倒巴不得尹兄能杀了我们,坐上小明王的位置,那为兄就算死了,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尹天笑又冷哼一声,道:“懒得理你!”
姜小白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尹天笑不但没人家长得帅气,更没人家有心机,难怪被人家逼得自杀。
布休就凑近尹天笑道:“你不是说你已经是小明王了吗?”
尹天笑小声回道:“那是跟你们小吹一下,只有赢了九子争夺大会,领头那人才有资格被称作小明王,这件事不要跟人家说,会被人家打脸的!”
乌坦这时走到广场中央,就把验元石从储物镯里煞了出来,有一人高,颜色青中带黑,下面是个方形底座,上面放着倾斜的石盘,石盘平整光滑,上面刻有十个圆圈,一圈套一圈,跟箭靶十分相似。只要养气境的修士把手按在圆圈中央,暗输真元,圆环便会亮起,一环代表十年,如果辟空显印有五十年,便会亮五环,如果有一百年,便会亮十环。
众人不分敌我,都围了上来。
尹天笑就撸起袖子,道:“我先来!”
乌坦忙伸手制止道:“贤侄就免了,贤侄辟空显印那一天,叔还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每天都在心里数着,不会有错的,就算有错,所有罪责,为叔一人承担!”
姜小白心道,这对父子真是亲父子,一个比一个虚伪,怪不得尹家父子防不胜防。
尹天笑也知道他是假惺惺,脸上没有半点感激之情,挥手道:“随便你!”
乌坦道:“那就下一个吧!”
姜小白就走上前,道:“我先来吧!”
乌坦道:“把手按在圆圈中央,输入真元,一点就可以了!”
姜小白点了点头,就伸出右手,按在了石盘中央。
尹天笑睁大了眼睛,只感觉心已经悬到了嗓眼里,生怕姜小白骗他,刚刚在乌伯之面前,牛-逼吹得冲天响,万一亮起十环,他这张脸也就没地方放了,特别是当着穆婉馨的面,估计二话不说,又要自杀,再疼再痛也没脸活下去了。
这时姜小白凝神输入真元,只见石盘上最里面那一环就亮了起来,金光闪闪,不过就亮一环,第二环都没亮。
姜小白道:“可以了吗?”
乌坦一脸震惊,看了看石盘,又看了看姜小白,道:“你把修为亮给我看一下!”
姜小白便把眉间亮起七颗紫星。
乌坦又道:“你多输一点真元!”
姜小白便依言追加真元,结果依旧只亮一环,道:“已经多输了!”
乌坦便拍了拍验元石,喃喃道:“难道坏了?”
姜小白收手道:“要修吗?”
乌坦一脸黑线。
尹天笑却哈哈笑了起来,拍着姜小白的胳膊,道:“白兄,没想到你真这么牛-逼,太给我长脸了,晚上继续好吃好喝,我请客!”
乌坦实在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是真的,在一百年之内突破紫斗就已经算是天赋异禀了,可眼前这人突破大圆满,竟然用了不到二十年,是魔鬼吗?就转头看了下乌伯之,道:“伯之,你来试一下!”
乌伯之也觉得匪夷所思,便应了一声,走了过来,伸手按在了石盘上。
乌坦提醒道:“少输一点点的真元。”
乌伯之点了下头,依言只输了一丁点的真元,如同撒尿只撒一滴,结果却是十环全亮,金光灼眼。
乌坦怔道:“没坏呀!”
父子俩面面相觑,实在想不透缘由。
乌坦又朝姜小白道:“你再来试一遍!”
姜小白便又伸手按在了石盘上,依旧只亮一环。
尹天笑便道:“乌长老,你这就不对了,你这是滥用职权,故意刁难啊!如果你觉得是验元石坏了,可以拿下山去,找个石匠铺修一下,像这样三番五次为难我兄弟,可是不合情理的!”说时脸上一脸得意,好久没有这么扬眉吐气过了,特别是当着穆婉馨的面。
乌坦也觉得不合情理,无言反驳,只是讪讪说道:“此事事关大明仙岛的万年基业,谨慎一点总是好的!那下一个吧!”
风言就走了过去,伸上按在石盘上,输入真元,结果跟姜小白一样,只亮起一环。
乌坦就感觉不是验元石坏了,而是自己的眼睛瞎了,揉了几次眼睛,依旧只是一环。
风言收手道:“长老,还要再试一次吗?”
乌坦的脸顿时就绿了。
尹天笑忍不住又哈哈大笑,笑得肚子疼,捂着肚子道:“乌长老,我想通了,真金不怕火炼,你试上百次也可以,我保证不说话了!”心中暗暗庆幸,幸亏自杀没有成功,要不然哪里能看到这等好事,看着乌坦那张快要拧出水的脸,实在太痛快了。
乌坦没好气道:“下一个!”
布休便走了过去,伸手按在石盘上,这次石盘总算争气,亮了九环,纵然如此,也令乌坦父子暗暗吃惊,毕竟人家不是突破紫斗,而是大圆满用了不足一百年,实在不可思议。
那八个紫斗修士来的路上还说说笑笑,准备来看场热闹,不知道尹天笑又在哪里找了几个天赋异禀的修士,既然现在才来测试,肯定是刚突破紫斗,根本不足为惧,现在看来,心里竟阵阵发麻,这几个魔鬼是从地府里找来的吗?
陈静儒是最后一个,也是亮九环。
乌坦虽然心里震惊,脸上故意平静,道:“还有下一个吗?”
尹天笑笑道:“五个足矣!我们靠的是实力,不是人数!”
乌坦也没心思跟他假惺惺了,就收起验元石,转身冷冷道:“给他们登记一下!”说完便甩手离去。
这时就过来两个人,一人手里拿着登记簿,一人手里端着笔墨,走到姜小白面前,拿登记簿那人就提笔问道:“姓名!”
姜小白道:“白小姜!”
自从在路上得知天下人都在找他,姜小白生怕节外生枝,便决定隐瞒身份,包括对尹天笑,也把名字反过来说,所以尹天笑才会称他为“白兄”。
而风言自然也叫言风了。
当布休报了“休布”时,那人抬头问道:“是遮羞布的的羞(休)布吗?”
风言就哈哈笑了起来。
布休看着那人,没好气道:“是你爸休了你妈-的休!”
执法阁发生的事情,自然逃不过尹不愁的耳目。尹不愁得知消息,兴奋异常,仰天大笑,自言自语道:“看来我儿是福星,天不绝我儿啊!”又道:“来人!”
就进来一人,道:“岛主吩咐!”
尹不愁道:“多派些人手,好生保护公子带回来的客人,不分昼夜,出了一点纰漏,我拿你是问!”
那人应了一声,就退了出去,一刻也不敢耽误,急忙去调派人手,生怕几个客人遭了暗算,连累他不得好死。
尹天笑却没有他父亲想得长远,只顾眼前,反正心情格外舒畅,可惜乌伯之识相,跟着他父亲走了,没给他机会再嘲讽两句,特别是带走了穆婉馨,让他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但终究是欢喜大于落寞,回来时拉着姜小白胳膊,一路哼着小曲,像是坠入爱河的女子,就差没有偎进姜小白的怀里,让姜小白头皮阵阵发麻,急忙甩开了他,把他推得远远的。
晚上,圆月当空,尹天笑果然守信,又在院子里摆了一桌酒席,好洒好菜满满上了一桌,就把姜小白几人叫了出来。
此时盛夏刚过,凉风习习,偶有蝉鸣,真是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
把尹天笑听得一脸欢喜,笑道:“兄弟,你听,晚上都有蝉叫,吉兆啊,它们也在为我高兴呢!”
布休道:“也许是天道示警,事出反常,必有妖孽!”
尹天笑就指着他道:“没错,你们几个就是妖孽。”就哈哈笑了起来,端起酒碗,道:“来,好久没这么痛快了,喝酒!今天不醉不归!”
说妖孽,妖孽就到。
穆婉馨这时就出现在庭院门口,扭着小蛮腰就走了过来,咯咯一笑,远远就道:“笑笑,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尹天笑转头一看,脸色刷地阴冷,道:“你来干什么?”
穆婉馨笑道:“我是来恭喜你的呀!”
尹天笑道:“你怎么跟乌家父子变得一样,也会假惺惺了?”
穆婉馨就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尹天笑道:“你说呢?难不成你背叛我,我还要高兴不成?”
穆婉馨就斜头看着他,眼睛睁得大大的,道:“我什么时候背叛你了?我跟乌伯之结婚了吗?”
尹天笑冷哼一声,道:“难不成要等到你们睡在一张床上,我才会觉察到你背叛我了吗?”
穆婉馨终究是姑娘家,这时脸上一红,嗔道:“所以说,你就是太笨!”
尹天笑道:“对啊,我就是笨,不笨能喜欢上你吗?”
穆婉馨长叹一口气,道:“难道你就真的看不出来我的一片苦心吗?”
尹天笑怔道:“难道偷汉子还要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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